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得到的线报,南君岐从杞县前线失踪就是去往云居山,而南君岐与林洛锦似乎关系匪浅。联想到这里,南奉九恍然明白。
“本世子竟不知道大燕的太子妃与****竟然有同生共死的情谊。”
林洛锦轻笑一声,南奉九反应倒是快,这是想借此机会挑拨容桓和南君岐还是挑拨她和容桓?
“大燕与天祁之间,郡王世子却只看得到风花雪月之事,可当真是你郡王世子的格局呀?只可惜了瑞亲王一代儒将的好名声。”
传天祁瑞亲王温润儒雅,本人丝毫不会半点武功,却能凭着卓越的领兵才能,戍守忽烈边关数十年,次次大捷,从未有过一场败仗,得“儒将”
之名传遍四海。而瑞亲王唯一的子嗣就是南奉九,从前在皇族的护持和父亲的荫封下过得随心所欲,直到瑞亲王突然暴毙,他独自一人撑起整个瑞亲王府,性子开始变了,不少人都觉得他比他的父亲瑞亲王更有手腕,在短短两年就坐到了禁卫军统尉一职,官拜二品。
只是好景不长,这二品大官他做了半年不到,在一次贪腐大案中被挖了出来,他与后宫嫔妃的私情被同时曝光,那嫔妃羞愧难当,众目睽睽之下在王殿上撞柱而亡,而南奉九也被夺了爵位和官职,贬至偏远的杞县当了个知县。
瑞亲王府的名声也从此败落了。
林洛锦短短两句话,含沙射影的将他从前
的一切在众人面前揭开伤疤,令他痛而不能发作。
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掐入掌心,咬碎牙齿和血吞。
“大燕太子妃如此深明大义,倒是让本世子刮目相看。”即便再怒,南奉九还是忍住了在人前发作。这件事情,是他心中永远的刺,只要一碰,就会痛入心扉!
“也别浪费时间了,摆明车马的说出来尚且还有谈一谈的必要,又何需惺惺作态。”
“哈哈哈……”南奉九突然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方才停下来,眼睛望着容桓,却是在跟林洛锦说话:“你能做得了大燕太子的主吗?”
林洛锦刚想接话,容桓便已经开口:“本宫与阿锦夫妻一体,她便是我,我便是
她。郡王世子有何指教请明言。”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南奉九也将脸上的善意收了起来,他沉吟片刻,抬头望向容桓:“天祁与大燕结秦晋之好,是两国百姓所愿,是民心所向,只要把国玺交给我,本世子保证这一纸盟约不会有任何纰漏。”言下之意,若是不答应给他国玺,这桩盟约就会生出变数来。
对于天祁王朝目前的局势,林洛锦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在铲除了摄政王的叛乱之后,天祁朝局依旧难以归一,必然是还有别的事情。
她沉默不语,不想妄下定论。
容桓见此,开口道:“敢问郡王世子代表的是天祁陛下……还是别的什么人?”
此话一出,
南奉九又笑道:“方才桓太子有句话说得好,太子与太子妃夫妻一体,既是如此,陛下与王后伉俪情深,是陛下还是王后,又有何区别?”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代表的是王后。
容桓也淡淡一笑:“郡王世子此言差矣,本宫是从天祁陛下手中接过此印,自然是要交到陛下嘱托本宫交付之人手里,如若不然,岂非说明陛下所托非人?”
“那桓太子打算将国玺交到何人手中?”南奉九面色一冷,凝着容桓,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本宫不胜荣幸,得天祁陛下亲口所托,要将国玺亲手交至太子南君岐手上。本宫既承诺了此事,就必然会将东西亲手交到贵国太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