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心,樱氏也有了燕王做依靠保护,双双一劳永逸、从此无忧。”
樱懿笑道:“早有此意,这是自当。”
呵呵,嘴上虽这么说。但慕广寒分明看见,他暗地里咬紧了后槽牙!
被算计了个底朝天,很懊恼吧?
这也怪不得樱懿。
他原本计划其实是不错,若说唯一的失误,大概就是本该多留一手,而不是亲自以身涉险、前来西凉,结果被捉。
可话又说回来,他又如何能料到不幸碰上“故人”呢?
慕广寒找来笔纸,和那“小燕子”咬要了一会儿耳朵,一副狼狈为奸之状。
他写写写,燕止挑眉,似乎大为惊诧。
两人又偷偷说了些什么。他又写写写,写好丢给樱懿。
想和西凉互利互惠?
行啊。然而预想取之,必先与之。先等你们家举全族之力被西凉盘剥掉一百层皮,再做你的开国功臣的千秋大梦吧!
……
月华城主搞讹诈的心黑手狠程度,让燕王再度开了眼。
以前西凉“抢劫”,都是循规蹈矩、打完才抢。万没想到还能这样隔了空的扒皮拆骨、喝血吸髓。
学到了。
樱氏只是第一家。
在他之后,还有十余家大夏也数得上号的富商也嗷嗷待剥。而月华城主欺负完旧人以后,也果断来了精神,撸起袖子豪言壮语,说要一晚上速战速决。
然而,仅仅又审了两三个家之后,他就累了。
“喂,下回换你来。”
“我?”
“对,我累了,口干舌燥。我不管,本就是你西凉的内事,凭什么你只坐着,而处处费我替你口舌?”
燕王:“哦。”
慕广寒于是撂了挑子,好整以暇,坐等看燕王自己出力。万没想到,轮到燕王时,那人却将他一把抱起,旋即就让士兵把樱懿放出来,直接命令这位樱家少主秉承之前给他开出的条件,再替他去跟那剩下十几家狠狠压价谈条件,务必签订各种丧心病狂的不平等条约。
慕广寒:“……”
“你还要不要脸了?”
燕王勾唇:“你教在下的,物尽其用。”
更气的是,看燕王那模样。这办法他分明早就想到了。
却不早说,乐颠颠地围观他一个人在那费口舌大半天,还有脸笑!
大半夜的,森冷地牢,月华城主气不过,追打燕王。
“……”
好容易追到了,又被燕王搂着腰举高高扛走。与樱懿擦身而过时,燕王更是一把将月华城主的头压在自己肩头。
“适才有人说我素来小气,眼里容不得沙子。”
“倒是事实,所以,不给别人看。”
“……”
慕广寒整个人都麻了。
你倒是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撑面子归撑面子,倒是也不必演的如此过火!
此时绝不止月华城主一人觉得演过了。
被关着是商贾们,亦是从头到尾大受震撼。更别提那些在此临时兼任狱卒的何常祺手下精锐们所受冲击。
就,说好的……心思深沉、杀人如麻、高冷无情、不可一世的西凉王呢?
这位确定是真货?
这若是说出去谁会信啊?燕王私底下竟是沉迷打情骂俏的昏君,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哟。
……
回去路上,燕王的小风灯烧完了。
淡淡月光,漆黑小巷。燕王:“小心脚下碎石。”
慕广寒:“……”
那一刻,他都毫不怀疑这人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果然,又被抱起来了,这次是打横抱。
不得不说,论知恩图报的服务态度与服务意识以及服务水平,燕王敢说第二,世上没人敢说第一。
优秀的人干什么都优秀。
一路挺长。
慕广寒被人抱着无所事事,倒是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
燕王为什么故意让那些商人一个个看到他们的“暧昧”。
这其中,大概既有私心,亦有公用吧。
私心是,从乌城那夜之后,这人对他这个“王佐之才”至今仍是三顾茅庐、努力争取、贼心不死、滴水穿石的态度,虽然屡遭他拒绝打压,始终锲而不舍,且无所不用其极。
上一回还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一次直接无所畏惧、勇于献身。
以西凉王的韧性,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太正常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昭告天下,别人才不敢抢。
此举虽厚颜无耻,也算无可厚非。
至于公用么……
那就更厉害了。仔细想想,敌人那边最怕是什么?还真不是南越与西凉光明正大结盟。
越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