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实在是类似事在这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华丽地上演了太多次了。这俩人怎么总是这样,丝毫不顾他人的心情沉溺一人世界,气死个人!!!
正想着,燕王突然勾唇凑过来:“你们几个在此慢慢饮酒叙旧,我与城主,要去会一会这些人。”
说罢便理所当然地伸手,月华城主亦笑笑将手放进兔爪。
随即两人就这么月下相携,旁若无人,无比丝滑,施施然地丢下他们四个跑了。
师远廖:“……”
师远廖:“???”
他当即狠狠闷了一口酒。
忍阿忍,一直忍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外。
才终于将欲言又止的目光望向剩下三人,然而,赵红药吃菜,何常祺喝酒,宣萝蕤赏月。
仿若无事发生一般,没人理他。
“喂,你们!”
他们是瞎了吗???都没看到这些日子燕王与那人毫不掩饰的暧昧?为何还一个个能做到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急了,捡起桌上下酒的花生米丢那三人。
“你们瞧瞧燕止那样子啊,之前整整五年,我都未见他如这几日般笑得多,更未曾见过他无骨伥鬼般、天天长别人身上!更不要说事事笃信那人、处处维护那人,那人想吃什么玩什么,没有一样不想方设法尽力满足。”
“简直、简直就是……宠溺有加,恨不得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肯摘给那人。”
“更要命的是,那月华城主好像还问他要了西凉地图!”
“他这都敢给!”
“这样下去,大事不妙啊。”
“……”
“是!那月华城主是有本事,救了他一命,也成功替西凉弄来了粮。”
“但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个洛州军师。倘若肯诚心归顺西凉也就罢了,既不肯归顺,又日日又跟燕止如此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的,居心何在?”
“我真的觉得,咱们得……多看着点燕止。”
“别回头让人居心叵测给拐跑了才好!”
身侧,赵红药“噗”了一声,很没形象地把一口酒给喷了。身旁何常祺也没好到哪里去,呛着了,不住地咳咳咳。
唯独宣萝蕤一双猫眼雪亮亮,盯着他指望他继续。
师远廖被她盯得脸颊刷地红了,继续嚷嚷:“你们也别觉得是我只会犯傻,别觉得这事就一定不可能发生!”
“乱世之中,各方势力波云诡谲、奇招频出,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指不定那月华城主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划,就是冲着燕王来的呢。”
“毕竟咱们西凉主心骨就是燕止。你们也看见了,哪怕粮价一时飞涨,华都四征大军,百姓仍对燕王有信心,不骄不躁、始终未出大的动乱。”
“要我看,月华城主那般聪明,一定更早早看透了此事。”
“或许他的计谋就是,与其大费周章搅西凉浑水,倒不如干脆骗走燕王一劳永逸。我看那燕王最近也傻了,一反常态好似也乐在其中,这样下去……”
“……”
“喂你们三个,倒是说说话啊?”
半晌,夜风之中,宣萝蕤幽幽倒了壶酒:“若真是如此,那也没办法啊。”
“咱们之前就讨论过,越是像燕王这种看着油盐不进的,哪天一旦开了窍动了心,栽了跟头坠入爱河,越是老房子着火没得救。必定六亲不认、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到时候咱们,只怕也只能随着燕王,一起投南越了。”
“不过嘛,两人若能久长时。到时两边合谋夺了天下,咱们贵为‘外戚’,倒也不亏。”
师远廖:“外戚?”
外戚?
他急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万万不可,我不同意!”
身边,何常祺长叹一声,默默给他满上一杯酒,赵红药亦给他夹上一筷子菜。两人互看一眼,真不能再欺负他了,孩子看着都快哭了。
“你放心吧,”何常祺叹道,“燕止没那么傻,不过只是情势所迫、‘为国卖身’罢了。月华城主亦不过是照单全收、逢场作戏而已。”
宣萝蕤:“没想到演得太好。演戏的都没当真,看戏的倒是全盘嗑上了。”
师远廖:“……”
师远廖:“啥?”
师远廖:“不是,但你们怎么能确定他们是演的?”
他不懂,一头雾水,还在等一个解释。而那三人竟只顾着推杯换盏、吃肉喝酒,一个个不再理他这一茬了。
摔,西凉一群高深莫测的谜语怪,怎么就欺负他一个心直口快?
……
月下朦胧,深秋蝉鸣。
夜风很舒服。天色已晚,去大牢的路上已黑沉沉的、没什么人。
慕广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