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
自己那个傻妹妹浑然不觉的样子,肯定是之前对方已经换了自称了。
年羹尧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四爷对自家这个傻妹子的喜爱了,现在才发现,原来那只是冰山一角,漂浮在冰面上的。真的只是一角。
啊,心情怎么说呢?很复杂呀,无可否认,这一晚年羹尧总算睡了个踏实觉,自家那个傻妹子便是嫁到别人家去当家做主,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如今是真掉进福窝窝里了,真是一场妙不可言的缘分。
可不是,四爷也是这么想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连无理取闹都让他止不住的心软了,要不是缘分,根本说不通啊。
四爷和年韶清之间的感情一日千里,越发的黏黏糊糊了,可碍着后院不少人的眼睛,可别说什么又没有主动害人,僧多粥少的,年韶清得的多了,相对的就是等于从对方碗里抢肉。
年韶清是侧福晋,其她人当然不敢明面上的怼她,但不和你说话,孤立你总是行的吧,平日里大家请安的时候热热闹闹的说着话,有事儿没事儿的串门一起做做花样子,唯独把年韶清隔离在外。
年韶清对此的反应就是,啥也不是,在这后院之中,要想有个真的姐妹情,那就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至于说找人陪自己还真不必。
事实上能够自娱自乐的事情挺多的,比起和人说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琢磨个十遍八遍,她更喜欢独自待在依兰院中,看着那新鲜出炉的皮影戏,偶尔听听女先生说书。
就是想看热闹一些的,求四爷请个杂耍班子进府来表演表演也是可以的,或是请有名的戏班子进来唱一出大戏。
若是想再高雅一些的,看看书,弹弹琴,作作画,修剪一下花朵,练习一下香道,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分的好吧。
因此后院的女人最后孤立了个寂寞,她们孤立她们的,年韶清自己玩了自己的,那依兰院里的热闹,乒乒乓乓的可没少让其她的女人眼热。
本来不说天天出去逛吧,但请个戏班子之类的上门表演一下也是寻常,可谁让四爷是个板正较真的性子呢,上有所行,下有所好。
四爷板正,谁会在他面前做出一副贪图享受的样子来,因此这份享受对于后院的女人来说是真难得。
明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为啥最后的结果这么不对味儿呢,后院不少女人咬着手帕嘤嘤嘤的表示,你不按常理出牌呀。
怎么能玩的这么欢快呢,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对四爷上眼药,就当她们不存在一样,让她们所有的攻击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钮祜禄格格也是失望的很,不过她比起其她人更知道年韶清在历史上就是个极得宠的宠妃,也没有她们那么难以置信,在短暂的萎靡过后,又积极的投入到了与人斗的大业之中。
眼瞅着这后院一波波的风浪,以及四爷那从日常生活中就已经表现出来的处处偏爱,福晋轻柔的抚摸着弘晖留下来的遗物。
眼神温柔的醉人,嘴里却毫不留情的说道:“原来四爷也会动情啊。”
说着这样感慨的话,她的声音却凉薄极了,像是在嘲讽什么,方才还温柔的笑着的人嘴角迅速拉平,恶狠狠的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既然他有心,那么他怎么能那么无情呢?”
身边的奴婢们都只当看不见,习以为常的把自己当成一根柱子。
自从弘晖阿哥不明不白的没了之后,福晋整个人就越发的钻牛角尖了,那一时喜一时怒的变脸极快的模样也是她们见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