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这是咋了?一副着急的要火烧眉毛的样子,虽不明所以可安亲王还是指了指方向,顺治一秒钟都等不得的火急火燎的就往后门方向赶去。
顺治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安亲王哪能呆得住,也跟着跑了出去。
顺治已经拼了命的跑了,可等到他赶到后门的时候,董鄂秀玉已经坐在马车里,顺治只来得及来得及看见她那还未被垂落的马车帘子遮住的小半张脸,小巧精致的下巴,娇嫩的宛如三月里的桃花的嘴唇,还有安稳稳地放在膝盖上的手,十指纤纤,纤长如玉。
只能小半正脸就透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灵气秀丽,顺治在这里自带慢放镜头,实则那边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马车夫一甩马鞭马哒哒的跑动了起来。
顺治急得不行的就跟着跑了过去,马车和他之间有点距离,之后又看呆了一会儿,但好在外头就是闹市,出巷子之后,马车跑得并不快。
这是快不快的事呢,这可是皇上,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面子都不要的就追着人的马车跑。
吴良辅被震撼的赶紧的进言着说道:“这应该是内大臣鄂硕大人家的格格。”
所以您别在这追了好吧,吴良辅并不知道痴迷汉学的顺治对于这种红颜知己带着的滤镜,说的再抽象一点,就是明明他们还没交谈过,却仿佛都已经触碰过彼此的灵魂了。
那种仿佛整个灵魂都在轻颤的感觉,让顺治哪还能按耐得住,可惜马车一个转弯的跑没影了。
顺治可惜的停住了脚步:“别去查什么,别坏了这一场缘分。”
话是这么说,可脸上还带着几分遗憾的,不过因为又有重臣圈地,进而和自己的额娘起了大争执的顺治眉眼间的郁气已经尽数消散了。
眼神亮晶晶的那种欢愉的姿态,是他自当上帝王之后,再也没有过的这样的欢喜雀跃,这让吴良辅还能说什么呢?
只要主子喜欢的,那就是最好的吴良辅眼睛一转的就撺掇着顺治的说道:“董鄂格格身份尊贵,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儿的就在一幅画作上涂涂抹抹,必定是有触动到她的地方的。”
这话说的在理,最重要的是顺治也很喜欢这个说法,嘴上还虚假的顺治:“什么触动不触动的,别说的那么玄乎。”实则那嘴角的笑容遮都遮不住了。
虚伪的让吴良辅嘴角都有些抽搐,还得肯定的说道:“都有这样的缘分了,咱们不做别的,只说去见见董鄂格格,说说彼此对那幅画作的想法。”
顺治帝表示心动,疯狂心动,不管他是真心仰慕汉学也好,还是因为政治目的如此作秀也好,明面上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痴迷汉学。
可如今他后宫里的女人一溜烟的都是会提起鞭子甩人的蒙古贵女,能够识得几个字的都算得上是才女了,这种和他心有灵犀的契合的不行的角色他是真没遇见过。
那种不用言语,仿佛都能窥探到彼此最真实的一面的感觉,让他如今想起来都还觉得颤栗,所以去见见吧,否则他也不甘心呀。
顺治有了这个意思,吴良辅就能把偶遇的事儿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一下午的功夫,二人就一个桥上,一个桥下的相遇。
两岸边杨柳依依,湖水绿波荡漾,石桥横跨两岸,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顺治就是莫名的笃定,穿着一身樱草色衣裳的人,必定是那位董鄂格格。
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垂落在身前的那一小缕发丝随着风轻扬着,自带一份饱读诗书的书卷气。
哪怕身着旗装,可她看着却像是汉人所形容的那种大家闺秀,秀外慧中,温婉动人。
扑通扑通,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声都换不回顺治的神智,清风依旧温柔,他却恨不得化为那一缕拂过她发丝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