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秀玉认真的解释了, 但顺治听下来之后只听到了满屏的委曲求全, 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如今都学会忍辱负重了,这得多大的苦难才能把她打磨成这样。
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了的顺治悲戚的说道:“博果尔那混账东西,我绝不会放过他!”
嗯, 是自己哪里解释的还不够明白吗?董鄂秀玉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不太会说话呀?
兀自沉浸在自己脑补之中的顺治, 瞧着呆呆的站在自己面前,瘦小无辜又可怜的董鄂秀玉, 心里那叫一个疼惜呀!
“秀玉别怕,有我在, 谁都不能动你?”顺治说着, 就恨不得立刻写下一张圣旨, 好让这个受了极大的伤害, 如今满满都不安的人安稳下来。
那左眼写着你受苦了, 右眼写着我要为你报复的样子, 让董鄂秀玉已经放弃拉回他的脑洞了。
无语的嘴角都有些抽搐的说道:“这废后乃是大事, 之后风浪恐怕不会小,我在这宫里, 你身上的非议就更多了!”
顺治微微的屈身,按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着格外认真地说道:“我不怕!”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哪怕是与天下人作对, 又有何妨?
那双丹凤眼中带着满满的真诚,温柔的是连石头都能暖化的滚烫的爱意, 炙热的让董鄂秀玉也语塞了。
心中原有的踌躇都消失了, 同样回以专注的目光盯着他:“那好, 就让我陪在你身边。”
这分明是为了自己走进这暴风眼里呀, 顺治被这甜的拉丝的话给弄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颗心软的已经成为了董鄂秀玉手中任她揉捏的小玩意儿了。
然即使他整个人头脑发热的,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董鄂秀玉也是如此的深爱他,但他知道这样不行,若是真这么做了,那来这就是攻讦董鄂秀玉的把柄,天下人的非议,那是挡不住的。
仍旧顽固的说道:“我是皇帝,听我的就行!”那些坏名声自己来受着就可以了。
声音软的不可思议的说着最霸道的话的模样,实在过分可爱,董鄂秀玉严肃的摇头,水润的眼睛里带着坚决之色地看着他:“不是因为其他,仅仅只是因为不仅是福临想要秀玉来到他身边,秀玉同样也想要来到福临身边!”
董鄂秀玉的态度是始终如一的,干脆利落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遇到事情从来都是最果决的解决。
这样坚决的非要和自己共进退的董鄂秀玉让顺治整个人都软了,像是泡在了那舒服的温泉之中,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放松着,那种宁静和安心之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有家了!
董鄂秀玉是个理智的人,所以在赐婚之后,她和顺治说断就断,哪怕之后顺治几次三番的守在门外,但她都是拒而不见。
可再冷静的人面对捧着一颗心,朝你走了九十九步的人时,都会忍不住的向他走去。
理智者的疯狂才最让人动容,因为难得所以珍贵,而弥足珍贵的东西便是是人们最渴求的,顺治只觉得一瞬间四肢百骇都充满了力量。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一切我都会处理的好好的。”顺治如此自信的说道:“我还要和你长长久久的过完一辈子呢,怎么可能倒在前面?”
董鄂秀玉再多的坚持,在这样温柔的只想要保护自己的人面前都说不出口了,正如顺治尊重她的决定,董鄂秀玉同样并不会以爱之名禁锢对方,哪怕是以为他好的名义。
即使有些担忧,却还是努力地扬起微笑:“当然,只要你想做的,就一定能够做到!”
哪怕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一场暴风雨,可有这么软乎乎的爱人在这里,略带担忧的鼓励着自己,福临都觉得再多的风雨都不是事儿了,乘风破浪而已,小意思啦!
“你和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贵太妃捂着胸口的问道:“不要再说什么敷衍之词来搪塞我了,额娘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跪在堂中的博果尔带着的惊慌又扭捏地说道:“一切都是儿子的意思,额娘别去找皇后的麻烦,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容易,这话说的可真好,像是谁活在这世上就容易一样,不识忧愁的好似你自己过的就有多么容易一样,难道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这么大了,可还是一事无成的只一味的在外头闲逛着。
早些时候还会去上朝,自从皇上取消贝子贝勒们对朝政指手画脚的权利,那是一天天闲的没事干,可你瞧着与你同龄的人呢,人家都有正事干的。
贵太妃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把博果尔保护的太好了,气得胸口闷闷的痛着的她咬牙切齿的问道:“好,既然你那么喜欢皇后,那么你何必去招惹董鄂秀玉,她又怎么你了?”
贵太妃宁愿这家伙是因爱生恨,也不愿意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为了皇后,所以把无辜的董鄂秀玉牵扯进来。
眼瞅着自己的额娘摇摇欲坠脸色发白的样子,博果尔也不敢说谎话,小声的解释着道:“她一个待选的秀女就和皇兄搅和在一起,还没入宫呢,就让皇兄大兴土木的为她翻新承乾宫,让皇上皇后几次三番地因她起了冲突。
这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