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陛下,这舞姬功底不错,朕也很是喜欢。”萧君泽蹙眉,直接开口。
他乃是奉天的帝王,来者是客,孰轻孰重南疆的皇帝分的清楚。
南疆王愣了一下,深意的看了台上的舞女一眼,一个舞女值得奉天的陛下这般动容,亲自开口要人?
“陛下……”宁河开始撒娇。
“作为长姐,还是要让着客些。”南疆陛下淡淡开口,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宁河得罪萧君泽。
“父皇,这台上的婢女可都是儿臣的人,要送谁怎么送,是不是儿臣说了算?”扶摇深意开口,嘴角微扬。
老皇帝坐直了身子,连扶摇都来争抢,这个舞女的身份不简单。
台上。
朝阳还在跳舞,心不在焉。
她能听见他们几人在交谈什么……
这么一来,她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被他们几人争抢,傻子都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果不其然,宁河扬了扬嘴角,看来……她猜的没错啊。
“许久未曾跳过舞,今日这么盛大的日子,不如让宁河与这舞姬一同为陛下舞一曲如何?”宁河脱了宫衣,提着裙摆,赤脚轻盈的跑上舞台。
没有了中规中矩的宫衣,宁河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
许是骨子里自带的魅,宁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勾人心弦。
其他舞姬退下,朝阳眼眸有些暗沉,不知道宁河想做什么。
……
台下,萧君泽警告的看了扶摇一眼。
扶摇故意参与争抢,就是为了让别人怀疑朝阳的身份……
手指慢慢握紧,萧君泽警惕的看着台上起舞的宁河,生怕她对朝阳下黑手。
台上,朝阳身姿轻盈的闪躲,额头微微有些出汗。
宁河借着跳舞的由头处处对她下手。
朝阳闪躲间看了萧君泽一眼,眼眸越发暗沉。
从朝阳的视线看过去,萧君泽的眼睛始终都在宁河身上。
昨夜暖阁的暧昧,以及今日台下的目不斜视……
朝阳不得不怀疑眼前的宁河,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宁河公主。
如若真的是宁河公主,那萧君泽与宁河之间……还真是超越人伦。
“戴着面具,不会难受吗?”宁河笑着在朝阳身侧旋转,近距离观察。就算朝阳的易容术再好,她也能看出破绽。
朝阳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站直了身子,恭敬冲南疆王作揖。“娘娘舞姿曼妙,奴婢惭愧。”
西域的易容术仅次于三绝,她母亲白狸的易容术堪称精绝,毫无破绽。
就算是萧君泽都未必真的能确定她就是朝阳,可宁河……却能一眼看出她脸上的面皮?
“陛下,宁河真的好喜欢这个舞姬,赏赐给臣妾吧。”宁河赤脚轻盈的跑到老皇帝旁边,撒娇的抱着老皇帝的胳膊。“陛下……”
老皇帝无可奈何,偏偏又好色。
看了扶摇一眼,还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做决定。
扶摇深意的看了朝阳一眼,笑着侧目。“奉天陛下,您乃奉天国主,又是宁河公主的弟弟,既然长姐如此喜欢这舞姬,你应该不会……”
萧君泽的手指咯咯作响,扶摇是故意将朝阳推给宁河。
果然,这个人不光心思深沉不好对付,眸子里透着十足的目的性。
将朝阳送给宁河,就是送她下地狱。
萧君泽不信扶摇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长姐向来让着朕,一个舞姬……长姐不至于与朕争抢吧?”萧君泽压低声音,话语却半透着威胁。
宁河显然并不惧怕萧君泽的威胁,这里可是南疆,就算是萧君泽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是一个舞女……
宁河起身,走到朝阳身边,手指冰冷的从背后捏住朝阳的下巴,看着萧君泽的眼眸透着深意的笑。“阿泽,姐姐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萧君泽咬牙没有吭声,此刻他若是执意要带走朝阳,怕是会引起南疆王的注意。“既然阿姐这般喜欢,可要好好珍惜。”
朝阳手心微微有些出汗,跟宁河离开时,回头看了扶摇一眼。
扶摇淡然的笑着,举杯与萧君泽共饮,两人一个狐狸一个恶狼,都不是什么好人。
朝阳从一开始就知道扶摇不简单,出现的太过刻意,将她留在南疆的目的也太过赤果。
借她的手除掉宁河是最好的制衡手段,但能让扶摇这个在南疆拥有半壁江山的太子如此废心思,那便说明宁河不好对付。
……
后宫,暖阁。
“你们都退下吧。”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宁河笑意的坐在美人榻上。
朝阳始终低头,像是不敢抬头看宁河的眼睛。
“既然已经没人了,摘下你脸上的面皮让本宫瞧瞧,西域第一美人儿的女儿,该是怎样的绝色。”宁河修长涂满丹蔻的指甲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眸和嘴角都透着深意的笑。
朝阳的呼吸瞬间凝滞,却依旧没有抬头看宁河。“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你叫朝阳?”宁河似乎根本不在意朝阳是不是狡辩,认定了她就是朝阳。“这个名字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