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边关十城。
东阳城。
木家军夺回了十座城池,占据了和大虞对立面的东阳城。
谢御澜亲自上北境,带领自己的亲军将木家军逼退,夺回了一城。
“郡主,您若是男子,那就是战神下凡!当年的木景炎若是遇上您,也得打个三天三夜。”副将拍谢御澜的马屁。
“怎么?听你这话,女人就不能是战神?”谢御澜正在磨枪头,反手见利刃对准了副将。“打仗不见你积极,马屁倒是第一个。”
“郡主……您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副将一脸讪笑,再次开口。“郡主您真是厉害,我们镇守边关数月不曾夺回一城,您刚来就将东阳城拿下,士气大涨!”
副将的意思是一鼓作气,趁着现在继续开战。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谢御澜起身,比副将高了一个脑袋的身高有着十足的压迫力。
副将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将军,咽了下口水。
这哪里有半分女人的样子。
“骄兵必败。”
谢御澜起身走进营帐,伸手接过婢女递来的军情。
“可是郡主,如今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木家军群龙无首,正是好时候。”副将跟了进去,有些不解谢御澜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停战。
“趁人之危?”谢御澜身边的婢女有些不屑。
“兵不厌诈,战场之上,何来趁人之危一说。”副将有些生气。
谢御澜看着作战图,一直没有说话。
“郡主,您要快些做决定,将士们都在等着。”副将急得跺脚。
“你可知,为将帅这,有几大致命弱点?”谢御澜手指请请敲打作战图。“一昧的死战硬拼,便极有可能被敌军诱杀。急躁不沉稳,就可能会因为眼前的一点小利或敌军的引诱侮辱而轻举妄动!用兵者不能慈,手段要硬,军规如山,主帅不发令,作为副将你可建议,不能煽动将士火焰,违者军法惩处。”
谢御澜虽是女人,但手段向来狠厉,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副将被谢御澜的强大气场惊了一下,本以为谢御澜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虽不至于任他摆布,但也应该会比之前的将帅听话些。
没想到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木家军如今被逼绝路,主帅被杀,与我们是血海深仇,把人逼到穷途末路,他们却进无门,退无路!对他们来说,那便是死战!若是木家军拼尽全力与我方死战,咬死到底,就算我们夺回全部城池,也至少死伤半数以上。”
谢御澜脸色一沉,声音越发低沉。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每个将士都是有家人的,以牺牲他们为胜利的代价,你觉得我们赢了吗?”
副将喉口一哽,竟被一个女人怼的哑口无言。
“那郡主的意思是……”副将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谢御澜功绩在此,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拖,拖到木家军士气全无。”这个时候,她最不怕的就是耗时间。
大虞新帝上位,一心只在朝堂内耗之上,她只需要稳住边关即可,能夺回几座城池表表功绩便是。
何必牺牲太多将士,和被逼到穷途末路的疯狗争斗。
“拖?”副将气得握紧双手。“那粮草供给……”
“朝廷不缺粮,大虞连年丰收,耗的起!”谢御澜眯了眯眼睛,跟婢女指了指下一座城池的位置。“打扮成过路商女,先入华阳城打探军情,什时候木家军的人开始出现在酒肆花楼,什么时候放出风声。”
到时候,就是他们进攻夺回下一城最好的时候。
“是!”
……
华阳城。
被谢御澜亲率亲兵,一夜之间打的节节败退,连忙退入华阳城,整个木家军垂头丧气,伤员众多。
“将军,木将军不在,我们……连这十座城池都守不住……”
“愧对将军!”
“我们……无颜去见将军,不如以死谢罪!”
“够了!”木吉是木家旁支,有些生气的吼了一声。“看看你们现在想什么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将军,那谢御澜太猛,作战之法防不胜防,我们……”
木家军的使其有些萎靡。
木怀成不在,军队本就没有主心骨,这么一来……
“今夜偷袭敌军,一定要将东阳城夺回来!”木吉用力握紧双手,声音透着低沉的怒意。
绝对不能将木怀成辛苦夺回来的十座城池拱手他人。
……
入夜。
东阳城,大虞驻军。
“郡主,不好了……”婢女声音有些没底气。
“怎么就不好了,军营前线少说丧气话。”谢御澜看了婢女一眼,再次开口。“元左,不是我说你,你跟着元祐好好学学,女孩子家家要矜持沉稳,不然嫁不出去。”
婢女被谢御澜说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小声嘀咕。“小姐,您是不是许久没照铜镜了?”
怎么就不看看自己……
谁敢娶?
“什么事,直说。”谢御澜看着兵法,正在思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