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我在不同人的意识内流转,最终选择了卡卡西。”
“你选择了我?”
这显然是卡卡西从未想过的,他以为自己和五条悟只是意外的联系,从未设想过是对方主动的选择。
“当时很乱,我也不能控制,跳跃得很快也很慢,但是到了你的意识里后,卡卡西,我觉得你的生活很自在,或者说,看着你生活是件很美好的事,哪怕那时传到我意识中的只是黑白静默片一样的画面;所以在我感受到要离开的时刻,我试图留下。”
卡卡西垂着眼看不出情绪:“你成功了?”
“对,很幸运,我成功了。”五条悟回答:“更幸运的是,我发现我和你的联系在不断的增强,渐渐的,我可以借由你的身体感受这个世界的一切,甚至你也开始能够感受到我了。”
“怪不得,咒力波动来自于卡卡西。得到五条悟的联系点是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你不是试图研究诅咒的那群傻子,也不是弥子这样在我身旁易受我影响的弱者。”
卡卡西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提起人类时仿佛害虫一般不屑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他想起佐助说过的,杀死菇头村全村的人们,只是为了孕育菇头村下的咒灵孵化池。
是五条悟说过的,纯粹的恶。
他此时也理清了一切,问道:“所以你派出咒灵来杀我,试图杀死还未完全觉醒的五条悟?”
“不错,羂索那家伙说什么六眼是他的克星,没用的东西,只好我来了。”
“菇头村和甜树林里的咒灵都是你孕育的?”
“菇头村只是实验,甜树林是我的心血,可是居然都被你们毁掉了,可恶啊,我本来是可以创造出一个咒灵的世界的。”
五条悟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话道:“现在是白天,所以不要做梦,这个忍术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容易孕育诅咒,起码你这些诅咒都很弱,所以我举手之劳啦;唉要是我那边的诅咒们也都是这种连神智都没有的蠢蛋就好了,就可以轻松处理干净了。”
卡卡西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收敛,然后继续问道:“弥子也是你一早就盯上的,包括他家族守护的禁术的消息,这些是你传达到木叶让我们知道的?”
“对。”
大蛇丸在旁边听到了一切,原来他也是被利用的对象。。
水月用水化的左臂包裹着大蛇丸的断臂处伤口,促进其再生,此刻看见他面色不对,于是开口劝道:“你看那三人气场是咱们能挤进去的吗,老老实实呆着吧还是。”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卡卡西盯着“弥子”,不输五条悟压迫感的眼神投向对方,“羂索和你不是一个世界,就像你看不上人类一样,你同样看不上他,那么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做这么多?”
五条悟没有深思这些,听见卡卡西这么问,顺着问题生出几分好奇。
“弥子”也没想到卡卡西的思维如此清晰,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卡卡西于是帮它说下去:
“因为你有联通到羂索所在的世界的办法,对吗?”
“就像五条悟所说,你发现在现在这个世界,你无法孕育出高级的、能够与你为伴的咒灵;你能够孕育出的,只是之前那些仿若行尸走肉的低级咒灵,你只能孤身一人;”
“所以你要除掉五条悟,因为你更想去羂索的世界,诅咒即将到来的辉煌时代,把咒术师踩在脚下任意杀戮的世界;所以你迫切得想要和羂索为伍,想要和你看不上的奇怪的东西,狼狈为奸。”
“闭嘴!”它忽然爆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卡卡西说的全部正确,它的身体剧烈得膨胀,弥子的模样被它全部舍弃,重新成为丑陋但极具攻击性的初始形态,就连声音也粗犷沙哑且难听:
“卡卡西,你不过一个普通的人类,竟敢对我说三道四!”
“五条悟,聊天时间结束了,该去死了!”
咒灵手臂迅速伸长,攻向二人。
卡卡西和五条悟同时向后跳去,躲过了这一攻击。
“五条悟,我想我明白了,你和我说过的,在你的世界里,无法感化,不会改变的恶。”卡卡西抬头看向五条悟,两个眸子里满是坚定。
通过紧握的手心传递的拜托同样坚定:【五条悟,杀掉这个咒灵吧,我果然,也讨厌这种纯粹的,丑陋又邪恶的家伙。】
透过手心传来的,是温柔的回应:【好。】
咒灵的第二击已经迅速展开,毫不留情面得砸向二人,卡卡西本想躲避,五条悟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将人护在自己身边。
大概是要适应新身体的原因,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于是卡卡西反客为主,使出“土遁”,试图挡住来自咒灵的攻击,保护五条悟。
土流壁自下而起,隔开咒灵的同时,也摧毁了研究所内不少器材。
水月在一旁看得心疼,但又觉得小命要紧,于是侧过脸去不去看。
但扭到一半的脸却瞬间停下,眼睛睁得老大。
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那条砸向二人的胳膊在击碎卡卡西的土流壁后径直击向二人,但不等卡卡西做出反应,距离二人不到半米的距离时竟自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