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如此说着的博果尔却涨红着一张脸, 目光闪烁的有些不敢看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打扮, 可在他眼里就是那样的耀眼, 仿佛biubiu的闪着光亮,就连那阳光落在她身上都是一片金灿灿的色泽。
看的他心神摇曳, 既羞涩紧张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在种种复杂的情绪之下, 宣泄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话一说出口, 就觉得不太对劲。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有心想要道歉,又舍不下面子, 最后只是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一句:“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温柔!”
话音刚落,博果尔内心懊丧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明明想要和她好好说话的, 怎么话到嘴边又是这么刺人的话?
董鄂秀玉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在她看来, 她和博果尔就是两看相厌, 也不甘示弱的双手抱胸的说道:“温柔怎么啦?泼辣又怎么啦?我吃你家大米了吗?”
还没等博果尔理清自己心中那股子懊恼究竟是为何而来的时候, 董鄂秀玉已经摆出了要和他吵架的架势,熟悉的让他自然的带入到了和对方吵吵闹闹的氛围之中。
于是那所有自己都尚未理清的情绪沉淀入了心里,轻哼了一声的说道:“大米你没吃?那你敢说这房子你没住吗?
“对房子我住了, 怎么你现在是要和我清算房租吗?报个数目出来,我董鄂秀玉的身家也是厚实的很!”董鄂秀玉骄傲满满的如此说道。
博果尔凑了过去略带点兴奋的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记得你的陪嫁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算你有几分眼光, 那宝剑确实是不错, 可我凭啥给你呀, 是凭你脸大还是咋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博果尔的董鄂秀玉欣赏着自己的指甲,语气闲闲地说道:“要想要,那你拿什么好东西跟我换?”
怪不得这丫头完全没有刺自己,原来这是搞了一招愿者上钩啊,现在自己把想要的东西给说出来,之后非得花大价钱才能从她那里拿到了。
博果尔心里懊悔的不行,憋闷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应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谁和你一是一了?滚远点,信不信我把那宝剑拿去劈柴?”董鄂秀玉一边走一边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别这样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把那宝剑给我吧!”博果尔视死如归的说道:“我手上实在没有多少好东西,大部分都是额娘给我收着的!”
显然贵太妃也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是什么样的货色,因此一直很不放心这种某方面来说完全就是个傻白甜的货色。
怪不得,这家伙今天这么有功夫和自己在这歪缠,原来是手里的银钱不太凑手啊,董鄂秀玉闷闷地笑着。
“我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你,结果你不感动,你还在这笑我!”脸上带着悲愤的博果尔指着董鄂秀玉如此说道:“你怎么能这样?”
又气又急的就差最后再学小孩子一样,狠狠地跺跺脚,然后恼羞成怒的转身就跑了。
因为这份幻视董鄂秀玉对博果尔就更包容了,很是温和的说道:“主要是你手里的底牌不够多,和我换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剑,我实在有些吃亏呀!”
哪怕董鄂秀玉努力的把话题往正事那方面去引,可博果尔敢以自己这明亮的双眼保证,对方脸上全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被人如此嘲笑着,本该是恼怒的,可能明快的笑意从她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笑得那么轻易自然,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在不设防的心态之下,对着亲近之人,才能笑得出来的真心实意。
就这样一想,便莫名的有了种满足之感,心刺刺的,痒痒的,像是有只调皮的猫儿,用尾巴轻轻的蹭了蹭,但没等他来得及琢磨理清这种种思绪,调皮的猫儿已经转身就跑了。
正如眼前的人温和文雅是她,活泼俏皮是她,泼辣明媚也是她,总在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对方的时候,她就会以更鲜明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让他那颗以为早已经随着孟古青死去的心脏,又重新的焕发了生机,贪念着那份温暖的开始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只是这次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跳动 。若是他们早早的相遇,说不定他也会爱上她。
董鄂秀玉完全不知道博果尔这一大堆的脑补,要说那份不设坊中展露出来的亲昵自然,完全就是因为在她心中,博果尔就是个二傻子。
跟脑子进水一样,这样的智障人物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呢?他也没那个脑子,没那个本事,所以在他面前可不就格外的坦然轻松了,也不需要防备警惕。
因此,眼瞅着人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董鄂秀玉还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了?
主要是生怕这人待会儿真的恼怒极了,当场哭出来的时候,声音放软了许多的说道:“不过你已经是亲王了,大可以随时建功立业的!”等你有了权势,钱财那还不是滚滚而来,那时候咱们可以再谈谈交易嘛。
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在董鄂秀玉心中就差和那流着口水,被欺负狠了就会哇哇大哭的孩子一样的形象的博果尔,被这春风一般的温给弄得傻呆呆的。
嗯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