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说了。”
满堂安静下来,全都在看向燕清。
“大家以为西凉王府应该承担诸镇军饷?还是我皇家商号应该承担军饷?”燕清淡淡地问。
“裴珠泫的部将祝青山也在,祝青山,你说,你来做什么的?”勋贵武将子弟喝道。
“就是,总不能来西凉王府喝闲茶?”
满厅的目光都投向祝青山,祝青山苦着脸,我得罪谁了。
“我来说吧。陛下批准在京畿近郊筹建七万精锐士卒,拱卫京畿。陛下命我皇家商号通力合作,半年内成军。此事陛下尤为重视,我,裴珠泫立过军令状,祝青山亦知道此事。陛下亲派的重任,我不敢轻视。
诸镇叔伯兄弟怕因为此事而动了索要军饷的心思。诸镇的军饷由朝廷下发,我皇家商号无权代为下发军饷。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在诸镇叔伯兄弟眼中就难弄明白?”
“那悍儿军,西凉六军,辽西军的军饷物资都有皇家商号参与的影子,燕大娘子如何说法?”勋贵子弟义愤填膺道。
“陛下把国库存银存进盛世钱庄,委派我的,我照做就行了。这事问我又有什么意思!”燕清亦动了怒。
“难道你敢说陛下轻视诸镇武将和军士?”
燕清不愿再跟着胡搅蛮缠之徒纠缠,冷道:
“在我西凉王府西门外我已解释清楚,无需多言。来挑事的我西凉王府不送!”
“燕大娘子不给军饷,我们今天就不走了!”武将子弟纷纷踩着红木椅抱臂或叉腰的瞪视燕清。
燕鸿鸣气不过,拍桌指着他们大骂:“你们闯我西凉王府无礼索要军饷,当我西凉六军好欺负不成?!”
顿时,大厅外传来的威喝声如在西凉军营万人悍卒披坚执锐的操练声。
大厅内安静下来,诸镇武将子弟的气势陡然截断一般,面面相觑,犹豫起来,不敢出头。
慕容垂奉命来索要军饷,早已想好说辞,此时拱手道:“燕清妹,龙城乃大燕龙起之祖地,急需用钱修葺城墙,更换军械,积聚粮草军饷。我此来也是为大燕稳定,保卫祖地龙城。望燕大娘子仗义疏财。”
诸镇子弟彼此看着,谁都不敢起头附和。
慕容飞真的不说话,笑脸相迎。
“我西凉王府只做生意,兼办皇差。祝青山祝大将领,裴珠泫的军饷我皇家商号再不多出一枚通宝。诸镇叔伯兄弟,我若无陛下旨意而代陛下下发军饷,恐陛下怀疑我西凉王府有结交诸镇,威胁京畿之意。
此灭府之危,我西凉王府万不敢为。望诸镇叔伯兄弟谅解。我燕清代西凉王府谢过诸镇叔伯兄弟。”
慕容垂不再多说,率先离开。慕容飞拱手告辞,其余诸镇叔伯兄弟三三两两地走了。
满厅安静下来。
只有祝青山未走。裴珠泫交代的任务未完成,他不敢走。
燕清不搭理他,领着燕鸿鸣离开。
祝青山大男人竟不敢拦,期期艾艾地眼见燕清离开,哀叹一声,大步出厅。
…
燕秋蝉担心长姐应付不来,前来察看,在回廊处相遇,燕鸿鸣大赞王府亲卫威武,又不忘夸长姐应付地有理有节。
燕秋蝉掩面轻笑,牵起长姐的手,“娘说府内吵,要闭府修学。”
“啊,又要闭府修学?”燕鸿鸣大囧,望着长姐,求道:“长姐,我愿军训也不愿做策论,费脑子费得厉害。”
“姨娘说笑的,我皇家商号做生意,哪能动不动就闭府的?”燕清捏三弟的鼻尖笑道。
“那就太好了。”燕鸿鸣挠头憨笑地可爱。
“长姐,我应付那些商旅的表现还行吧。”燕秋蝉不太自信地道。
查账目在行的燕秋蝉初次坐镇主持大局,有些期待长姐的肯定,又好像有些不足。
“你算好的了,跟长姐比起来就差一根手指头。”燕清肯定地道,又笑了笑为二妹打气。
“长姐,我有事要说。”燕秋蝉犹豫不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京里香水坊的账目出现问题?”燕清微笑的脸顿时冷静下来。
燕秋蝉点点头,万事凭长姐做主。
“唤阿大来。”
燕清吩咐管家,似乎叹口气。
管家忙遣人过去。
治弄虚作假和贪污腐败该到时候了,可阿大终究是老奶妈的独苗。
大厅里,燕鸿鸣燕秋蝉感到长姐有几分的不开心,一直都不敢做出动静。
一声老奶妈的哭声传了进来,随着沉重的碎步踏来,燕清皱了皱眉,也不起身。
老奶妈听闻长小姐遣人拿阿大,忙带着阿大媳妇哭嚷着奔入府中,就是想替阿大求情。
阿大媳妇不知道发生何事,只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茫然无助地跟了进来。
老奶妈跪下,恳求长小姐原谅阿大一次,又拉了拉阿大媳妇,阿大媳妇哭嚷着求王府主子放阿大一次。
阿大由两名仆役押着进来,老奶妈哭着扑过去就打,骂他没良心挖主家墙角。
阿大媳妇怕阿大失了香水坊的肥差,向主家连连磕头。
阿大跪下,不知是悔恨还是其他,低着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