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兴趣的莫过于上官隐了,他大步上前,从木盒中将鲛珠拿出来,仔细的端量着。片刻之后,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东海人鱼鲛珠。”
安珀顿时问老妇人:“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老妇人的头磕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回道:“这是我们恩主让老妇送来的。”
“俎渊?”容桓眸光一紧,目光定在鲛珠上,仿佛要从鲛珠上看出点什么。
容烨反而冷嗤一声:“哼,俎渊会有如此好心?殿下,恐防有诈。”
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共同的怀疑。
上官隐这时候说道:“这东海人鱼鲛珠只在百年前先人的札记中有过记载,在现世并未有人见过,更遑论说
拥有这鲛珠了,你家恩主也不过一个海寇,如何能有这等宝物?”
老妇人的身体匍匐在地上,面对诸位的怀疑,身子有些颤抖。
“老妇不知,我们恩主只说若你们敢用那便给你们,若你们不敢用,老妇……老妇就把东西带回去。”
上官隐邪肆一笑,目光一刻不离手中的鲛珠。
容桓朝上官隐问道:“如何?”
沉吟了片刻,上官隐道:“珠身晶莹,光泽耀目,若是在黑夜中,更能看见鲛珠透出的莹紫色光圈。此鲛珠并无不妥,只要殿下同意,我自然敢用。”
容烨见此,立即出口:“殿下,俎渊送来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请三思!”
俎渊与容烨的仇
怨年深日久,对彼此的猜疑和仇恨成了第一反应。
可是容桓记得,在林洛锦落海之后,俎渊是唯一一个下海救她的人。
容桓温凉的声音响起:“用人不疑,同理,我们既然想要用这颗鲛珠,就该相信俎渊。”
容烨还想要再谏言,却见容桓扬手阻止了他,容桓对老妇道:“你转告俎渊,若此鲛珠救回本宫的太子妃,他自然也会得到他应得的赏赐。”
“是,老妇一定原话转达给恩主。”老妇起身退出了军帐。
上官隐也转向床榻上,扬眉道:“为何你每次总能出其不意的化险为夷?”说完此话,又转身看着容桓道:“有了这颗东海人鱼鲛珠,解毒便用不
到我亲自出手了,待会儿我将鲛珠放在锦小姐口中,护住她的心脉,殿下运足内力给她输送真气,帮她把全身的经脉打开,同时把符毒逼出来。”
闻此,楚黎当即站出来道:“让我来。”
容桓也当仁不让:“她既是我的太子妃,自然由我自己来救。无论你与她有何种关联,你能在这个时候为她挺身而出,本宫自然感激,不过,也请楚黎阁主注意自己的身份。”
楚黎一惊:“你竟然一惊知道我的身份!”他自认从未在容桓面前露出任何破绽,甚至连可能泄露他身份的物件也一件没带,就是不想让容桓知道他阎寐阁阁主的身份。
容桓缓缓道:“你既在江
湖,就请遵守江湖规矩,少插手朝堂中事。”
这话令楚黎听着很是不爽,林洛锦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无论秉性还是武功,或者医术和学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在她回燕京之前,他们常常结伴周游各处,也时常切磋武功,是形影不相离的两个人,他也一直想着师父对他的嘱托。可是她回燕京不过短短两年,身边出现了不同的男子,尤其是容桓。他深知她与容桓之间的纠葛,自己也不能替她决定什么。
“太子殿下多虑了,阎寐阁向来行走江湖,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又岂会跟朝堂扯上关系?”
容桓淡笑一声:“如此说来,去年望月山上暗杀一事难道也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