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岐忽然转头看着林老侯爷:“林洛锦她到处闯祸,给您和永宁侯府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祸,您可曾后悔有这个孙女?”
林老侯爷一愣,随之点了一下头:“果然是重轩的徒弟,重情重义这一点倒是跟他一模一样。放心吧,老夫是不会让这丫头死的。”
这话让林啸、南君岐、青芜和彩云都齐齐看向他,他看了一眼门外的日头,说道:“他应该就快来了。”
果然,林老侯爷才刚说完话,福伯就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老侯爷,二公子,门外有一老翁说他是大小姐的师父,要我将此物交给老侯爷。”福伯说着手上就捧了一支木簪送到林老侯爷面前。
几人都齐齐看着福伯手里的木簪,不知道是用哪种木料刻出来的簪子,簪子上似乎是刻着一朵花儿,但又更像一片银杏叶,手工实在说不上“好”字。
林老侯爷拿过木簪看了一眼:“快请他进来。”
“不必请了,我自己已经进来了。”话落,一个老翁就出现在了清浅阁的院子里面,他似乎是从院墙上跳下来的,看他一身西域人的打扮,穿着粗布衣裳,一个流浪老汉的模样,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
林老侯爷对此人的声音极为熟悉,顿时冷哼了一声:“你徒儿性命都快没了,现在才来!”
“林老头,要不是收到了洛丫头的手书,你以为这辈子我还愿
意见你吗?还得寸进尺了。”
南君岐记得,林洛锦曾经跟他说过,她的师父是医尊姜白。
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儿,实在难以将他与“医尊”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医者无不是对自身要求极高,清高自持的,而眼前这个老者,不知道他多久没有洗澡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乞丐的味道。
姜白直直走向林啸:“你是侯府的二公子,当今的林家军主帅?”
“是,前辈……”林啸恭敬的回答,看他与爷爷的对话,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渊源。
“快带我进去看她。”
“前辈,请!”林啸领着姜白进了屋。
看着林洛锦了无生趣的模样,姜白
老眼一凝,耷拉着脸过去为她把脉,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放下林洛锦的手,眸光射向林老侯爷,似乎是生气了。
“这些年我尽心尽力教她护她是尽你我朋友之谊,将她送回你身边也是因为她母亲的遗愿,七年来,我与这丫头日夜相处,与其说是师徒之情,不如说是祖孙情更贴切,不过才半年,林老头,你可想过要如何向她母亲交代?”
林老侯爷面色冰冷,沉着脸,微微闭上眼睛。
“南宫凌用她毕生心血和性命延续了永宁侯府的荣华和安宁,大概想不到有一日她的女儿也会步她的前程。”姜白忽然冷哧一声,对着林洛锦说道:“丫头,你还是跟老夫
回瑶池山去吧,你养的那些毒虫毒蛇可都想你了,老夫也想念你酿的桃花酒了。”
“前辈是要带洛锦走?”林啸双眉一皱,立即问道。
姜白看了他一眼,道:“想要她活,她就必须跟我走。她丢了心头血,我得重新给她养起来。”
彩云立即跪在姜白面前:“求您将我带上吧,我是小姐的侍女,她需要人伺候的。”
姜白看了一眼彩云,挑眉道:“你会酿酒做饭吗?”
“酿酒我不会,不过我会做饭。”彩云道。
这时,南君岐忽然开口:“前辈不如带上我,酿酒做饭我都会,除此之外,打猎烤肉更不在话下,闲暇时还能陪你下棋练武打发时光,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