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圣怒,连累咱西凉王府,姨娘不答应。”
原来婢女守在一旁,将燕清的话悉数报告慕容雪。
舒哥府与西凉王府无关?舒哥涛与我燕清无关?是舒哥府与你慕容雪无关吧。
燕清有股人情易冷的心凉,怕慕容雪背后的牧王府落井下石。
慕容雪略微尴尬,不带温度的一笑,握住燕清的手,拉到一旁,道:“清儿,姨娘待你如何你总该知道。你才华横溢,骑射功夫皆为上品,舒哥侯府不配咱西凉王府,咱慕容皇族贵胄才配得上你。”
果然,姨娘究竟为了得到皇家商号和我西凉王府的权势把我当做筹码送人!
我燕清不愿任人摆布。
“姨娘,”燕清抽回手,“舒哥侯府养育我长大,西凉王府中谁与舒哥侯府无关,我燕清都摆脱不了诸般情谊牵扯。今天我非出门不可,不论如何,我燕清绝不牵连西凉王府!”
慕容雪拦下燕清,殷殷劝道:“姨娘答应同族叔父慕容泽与你婚配一桩好姻缘。你只管待在家里做好准备,姨母为你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来,锦绣坊的红罗裙配你可算值了。”
管家婆领着奴婢们入内,一奴婢捧着五彩锦绣的红罗裙。
“姨娘费心了。”燕清作揖。
慕容雪高兴地合不拢嘴,“有良心就好,来,换上试试。”
慕容雪瞥眼奴婢们,后者上前要替燕清褪下青袍。
燕清退了退,维持作揖的姿势,“姨娘,万事等清儿回来再谈。”
“清儿,姨娘的话你没听清?”慕容雪动了薄怒道。
“我与慕容泽不熟,跟他府中儿郎更不熟,婚配的事就不麻烦了。清儿有事,暂且别过。”
抗拒姨母的事并未少做,在三弟中毒姨娘诬陷燕清,困在大牢生死一线,父侯凯旋而归燕清为府中和睦甚少与姨娘冷脸冲突。如今姨娘赤*裸裸地出卖燕清,已不愿委屈求全。
“回来!”
燕清走的飞快,身后姨娘的命令只当风刮来的聒噪。
燕清记挂着舒哥涛和舒哥府的老夫人,急急唤李老三备马车。李老三与府中俏丽媚人的婢女打浑调笑,听见主人呼唤别了掩面嬉笑的婢女,匆匆忙忙赶去马厩房备马去了。
长街上,李老三稳稳驾着马车往舒哥府赶,依燕清的神气事出紧急,一路沉默不语。
涛哥中伏的事再过三天就当传入陛下耳中。燕清必须赶在陛下震怒前解决舒哥涛冒进中伏之事。
“我要镇定,镇定下来,我的表现可能令有心人猜测出来事关舒哥府。”燕清闭幕冥想,稳定心神。
马车停在舒哥府门前,门子假意阻拦,燕清平静地道:“我来探望老夫人,无需通传。”径直走进府宅内。
门子闲聊道:“听闻燕大娘子的姨娘想要将她嫁给族内儿郎,可惜咱涛哥此时未必知情。”
“要不是涛哥在前线杀敌建功,早已在西凉王府大闹一场。不过咱舒哥府封为异姓王应是迟早的事。西凉王府与咱舒哥府世交,又养育安国郡主,王府夫人的一厢情愿,西凉王爷未必同意。”
李老三不愿听门子的闲言碎语,插着双臂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婢女们逢了燕清,忙引她前往女眷所在的西厢房,老夫人的寝室。
老夫人与林婷笑着聊家常,老夫人坐在塌前,林婷绣着刺绣守在一旁言笑晏晏的。
“义母,婷姐。”
燕清高兴唤道,话语里透出几分紧张。可老夫人何等精明,察觉有事,笑容可掬地道:“我好久不见乖侄女,与她单独聊会天。老妈子,带着丫鬟们出去,府中人不可靠近我院落一步。”林婷刚要起身与燕清调笑几句,听老夫人的话,以为要和燕清谈谈婚事,做个万福就出门去了。
燕清坐在老夫人膝前,老夫人笑容不减地轻拍燕清手背,道:“乖侄女,不要怕,天大的事有义母呢?你温柔孝顺,我舒哥府娶定了。”
“义母,事关涛哥,我不敢隐瞒。”燕清道。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涛儿在前线为国建功,莫不是…
老夫人只觉眼前一黑,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撑着一口气,眼中透着将府当家人的鹰狠硬气。
我不能倒下,不能…
想着一旦倒下,府中唯有儿子舒哥墨涵和林婷,怕舒哥府撑不下去叫人笑话。
“我儿涛儿如何了?”老夫人颤着嘴唇,殷切地问。
“涛哥在青瓶口中伏,下落不明。”燕清咬着嘴唇,相信舒哥府的天绝不会塌下来,握紧老夫人的手,回道。
“涛儿,我的涛儿。”老夫人老眼湿润,悲怆声声。
“义母,我燕清会带涛哥回来的。”燕清保证道。
老夫人抹泪,恢复当家人的模样,“我有事要做,乖侄女,你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