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
木怀成深吸了口气,眼睛里凝聚雾气。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木怀成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自己无法责备父亲,他为了木家真的付出了很多。
可越是这样,木怀成越是觉得可悲。
帝王仁政,一颗心一条命忠贞不二在所不惜,至少值得他付出生命。
可如若帝王残暴,百姓水深火热,忠臣被一个个迫害杀尽,真的……还要如此愚忠下去吗?
……
谢将军府。
谢御澜的府邸已经建成,不算太大,但被谢御澜打理得干净清雅。
木怀成心情不好了,总喜欢寻一方净土,谢御澜这里……就成了难得一见的净土。
谢御澜还在练剑,见木怀成来了,便冲他出手。
可木怀成无心对战。
谢御澜不解,往日都是来切磋的,今日怎么兴致缺缺?
“可有酒?”木怀成坐在石桌旁。
“心情不好?”谢御澜收了剑,很细致地擦了擦剑身,示意仆从去拿酒。
“叔父回京,父亲却不让他进门,责备他当年背弃先帝,弃木家整个家族于不顾。”木怀成没几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他于谢御澜早就成了兄弟。
谢御澜笑了一下。“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家丑不可外扬。”
谢御澜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用一句家丑,将这件事略过,想让木怀成想开一些。
家丑是家丑,不要上升到家国大事。
木怀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大概意识到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今日不让木景炎进门。
他似乎是想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