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永宁郡主自小便没了母亲,谢奕安也从未再娶,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几乎都用在女儿身上。近日朝中大事小事不断,虽说自己不参与朝政,却还是不免被缠住了身。
“毛毛躁躁的。”三王爷说话严肃,但还会伸手扶住迎面跑来的人儿,“要是摔了,可别又像上次一样哭鼻子。”
永宁郡主被这话又重新勾起了之前惨烈的画面,原是几年前谢奕安不得不外出几天,这整个王爷府就只剩下了永宁郡主自己一人,自是想念父亲得紧。于是,一听到父亲即将到家的消息就按耐不住冲了出去,结果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小狗吓得没注意大门的台阶,就这么当街摔了一个底朝天。
当时,正当街道人潮熙攘、络绎不绝,永宁郡主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只觉得被人围观囧相的难堪,只得待在原地、双手捂脸,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
随后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公子,脱下了斗篷,将她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但是他动作甚是灵活,竟是没有挨着永宁郡主半分,直接让后面跟上来的蕊思等人忙给扶进了府。
谢奕安一回来就听到下面的人来报,永宁郡主受伤了,自己立马就绕路去了飞花阁。
沿路听着管家刘嫂解释情况,真的是苦笑不得,这孩子不知是不是自小便由自己一个大男人带大的缘故,除了长相确实是艳丽明媚以外,其他的都和女子沾不上边,做事儿从来就是直来直去、莽莽撞撞。
只到外面,就听得邈云在喊“轻点”,约莫是在上药,谢奕安此时倒也不急了,只得让她自己吃吃苦头,不然下次还是不改。
谢邈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痛的龇牙咧嘴、不顾形象,父亲却坐在桌旁端茶啜饮的样子,结果自己都这么狼狈了,还逃不了被父亲训斥一场的下场。
后面几天谢邈云倒是安分了,无非是因为自己这一摔,全江都的人都知道了,那些贵女自己平时本来就瞧不上她们的做派,如今倒是要让自己成为她们的笑料了。
斗篷一直被谢邈云留着,本想找到它的主人送还并道谢,但是由于这款式、面料不是大家之物,很是普通,靠它根本就找不到人,谢邈云就歇下了还东西的心思,只吩咐了蕊思将它好生保管。
“父亲就知道揭我的短。”谢邈云顺势挽过父亲的手,“都说了,上次是意外,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是怕那些猫啊狗的,那天它突然窜出来,我自是被吓得慌不择路。”
“你啊,总是有理。”谢奕安解下披风,“可是吃过饭了?”
之前谢奕安也会有晚回家的时候,谢邈云就会一直等着他回来吃晚饭。这么搞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之后,直接就把谢邈云肠胃饿出了毛病,请了御医一直在调才把身子慢慢调好,但是要是偶有一餐不吃还是会犯病,把谢邈云痛的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