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作乱,你们几个居心叵测,该杀该诛,替天行道也要剿灭尔等!”
共工暴睁双眸,喝道:“陛下有旨诛杀乱贼,重重有赏!”
帝后娥皇再斥责阻拦,群雄也不闻不顾。
台上群雄以及台下民众此时纷纷高呼:“剿灭乱贼!”
纵然他们有怀疑白马将军冤案的也随波逐流,因为傻子也看的出来,郁垒几人成为众矢之的,群起而攻之。
鹿野气得真气舞动,心下阵阵悲愤。
以前听闻白马鲧事迹就视其为大英雄,为其感到不公平,现在已然接受了白马鲧为父的事实,想到家仇,看到共工等人得意的笑,一股冲天愤恨油然而生,将心底害怕的恐惧冲击的荡然无存。
几名玄水士兵摩拳擦掌冲将过来,主公下令便欲上前拿住叛贼,首功一件。
他们能随水神登轩辕台自然比一般玄水士兵勇猛果敢,丝毫不惧乱贼实力。
鹿野悲愤填膺,正好拿这几人出出气。
面对玄水士兵一齐发难,不理会他们招路,凭借卓然真气,集聚双手,排山倒海也似,“嘭嘭嘭”,那几名玄水士兵应声弹倒。
此时他心境与以前不一样,又恨又悲,是以打出来的真气不由凛冽往日,虽没有下死手,也与其无异。玄水士兵登时腿折臂断,不停哀嚎。
忽听郁垒在一旁道:“怕不怕!”
他胸膛起伏,转首看见郁垒镇定关切的眼神,昂然道:“大丈夫有所惧有所不惧。”
郁垒颔首,果然没看错他。
群雄眼见鹿野一击便伤了玄水几名好手,惊诧之下,手上便顿了。
“青光流!”
凡是见识过白马鲧绝技者,再无怀疑。
“哈哈无耻宵小之徒怎敢尔!”
突然金光大闪,相繇霍然出手,直取鹿野头顶。
世人有传相繇与共工联手杀了白马鲧,鹿野见来人正是“杀父仇人”,青光流大耀青碧色光芒,一记青芒射出,正架住相繇汹汹来势。
青金两种真气撞在一处,酥麻震痛从手心袭来,好像赤手打在一块坚硬如铁的磐石,又像一块巨石压顶。
鹿野一声暴喝,相繇脸上生起一种讶异,一道后浪推前浪的气劲伴随着鹿野丹田气海青光大盛而至。
想不到这小子的真气源源不断,看来白马鲧确实把真气全数给了他。
相繇冲天而起,右足尖蹬在鹿野掌心,鹿野只觉喉咙里腥甜,脚下已不由退了三步。
西沐阳喝道:“老夫来会你!”
奔着相繇未落的身影而去。
共工传音龙族敖允道:“对待龙族罪人,还用外人出手么?”
敖允当即道:“请水神放心,龙族绝不会偏袒。”
共工满意点了点头,脚下不停歇,边走边道:“困兽犹斗徒劳罢了,待本座送你一程。”
郁垒知道他的目标也是鹿野,闪身上前,突然高呼一声:“现在还怀疑他是白马将军的儿子么!”
目视共工,声音洪亮,传之遥遥。这句话又不像是说给他听的。
共工愣了一下,脚下忍不住一停,郁垒诡计多端,不容大意。
但没见异常,也未听有人回应他,冷笑道:“门神穷途末路还要虚张声势……”
眼下他只想尽快剿灭这几人,就算郁垒还有手段,也是插翅难飞。
敖允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往身后看了眼,龙族中一个名为敖平的长老心领神会,面上挂着邪笑,注视着敖如真。
敖如真撞上敖平毒辣阴狠的眼神,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敖平这人心狠手辣向来与敖允走的亲近,难道他要对我痛下杀手!一股寒意直冲上来。龙神也是这个意思么?心念陡寒,又惊又怒又悲交织着。
弱水凝望着鹿野,心思却揪着,可是此情此境,她又不能出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