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锦觉得南君岐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旦沾染了就很难甩掉。她和苏折然刚刚选了马匹,南君岐便就到了,还指着她选的马儿偏要。
她从未见过如此傲娇的男人,真是把傲娇两个字推演到了极致。
“林洛锦,本太子今日与你赛马,若是赢了你,你便要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她根本就不屑于与他比赛马,来西郊马场也不过是因为骑虎难下了,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我可没答应与你赛马。”林洛锦一撇。
“本太子今日就要与你赛马。”话落,南君岐指着苏折染:“你们全部让开,本太子今日与林洛锦赛马,谁也不得参合,一局定输赢。”
苏折染无奈的看了看林洛锦:“你是
不是得罪他了?”堂堂一国太子,也太不要脸了。
林洛锦吐吐舌头,摆摆手,一脸无辜。
“那他怎么像跟屁虫似的,黏着你就不放啊?”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这人有病吧!”林洛锦也表示很无语。
在众人无奈的见证下,林洛锦重新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南君岐则骑上林洛锦先选的一匹精壮的马儿。
“滴!”一声号令,马儿疾驰而出。
林洛锦自小在山间长大,骑马、赛马于她而言不过家常便饭,她双脚踏在马鞍上,马儿稳健而极速的奔驰着。
南君岐虽是一国太子,可天祁国海域面积比陆地面积广阔,天祁人更擅水性,对于骑马却不是十分精通,南君岐也是一样。
眼看林
洛锦的马儿就快要冲过终点了,南君岐心下一横,拔下头上昝发的发簪,狠狠朝着马背扎了几下,马儿吃痛,顿时长啸着拼命往前奔去,很快便超过了林洛锦的马儿,抢在林洛锦之前冲过了终点。
正当众人扬声叫好的时候,发现南君岐骑着的马儿已经失常,任凭如何拉马缰都无用,完全脱离了掌控。
“前面可是悬崖了,君太子……”林双雪顿时急了,可她又没有任何办法。
林啸见状,顿时扯过旁边苏折染的马匹来,纵身跃上马背,在马背上变换着不同的姿势,高超的训马技术让在场的人无不嘘嘘。
赶在南君岐马儿跃下悬崖前一秒,将马儿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马儿前蹄扬得很高,
长啸一声,南君岐便从马背上滚落下来,马儿也在同一时刻虚脱过度,倒了下去。
“君太子!”
林洛锦也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她拿起南君岐的手腕便开始问脉,片刻之后放下,放心的说道:“只是受惊了,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可就是她拉腕问脉的一瞬间,南君岐已想明白了所有。
那个在云中城中救他,又拿他当小白鼠试药的女子,就是眼前的林洛锦。
“我确定,就是你。”南君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不要命了?为了赢我险些赔上性命!”林洛锦有些恼南君岐,他若是在马场上有什么差池,她可背不起这样的罪过。
“是你。”南君岐伸手入怀,手中握了一个小木盒
子,正是她在云中城碧海边送出去的百毒丸。
林洛锦皱着眉头,原来他一心想求证的就是这个,她也从没想过南君岐竟然会为了求证这一件事情如此冒险。
再看南君岐,已然完全昏死过去。
林双雪忽然拦在林洛锦面前:“君太子身份贵重,你竟然……你竟然……”
林洛锦冷眼瞥了一眼面前聒噪的女子,没心思与她斗嘴,索性直接将她无视了,轻轻从她身旁走过。
林双雪很是恼怒,转过身来又对着林洛锦已经走远的身影大喊:“林洛锦你太过分了!”
接下来,他们也没了继续赛马的兴致,林洛锦跟着林啸回了侯府,而苏折染也被前来寻人的王府管家带回了王府,据说是顺亲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