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察家在富察皇后兴风作浪的时候可是表示了支持的, 几代人在禁卫军里的经营,让他们有了禁卫军世家的美名,多了不起呀, 这时候不把他们贬谪干净,打散了, 自己晚上还能睡得安稳吗?
都已经把他们那么如此了,还把他们当成重臣来倚重,你看我脑袋里有水吗。
至于富察家一家的孩子都很是出众,笑话,他是天子,这天底下哪个有才华的人不渴望货与帝王家呀, 人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当然了,他的保证是很真心的呀,你看他不都没有把他们全部都杀掉了吗?而且还让他们有赖以为生的官职, 已经这么心胸宽广了, 很对不起被他榨干了最后一滴油水的富察皇后。
理直气壮的弘历转手就把这些证据让人抄录几份的送到了皇太后手里,病体沉疴的皇太后现在还没睡呢,一见到那些东西就知道这是皇帝的警告了。
没心肝的畜牲……
受害者心中骂骂咧咧, 面上还得强颜欢笑地说道:“哀家病重只想安心静养,以后让皇后别来请安了, 吵吵闹闹的闹的哀家头疼。”
啥, 不用请安了,被天降的好消息砸晕的高佳毓敏又惊又喜的点了点头,虽然皇太后之前也没拿她咋的, 但谁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呢。
美滋滋的高佳毓敏脑袋一晃一晃的, 那兴奋劲弘历看了都略带无奈的说道:“至于这么高兴吗?”
高佳毓敏欢快的说道:“至于, 怎么不至于, 要给皇太后请安,那得先率领着六宫嫔妃同去,其她嫔妃来的早,我也不可能就让她们干等着吧!”
“那就等着呀,万事随你的心意,她们能够见你一面都已经是她们的荣幸了。”面对高佳毓敏的烦恼弘历理所应当的说道:“寻常人想见皇后一面,都是上辈子祖坟冒了青烟了,她们能够日日得见,就该荣幸万分了,你是尊他们是卑,何至于你去迁就她们呀?”
这话说的实在是霸道又蛮不讲理,但怎么说呢,谁能不喜欢被无脑偏爱呢,高佳毓敏脸上的笑容更甚。
欢愉的仿佛身后自带粉红色的小花,一个劲儿的嘿嘿的傻笑着,弘历一看就知道,高佳毓敏因为自己的话而满心甜蜜,却没有想要按照自己说的话要办的意思。
哪怕她已经有了任意妄为的资本,却还是一直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这样清冷干净的她在这以浑浊为底色的宫殿里才像是一汪清泉一样的干净动人。
高佳毓敏高兴过后,就把这几句闲话抛在了脑后,弘历却暗戳戳的准备完成高佳毓敏的心愿。
当然不是说直接改了请安的时间,那样太麻烦了,直接把人解决了,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毕竟给皇后请安是一直都有的惯例,位分低的来的早些,位分高的姗姗来迟,这其中住的偏远又没有轿辇可用的宫妃更得一大早的赶早。
这已经是约定俗成了的事情,再改就显得小题大做了,毕竟请安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说轻了是皇后自己做主的小事,说重了这就是礼仪问题,如此干脆利落的把人解决了,所有的矛盾就都能消弭于无形。
朕可真聪明,弘历在生死边缘也走一趟,也明白了,比起坐拥美色的日子,他更想和高佳毓敏两个人在一起,便是不做什么,心里都是暖的,所以其她人就可以消失了。
那样宫里就只剩下自己和毓敏,没有旁的人在那里碍眼了,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心里美滋滋的夸耀了自己一波英明神武的弘历搂着高佳毓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去时,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先是皇帝遇刺,一度被下了死亡通知,其余等人都已经决定拥立新君了,结果皇帝又好好的活了过来,随后一顿嘎嘎乱杀,把这皇宫杀的嫔妃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见此情况,乌拉那拉氏心中胆寒的同时,也不免生出得意之情,原以为到了绝境,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当时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完全没来得及掺和选立新君的事情里,清清白白的又有了救驾之功,弘历必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毕竟薄情寡义的帝王,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全心全意的真心呢,没有什么比以命相救更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打扮的轻巧些,这些华贵的首饰不必再用了。”心中暗暗得意,只觉得前途光明的乌拉那拉氏欣赏着镜中的自己:“这唇脂也不必用了。”
本就白嫩的肌肤抹上细粉之后更是白皙,没有用过唇脂的唇瓣唇色稍浅,明艳大方中带着一丝虚弱的模样,惑人心弦。
乌拉那拉氏很是满意的点头,志得意满的朝高佳毓敏所在的储秀宫而去,储秀宫作为皇帝最爱之人的居所,虽然因为高佳毓敏的审美偏向于清雅,但细节处也隐隐可见其中的底蕴和奢靡。
真好啊!目光流连在储秀宫上的乌拉那拉氏眼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贪婪和野心勃勃,那过于浓厚的欲望,让她本来明媚的笑容都显得庸俗了许多。
更有个观爱走清雅路线,总是要穿着素色衣裳的高佳毓敏在一边,更是成了艳俗的代表。
自己的毓敏就是这么的优秀,下了朝就朝储秀宫而来的弘历扶起了高佳毓敏,冲着乌拉那拉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