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儿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我没你说的那么无能,这些年多少也是赚了银子的,不仅书店赚了,我和大娟子弄的舞狮队也是赚了的。”
王义一听赚了,才松口气一挥手道:“你们那舞狮队,我是不管的,既然书店赚了钱,那把我们几个该分的银子拿来吧。”
林凤儿气得一挥手把王义的手打开道:“王三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突然通知我们离开丹阳城,我哪里来得及是拿银子。”
王义一听,人又呆住了,手顿住了,好半晌才出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投的书店都完犊子了。”
林凤儿两手一摊道:“你说呢,我连项儿的尿布都没来得及带上几片。”
王义不耐烦道:“得,项儿都多大了,还用得着尿布。”
“打比方,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懂的就是我们投银子办的书店完蛋了,几年赚的银子也完蛋了。”王义不满道,“秋小蝉,你说吧,你说怎么办?”
秋小蝉摇摇头道:“那能怎么办,这种时候自然逃命紧要。”
王义不满道:“秋小蝉,你比我还抠门,对我也是能抠就抠,但你对这个林凤儿总是那么大方,气死我了。”
秋小蝉懒得理会王义,对林凤儿道:“你才到牧州城,这些日子好生休息,之后我还找你有大把的事做呢。”
王义一听急道:“秋小蝉,不会吧,你还要开书店?那明摆着就赚不了多少钱,而且你的意思是还要交给林凤儿,那就更赚不着钱了。”
玉香就算是南夷人,也听明白了,掩着嘴偷偷笑,秋小蝉便道:“三儿,你姐姐我,不仅要办书店,还要把活字印刷发扬光大。”
林凤儿一听忙问:“那李大壮他们到哪儿去找,如果找不到,是不是还要重新找印刷的匠人,重新做你的活字印刷呀。”
“哟,你还记得李大壮呀。”
“那怎么会记不得。”
“既然要搞活字印刷,自然少不了李大壮他们。”
“蝉姐已经找到他们了?”
“到时候跟你好生合计。”
王义不满道:“为什么跟林凤儿合计,不跟我合计。”
“姐觉得你三儿和办书店这类活,气质不合,你得好生准备,给姐当制炉匠和到北方挖煤去。”
“那不要等到开春吗?”
“很快就开春了,眼下先把姐交给你的那些事忙出来。”秋小蝉又道,“今儿就不陪你们了,我舅舅他们从牧云县来了,我怕我娘应付不来,我得去看看。”
王义一听便道:“不会你舅他们是不同意你把你娘给嫁了吧?”
“你就胡说,他们是来参加我娘的婚礼,不可以吗?”
“参加婚礼用得着提前十来日来吗?提前个三五日都算多的了。”
“就你事多。”
林凤儿听了却道:“姐姐,二婶要改嫁呀?”
“是,贵叔,都是小怀镇的老乡。”
“是贵叔呀,那老头好,人顶和气的。”
“人家贵叔老嘛。”
“不老,不老,正值壮年,好,是哪日?我和小七、刀儿还有项儿一定要参加。”
秋小蝉得意冲王义一笑道:“你看十桌是不是有点不够呀。”
“你就到处忽悠吧,你就。”王义哼了一声。
“香儿和凤儿才到,一定很累,先送她们回去,改日再聊。”
秋小蝉把玉香和凤儿送到马车旁,在玉香上车前突问:“爵爷怎么放心你去丹阳城?”
“是我自己偷偷去的,反正丹阳城也没人认识我,不过王爷没让我出他的地界,让我澄州边境等着。”
“我就说那日温爵爷一副欲言又止,各种不甘的样子,原来是不放心你呀,你说那些事轮得到你吗。”
“我又不是温室的花朵,而且一个人又无事可做,真的好无聊。”
“嗳哟,搞半天,玉香妹子原来还是冰山上的雪莲。”
“蝉姐姐,你那张嘴真是的,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是南方人,这北方的天气肯定受不了,多穿点,别冻着了。”
“我穿得还不够多吗,都快裹成狗熊了。”裹着锦袍的玉香不满地在秋小蝉面前转了一圈,秋小蝉推着她又转一圈哟一声道,“好苗条的一只狗熊。”
大家笑乐一气,玉香和凤儿才上了马车。
送走玉香一行人,秋小蝉回到膳房,就见沈雨正稚声稚气给张丰顺、张丰利介绍着菜品,那道菜正是自己发明的蕃茄炒鸡蛋,而沈尘却爬在秋二娘怀里,咬着手指,拿眼瞪着张丰顺和张丰利:舅姥爷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秋小蝉走过去,把沈尘的小手手从嘴边拿开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咬小手手了。”
秋二娘忙小声问:“是谁呀?”
“是林凤儿她们。”
“啊,是凤丫头呀,她们也从丹阳城来这里了?”
“是呀,知道我舅他们在这里,就没打扰了,说改天来看你。”
“别说,那丫头和在小怀镇的时候是真不一样了。”
“可不说呢,现在也当娘了,更懂事了。”
“她也当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