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乌丝玛认为部落中支持北上者都是垂涎酋长之位的好战分子,她不愿侵犯大荒土地引两国交战,所以族中不乏反对她的人。
鹿野一听,这才心情稍微舒展。
半年前上任妖皇归天,北上入侵大荒的呼声再次叫嚣,迫于压力她调兵至丹穴之山,遇上一个名为羽民国的部落,爆发了一场战斗。
因此士兵们僵持在丹穴之山。
三日之前族中巫神占卜星象,大荒泽海中有异象而动,参透可令孔雀国战无不胜。但泽海之恶名远播,外人莫不敢进入,于是巫神进议,言星象所指示,异象乃是变幻莫测神奇无比,当由族中尊贵修为高的人前去参透,她追问异象为何,巫神以天机不可说避而不谈。
乌丝玛身为妖皇,责无旁贷,当为部落前去探究异象。
她虽有疑虑,可迫于众议,只好率领一百二十名亲信勇士来到此地驻扎,才有了泽海一幕。
夜探泽海,行踪隐秘,那晚她只身前往,实没料到竟然有人伺机而动埋伏于其中,而且其中之一人是孔雀部落中的人,这令她惊骇不已。
由此她推断族中有人泄露其踪想要谋害她。
当时她还以为是一百二十名勇士中有人背叛,从泽海逃出,没有直接现身而是躲起来直到天亮,没想到所有勇士全部惨死。
鹿野道:“因为受了伤,所以你乔装打扮?”
乌丝玛道:“连我驯养多年的蓝孔雀也背叛了我,我只得化身为惨死的勇士。”
原来那夜鹿野所见救走乌丝玛的大号孔雀是其宠物,当时孔雀飞到高空,竟然欲要摔死她。
妖皇乌丝玛虽然受伤不轻,也不是吃素的,死死勒住畜牲脖子,任凭孔雀在空中翻飞乱冲,周旋许久,孔雀吃累,见弄她不死便朝勇士们驻扎之地飞去。
驻扎之地是不能回去了,前方凶险未料,于是忿起一掌打在孔雀头上,趁其吃痛俯冲直下,瞅准时机,翻身跃落,隐藏入茫茫夜色山林。
幸好随身携带有治伤药,简单处理,不敢歇息,悄然摸索至此,正赶上勇士们惨遭屠戮。
勇士们呐喊,惨叫的声音与画面,震慑着她的心门。
鹿野问道:“这么说凶手是谁你亲眼目睹了。”
乌丝玛脸色冷酷异常,看向满地尸首,道:“不错,有埋伏我的四个人,还有一个我甚为熟悉之人,正是他放出青狰虎,造成这幅惨烈之象。”
“什么异象,原来是让我入陷阱。”此时妖皇已是眦目欲裂,愤恨无比,拳头咯响,狠狠道:“一百二十名勇士,他们有亲人,随我多年,如今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你说我该不该为他们讨公道报仇雪恨?”
鹿野从小到大生活在和平国度,战争剧看了不少,深感战争的罪恶与可怕,眼前触目惊心,不禁同情于胸,但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点了点头。
“乌丝玛小姐,既然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勇士,为何要诓骗拉我入伙。”鹿野不解。
乌丝玛转睛盯着他,噗嗤笑道:“因为你是君子是大好人。按照孔雀部落的族规风俗,男人摸了女人就得娶回家,人家没责怪你已是客气,倘若传将出去人家可没脸活下去了。况且人家当时为了保护你被歹人暗算受伤,难道你忍心将我一个弱女子置于险境而不管不顾么!”
说到最后撒娇也似闷哼一声,别过头去。
像极了女人在男朋友跟前撒娇跺脚之态。
“卧槽,你倒变得有理了。”鹿野一时无语。
怪不得人说女人不可理喻,不要和女子讲道理,一点都不假,撒娇女人最好命,也吃的开。
鹿野有种被她吃定的感觉,暗想:“这娘们处境堪忧,想借我之力除掉叛徒,弯弯绕绕花肠子,绕来绕去看中我的本事了,丫的我还以为被我的气质迷住了呢!”内心哭笑不得。
旋即又想到此事鬼门有参与,以玄水与鬼门不为人知的关系,共工决计脱不了干系。这样也好,帮她一把以后妖皇即欠一份人情,也顺道闹腾闹腾鬼门,何乐不为呢?
“你在想什么!”乌丝玛道。
“我在想人人谈之色变的妖皇居然是个美丽好看的女人,我是走运呢还是倒霉。”
鹿野随口道。
乌丝玛笑道:“你说呢?”
这时汝吾突然开口:“汝与坏人同笑焉,奇怪奇怪也。”
妖皇眼神倏忽一变,射向四耳怪猴,汝吾触电般弹跳而去,躲进密集的树丛,似乎惊惧万分。
“会说话的猴子端得稀奇,如果再敢胡言乱语,将你抽筋拔骨。”
“你这个人哈,何必跟一只猴子过不去,它可是我的朋友。”鹿野觉得妖皇这个名号名不符实,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小孩子气的乌丝玛就是妖皇。
乌丝玛道:“怎么,吓唬吓唬它不可以么?”
鹿野道:“打狗还需看主人,看来妖皇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士可杀不可辱,也罢,我便回去泽海好了,免得被人看轻。”
一听他说要回泽海,乌丝玛顿时敛了笑容,怒道:“你敢尔!”却见对方神色镇定自若,不像说笑,旋即软下口气柔声道:“好吧,人家听你的便是,不要这么冷酷无情言而无信呀。”竟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