回到尚且不知道幽暗深处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如既往的在柜台上思考着的苏辙。
“老板,这个多少。”
“三块,加两块五,五块五。”
“这几天没见开门呀?”“有点事耽搁嘛。”
苏辙找着钱,一边不忘思考着一切关于妹妹的事情。
苏狸被带走的原因、神官们无法认知的能力、不知名人物的真实身份,等等,一切苏辙能够想到的论题苏辙都一一列出来,并加以思考。可越是思考,苏辙就越发无从下手。
苏辙对‘那一边的世界’有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这直接导致了可以推理的论据少之又少,能得出的结论聊聊无几。
目前,苏辙所能知道的东西,是‘自己的亲人被人掠走了’这一事实,而且不单单是人被掠走,而且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的文件、资料,一个不剩,至少在苏辙眼中,现实变成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般。
可苏辙的确有过一个妹妹,综合推理出来,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什么势力,或者力量。那群掌握着神秘力量的神官定时其中之一,可能还存在其他的未知事物。
有可能是我自己发了疯,苏辙自己冷静地做出了假设,可问题是,今天早上隔壁早餐店的店主,亲口问苏辙关于苏狸的安危的事情,这直接否定了苏辙发疯的可能性。
尽管排除了部分的可能性,但苏辙也只能推理出一个事实:【存在非凡的力量】。苏辙选择把这股力量称之为【神秘】。
苏辙把这一条结论悬挂在最高处,与其他带有假设性的结论不同,以后的推理苏辙都必须以这一事实为基础。
而接下来苏辙要做的,就是探究出【与‘神秘’接触的方法】。如果只是一味空口推理,那定然是一事无成的。
可是,要到哪里去与非凡力量接触呢?苏辙转头望向外面,天空甚是澄净。‘神秘’力量会自己跑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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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苏辙之前的失去亲人的遭遇,实属是中彩票的概率,如果‘神秘’是满大街跑的东西的话,那这个世界早就变了样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开始,苏辙想用各种方法去寻找生活之中的神秘,但一想到不知是否存在的监视者,苏辙就背后发凉,害怕一事无成,妹妹还没救出就死去了,所以他尝试以不引起人注意的前提下,去尝试自己的‘第三类接触’。
可‘不引起他人注意’与‘和他人主动接触’无疑是矛盾的,于是乎苏辙只能为自己设下一个,那个可能存在的‘监视者’能够容忍的界限。换句话说,苏辙把自己的尝试压缩在一个限度之中,让自己的行为停留在,能以宗教原因解释的范围里。
比如在柜台上画一个小小的神秘学符号,苏辙画了个T型的十字架。
比如在店面门口摆上一个桃木剑。
......
忙活了老半天,苏辙在一些角落摆上了这些玩意儿。小时候苏狸爱玩这些东西。
半天过去后,同住在一条街上的青梅竹马恰巧过来买东西。
“小苏,你家还信教的吗?”
柯鱼石疑惑地问道。
“......”苏辙沉默着把那些撤走,说来也是,凭什么真正的神秘中人就认这些玩意儿。
话说回来,柯鱼石,苏辙为数不多能称之为朋友的一个人。从小认识到大,家庭住址一直相近,小学时同学,初中苏辙辍学后就只能在杂货店见面了。
说是青梅竹马,但也没那么亲密,苏辙自己想着。不过是表面朋友以上,挚友以下的关系。
“小半个月没见你们开店了,咋了中彩票啦?小狸呢?微信找她也不回。”
柯鱼石问道。
苏辙一时语塞,但很快调整心态,回想了一下早上与隔壁店长说的话。
“就前半个月,我们出去走走,结果一辆轿车刹车失灵,撞上了了行人道。”
“...啊!?”
柯鱼石顿时脸色一变,她两手压着收银台,身子向前倾。
“她人没事吧!在哪家医院!这么说来...你的眼睛!”
柯鱼石的手抚摸着苏辙的眼罩,轻轻的划过那个伤口。苏辙有些尴尬,伤口倒是早就不痛了,也不是因为她的接触。突如其来的善意,有时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还有救吗?”“没救啦,以后滴残疾人卡啦。”柯鱼石悲伤地看着苏辙。
说实话,在现实中看到能被描述为‘悲伤’的情绪表现,苏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苏狸呢?”
“还在医院,腿折了,还要静养一两个月。她的手机...额,坏掉了。”
“哪家医院?过几天我去探望。”
虽说与苏辙算是一种表面‘青梅竹马’关系,但柯鱼石和苏狸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下次...我有空的时候带你去吧,这段时间医生嘱咐要静养,叮嘱不要带朋友来看望的为好。”
“这样啊。”柯鱼石扶了扶眼镜。“那个司机有留下什么嘛,有赔偿吗?医疗费都用吗?”
“够的够的。”
“有什么困难跟大伙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