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那我继续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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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落辞还有话没说完,就被姜知晓兴致颇高的打断,叹了口气,又左思右想,最后下定决心一般,也不便再说下去。
“殿下早点休息,奴婢先行告退。”
作罢,悻悻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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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早,姜知晓就被姜知月吵吵闹闹的声音叫醒。
“姜知晓,你有什么资格睡觉?”“不过就是被我推下水一次,真当你自己是姜宁国的宝贝公主了?”
“别忘了,百年前你就已经是宫中的祸患,能留你至今,你应当感激涕零才对,怎么好意思整天瘫在床榻上。”
姜知晓被激的彻底清醒,而叫醒她的罪魁祸首此刻已经坐在桌子旁边,后面是瑟瑟发抖的落辞,和同样骄傲跋扈的随身婢女。
什么情况?
昨天落辞不是才说她是公主吗?怎么连公主都有暴躁叫起床服务?这人又是谁?
“落辞?”姜知晓看见落辞,叫出声。
刚醒来想说的太多了,大到为什么这里有一个泼妇样子的人撒泼,小到她什么时候可以安安静静地洗漱。
只是张口,还没问,就又被姜知月打断。
“好啊,你竟然敢忽视本公主。”“昨日若不是父皇传我过去,早就让你见识到本公主的厉害了。”
接踵而至的又是一大篇话,姜知月的声音本来就尖利,此刻语速加快,姜知晓被吵的头疼,根本没有去仔细听姜知月说了什么,只是起身,朝落辞的方向走去。
她只关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知月见姜知晓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气不过,一下抽出长鞭,朝姜知晓的方向打去。
姜知晓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此刻精力好了不只是一星半点,眼疾手快的抓住鞭子,一拽,竟然从姜知月的手里拽出来。
看着鞭子到了自己手里,姜知晓稳稳的拿着,对上姜知月错愕的目光。
“这位暴躁的女士,昨天你就应该知道,你这鞭子在我这早就没有威慑力了。今日又拿同样的戏法同样的话语来找我,你不觉得厌烦吗?还是你不带脑子?”
“不过,这鞭子看起来倒不错,转手间应当足够我吃一份大餐了。我就收下它,当做你吵我的道歉礼。没什么事下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姜知晓把鞭子狠狠地抽在地上,姜知月被吓得一激灵,脸上却还强装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别得意,我这就告诉父皇,让他赦去你这假公主的位子。”
“去吧,本公主允许你去。”
姜知晓大约摸清了眼前女子的身份,习惯使然,却也不由自主的不能在口舌落下风。
气走姜知月和她同样趾高气扬的随身丫鬟,姜知晓坐在桌边,风轻云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殿下,你怎么能任由长公主去?”
姜知晓已经喝完了一大杯茶水,落辞才从眼前让人震惊的场景反应上来,连忙坐在姜知晓对面,目光里满是担忧。
不明白落辞为什么这么紧张,姜知晓给落辞也倒了一杯茶水,“别担心了,就是不能让这种人得逞,才不会被欺负,知道吗?”
想到落辞刚才寄人篱下的样子,姜知晓便有些气闷。
她平日里并非是咄咄逼人的人,刚才那样,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更多的则是为了落辞。
依着落辞这样好的坏的照单全收让人欺负的性格,以后如果她不在身边,谁能想到姜知月是怎么欺负落辞的。
不过,也不知道她说的话在落辞听过去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落辞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和缓,反而低沉下来。
目光瞥见被姜知晓扔在一边的鞭子,一拍脑袋,“殿下,要不用过早膳,我们带着鞭子去向长公主认错吧,说不定长公主就不会去向皇上告状了。”
语毕,看到姜知晓的表情,落辞自觉说的有些过分了,于是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姜知晓弱弱的问,“难道,我不是皇上亲生的吗?”
听落辞说话的语气,
怎么感觉她跟欠了皇上五百万一样。
同样都是公主,待遇却天差地别,这一点姜知晓不难看出来。
落辞的表情变化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本想趁着这次殿下失忆不告诉殿下,殿下就不用生活的那么苦了。”
“没想到长公主仍旧是三天两头的来找殿下麻烦,殿下既然也想知道,那奴婢就告诉殿下。”
“殿下原是皇上几百年前去庙里祈福时,在庙中捡到的弃婴。当年正值姜宁国万年庆,又在三国宴会上获得了魁首,为了彰显姜宁国的风貌,皇上便封了殿下为二公主,带回宫中。”
“原本殿下的出身是为维护姜宁国和平强盛而渲染的,百年间,殿下虽不是亲生,也一直受到百姓和皇室的尊重。”
“长公主自殿下来便看殿下不顺眼,可是碍于殿下的声望,百年前还没有如此过分,最多只是揶揄殿下一两句罢了。”
“事情出在那天,三公主和七皇子在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