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她还没说“请进”,就直接推门进来的太监模样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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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见这太监并没有要跟自己和善的打招呼的意思,姜知晓作罢。
正好,她也不想理他。
另一边的落辞倒是紧张的拉着姜知晓跪下,姜知晓被突然一拽,毫不知情况的便跪在了地上。
她堂堂一个现代人,跪在这封建礼教的地上,像什么话。
心里暗自嘟囔了一下,姜知晓抬头,还没做出任何行动,就看到了一袭龙袍。
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在了皇帝身后,身穿龙袍的男子目光毫无感情波动,看了姜知晓一眼,径直坐在桌子旁边。
这节奏是把这当自己家啊。
姜知晓看看落辞,在二十一世纪呆的久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号人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姜知晓还是免不了暗自腹诽一番,要说皇帝不忙,确实是寻常人见不上的繁忙政务。
说他忙,又冷不丁的出现在姜知晓房间里,想必是为了姜知月的告状而来。
还真是爱女心切。
思来想去,姜知晓索性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凝固住。
“听说你前几日落水,身上的伤如何了?”皇帝也确实是顾全大局,第一句张口问的便是姜知晓的伤势,丝毫不提姜知月和他的目的。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姜知晓先前不搭话十分不礼貌。
但是姜知晓才管不了那么多,且不说她是穿越来的。即便是原主,也和眼前的男子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要那么熟络干什么。
至于养育之恩,这几百年受到的欺负,她早就还清了。
世间的道理就是如此简单,只要她没有道德,别人就绑架不了。
“差不多了。”随便敷衍过去,姜知晓只想让皇帝快点从房间里消失。
皇帝奇怪的看了一眼姜知晓,从前和现在,的确和姜知月说的一样,姜知晓给人的感觉已经大不相同了。
他仍然记得姜知晓之前唯唯诺诺,丝毫不敢敷衍的态度,怎么落水一次,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陌生,而且极度不让人。
他一向控制欲强,姜知晓的改变来的莫名其妙且丝毫摸不着头绪,便已经明白,对于姜知晓,还需要再多多观察一些时日,不能硬碰硬。
更何况,倘若在这个时候让皇室内部的事情传向外面,无论是谁都有损颜面。
想着,姜政也不再打算在这里过多的停留,于是直奔主题,没有再和姜知晓兜圈子。
“你和知月乃是情同手足的姐妹,无论她待你如何,毕竟她是长公主,你是二公主,位居知月之下,始终是要有一份尊重在的。”
“譬如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就极其不符合宫规,可朕念在你大病初愈,又是知月不经意间让你落水,此次事情朕便不再追究。”
“只希望你能好好思考一番,和大姐对着干这样的事情,朕不希望再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第二次。倘若再犯,那势必会有惩罚。”
姜政说完,甩了甩衣袖,便起身离开。
房间门刚刚关上,姜知晓迅速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姜政方才坐过的椅子,仿佛是要扬掉姜政的气息,又把姜政的茶水倒掉。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落辞站在旁边,揣摩不出姜知晓此刻在想什么,于是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
“落辞。”姜知晓出声,又看了一眼落辞,叹气,没有多说什么。
只能怪她竟然穿越到了这样一个受气包身上,连累着身边人跟着她一起受气,那皇帝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分明是姜知月有错在先,也丝毫不理睬。
落辞听到姜知晓叫自己的名字,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一边。
姜知晓停下手里的动作,沉思了片刻,忽然一拍桌子,大喊。“我决定了,无论多么困难,我也要打通灵脉。”
此话一出,落辞惊掉了下巴,姜知晓自己也知道,打通灵脉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看落辞的表情,姜知晓拍了拍落辞的脑袋,“我知道打通灵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你说,再困难能难过在这个让人压抑的皇宫里待着吗?”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一直想办法,就一定能解决的。”
姜知晓这番话首先给自己打了打气,落辞也点点头,士气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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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姜知晓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能成功进入梦乡。
也怪她这几天睡得实在是太多了,没什么事的话,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准备睡觉。
竟然有点开始怀念姜知月来找事的那些日子了,虽然姜知月这个人不怎么样,在找点乐子这方面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
不过阻止姜知晓睡觉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脑海里思考着最多的事情,还是打通灵脉。
根据现在的情况,靠着皇宫肯定是不行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势必要找点由头出宫一趟,正经的方法既然不能到达八重天,民间一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说。
虽说耳听为虚,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是这样计划着,姜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