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你说可怎么办呀?小姐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要不你去侯府门口迎一迎二公子,再不然,你飞鸽传书给老侯爷……”
“先别担心,我刚才给小姐看了脉象,不像是生病的。”
“可我还是担心,老侯爷让我们好生伺候小姐,这才多久,若是生病了,我们可如何交代?”
“我再进去看看。”
忍冬又去为林洛锦探脉,彩云则在外面着急上火,急的团团转。
一个身影从清浅阁院门口走过,片刻又折了回来。
“你如此惊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来人是永宁侯府的四公子,也是林洛锦同父异母的兄长,虽然排行第五,可年龄却刚好比林洛锦长了一岁。
彩云慌乱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四公子,我家小姐……昨夜睡下之后就一直不见醒,奴婢是担心……”
“我
与安太医也算相熟,你即刻带上信物到太医院寻他,他定会来的。”说罢,林榭便将身上的一个锦囊交给了彩云。
“可是小姐……”
“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守在这里,除了二哥,没人能进来,你快去快回。”
彩云原想着让忍冬去寻安太医的,毕竟她会武功脚程也快些,可眼下青芜不在,万一小姐未醒来,秦夫人或者二小姐来了……有忍冬在,毕竟她们不敢动小姐。
想到这里,彩云朝林榭行礼谢恩:“奴婢这就去,请四公子一定帮我照看好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林洛锦终于醒来,却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彩云、青芜和忍冬齐齐担忧的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都顿时惊喜出声,彩云便是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激动道:“您总算是醒了,小姐
,您可吓死奴婢了!”
她不就睡了个觉嘛?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她疑惑的扫着几个丫头,好像她刚刚死而复生了一样。
“小姐,现在天都已经快黑了,你这一睡可是睡了一日一夜,把彩云和忍冬都吓坏了。”青芜说道。
“是啊,还好四公子去请了安太医来给您把脉,说您因为疲累过度以致气血两亏才会如此嗜睡的,只要往后好生将养着,月余便能恢复。”忍冬也说道。
彩云则立马站起来:“小姐一定是饿了,整日都没吃东西了,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奴婢去给小姐准备梳洗。”
看着高高兴兴出去的彩云和忍冬,一股暖流不自觉的流入心间。她不过是睡觉睡得时间长了些,她们竟然着急到去请大夫,彩云更是急哭了,这让她不自觉
的想起了半夏,若是那丫头还在,估计也如彩云一般。
在忍冬和青芜的伺候下,她很快便换了衣服,梳洗了坐在桌前,彩云也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她立即拿起筷子狠吃起来。
吃得狼吞虎咽的,无半分侯门贵女的文雅,桌上片刻就只剩下残羹冷炙,将三个丫鬟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您如今已经回到了侯府,这吃相还是得讲究讲究,否则被其他贵女看见了,怕是要说你粗鲁不堪了。”彩云小声试探着说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摸准了林洛锦的脾气不会生气,这才如此说的。
“吃饭而已,这跟粗鲁有什么关系?”林洛锦不以为然。
“可是小姐,您往后可是时常会受邀到各种场合参加宴会、诗会什么的,在那些场合是非常讲究文雅礼仪的。”彩云凑近林
洛锦耳边小声道:“不然,明日开始我教小姐一些礼仪如何?”
“不要!”林洛锦顿时拒绝。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尚且不讲究这些虚的东西,从前的林洛锦也是将礼仪大而化之的,现在要她学习礼仪,光听着就知道是多么枯燥,多么无聊,多么折磨人的功夫了。
“可是小姐,这些东西您是迟早要学的呀,总有一日你还是要嫁人的,以如今咱们侯府的地位,无论嫁给哪位皇亲贵胄都是当家主母,这当家主母……”
“停!”林洛锦不想再听下去了,顿时手比了一个“停”的动作:“我已经嫁过一次了,这辈子即使还有机会再嫁一次,也定然会选一个不约束我规矩的人嫁。”她从饭桌上起来,想出院子里透透气,眸光扫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她指着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