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差点把屋舍点燃,他们却只关心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画面零碎,如同脑海臆想。
这完全不是鹿野的经历。
细细想来,零碎画面中他们倒像是奴仆对待主人的态度,联系到自身从小就存在的真气,更加印证郁垒所言非虚。
心中震惊无比,分明就是那个他的记忆。
“我寄宿的肉身是白马鲧的儿子!”鹿野已无怀疑。
“怎么我还挺难过悲伤的呢?整得好像爹妈被杀一样。看来我的脑海掺杂了白马鲧儿子的记忆,可以说我就是他,所以我才会感到悲伤。”
感同身受吧!
而他的亲生父母已遭歹人所害,仇人就在眼前。
一股悲哀涌上心头,身子不由自主剧烈颤抖。
郁垒察觉到鹿野异样,大手轻拍,传音道:“你确实是白马之子,你的父母含冤而死你应当替他们洗冤,继承他未竟之志,绝不可令大荒落入歹人之手。”
鹿野脚底一软差点摔倒,纵然已做好心理准备仍不禁霍然心惊,仿佛天雷当头炸落,将他击穿。
郁垒安慰道:“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事实确凿,已无退路,快快运用我传你的息心决平复心境。”
指间加力,痛感令鹿野一个机灵如梦初醒,心道:“我占据白马将军儿子肉身,现在又与他同心共想,也是机缘如此。白马生前为拯救大荒而遭不幸,如今看来象巴图说的不错,共工是害死白马的凶手,虽然没有证据揭穿他,但是为“父”平冤阻止共工登帝位才是眼下重要的事情,我怎可一时萎靡不振,岂不辱没了白马名声?”
鹿野天性使然,无论什么重大之事,不会颓然逃避,而是找个令自己开心的想法去面对,因为他觉得人嘛就该活的潇洒一点,要是愁眉苦脸,岂不难受。
一念及此急忙默念息心决平复狂乱内心,心境逐渐空明。
郁垒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果然是白马鲧的儿子,没让他看错。
共工冷哼说道:“郁垒将军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到头来终究是你一家之言。不过此子体内确实是罪臣白马的青光流,既如此,其子同罪。”
说着朝帝舜说道:“本座一开始就觉得门神郁垒很是奇怪,原来是与帝后串通一气借着为罪臣白马鲧洗刷借口,阻挠大闹轩辕会。”
此时他觉得再耗下去夜长梦多横生事端,郁垒既然敢独身面对群雄定然是有备而来,他要的就是等郁垒挑明鹿野为白马鲧幼子的身份,让他插翅难逃。
不由嘴角挂起一抹邪魅。
帝后娥皇怒斥道:“玄水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
但她也知道现在拿共工没办法,雪白双颊气的铁青。
共工截口道:“帝后不遵帝命唐突至此,郁垒将军有维护陵冢之责,不仅没有阻拦还在帝后冲撞陛下的时候跳出来为帝后开脱,妖言惑众不是串通一气是什么?”
群雄一想,郁垒前面所为,不由心生疑窦暗里揣测。
帝舜叹了口气道:“帝后这又当作何解释?”
似乎已经认定了帝后如共工所说一样。
娥皇脸色微变,双眸瞬也不瞬,心中叫苦不迭,百密一疏,共工心思缜密至极瞧出端倪,本以为为白马鲧洗刷冤情,令共工之心大白天下,好让帝位不落入其手,终究又被他一句话扳回一道。
郁垒仍旧镇定自若,道:“不错,我确实是故意为之,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事情紧急,怕帝舜迷魂汤发作受人蛊惑草草将帝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