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刚离开一会儿,苏容就来了,知道沈彦刚入睡,还是进屋把沈彦唤醒,沈彦睁开眼看了苏容一眼道:“你知道哥哥这些日子能睡着有多不容易。”
“知道哥哥前阵子被伤痛折磨,一直不好入眠,但眼下有桩极重要的事。”
“何事?”
“呼尔拉死了,你那几刀把他伤得太重了!”
沈彦一下坐了起来:“消息确切。”
苏容点点头道:“刚刚北柔的密探传回来的消息。”
“那北柔的…”
“来就是要告诉你的不是呼尔拉的死,而是更巧的事北柔王因病也薨了。”
沈彦呵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呼尔拉当了十几年的继位者,居然…”
苏容笑得差点倒在沈彦身上:“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笑得背过气去了,彦哥哥,你可真沉得住气呀。”
“哥哥我是太同情呼尔拉了,早知道北柔王这个时候死,哥哥好歹手上留情,不要他性命,让他当几日北柔王也是好的呀。”
苏容更乐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沈彦便问:“谁接了位?”
“哥哥,你猜!”
“柯察!”
“是呀,柯察,这个出尔反尔,随时可以背信弃义的家伙。”
“他眼下的这个王爷可不稳当。”
“所以他派法果尔来了。”
沈彦不屑地笑了一下,苏容便道:“派法果尔来与我们结盟。”
“你想好结盟的条件了吗?”
“落马甸那一大块地,战马5000匹,羊皮10000张…,就北柔,其余的好像也没什么好东西了,那就再加几万两岁银吧。”
沈彦看着苏容兴奋的样子,也乐道:“好好想呀,别到时候要少了,整日又跟哥哥在那抚胸长叹什么的的。”
“哥哥,我是真开心,做梦也没想到强横的北柔结局是这样,这大约也是老天看哥哥受了这么多苦,终于眷顾哥哥一次了。”
“哥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老天的。”沈彦说到这里一顿,苏容哼了一声道,“心里肯定在说,秋小蝉就是老天眷顾你的。”
“马上回王宫,一路上,你再好好想想。”
“按柯察的意思是要结盟,结盟的话,法果尔肯定会提出让我们把佳奇奇等人给放了。”
“佳奇奇一个小角色而已,放了再抓又不是什么难事?”
“下次再让放,又让法果尔老儿出银子,哥哥,咱们捉放佳奇奇也能发财哈,只是可怜了我的那些嗜血的家伙,又得饿阵子肚子了。”
“那些嗜血的家伙好可怜哟。”
“哥哥也会开玩笑了,真难得。”
“对了,佳奇奇有没有把别人招出来?”
“他虽然没招,但他们落脚的窝点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了,原本是要等另外两个头目回来,就一锅端的。”
“还是先端了。”
“那两个就有可能是漏网之鱼,”苏容一顿,沈彦便问,“什么意思?”
“有一个是苏桔。”苏容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沈彦,“就是晴儿那个义妹和秋小蝉很像。”
沈彦却淡淡道:“你查过了,说她暗里投了朱明奇,后来成了朱明奇安排到兴城的奸细,是接替那个叫春嫂的。”
苏容便道:“彦哥哥所讲没错,但这个苏桔还没来得及有所作为,就出了老林子的事,老林子的事后,我好生查了一番,她原名叫张桔,是秋小蝉的表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成了晴儿的义妹;又不知道怎么又搭上了朱驸马。”
“那你没去问问晴儿?”
苏容叹口气道:“算了,这些年,和家里除了几封家书往来,我都甚少联系晴儿了,只是在老林子发生的事,让我怀疑她真是秋小蝉的表妹吗?”
“之后她被柯察带走了,就投靠柯察了?”
“只能是这样了,别说她这随时背叛主子的性子和柯察应该挺投缘的,眼下应该得了柯察的重用。”
沈彦知道苏容挤兑人也是不用脏字的,但却刻木三分,略一思虑道:“可以把她投靠柯察的事传到丹阳城,让她的原主子朱明奇知晓。”
“为什么要让朱明奇知晓,眼下柯察要与我们结盟,不正好让他派佳奇奇和苏桔去丹阳城跟朱明奇他们玩。”
“就算柯察跟我们结盟了,他也不可能傻到派人去丹阳城,他的第一目标一定还是我们,柯察这些年能伸能屈的,被呼尔拉压制多年,他打仗不如呼尔拉,但是野心不一定比呼尔拉差,弄不好受尽各种打压和委屈,眼下终于扬眉吐气了,以前各种扭曲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了,还不抵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就算他要干出疯狂的事,眼下北柔刚刚大败,他也没有疯的实力,怎么也得休养生息几年,这次是他主动要结盟,我们加码割他一块肉,弄不好就能让他多休养生息不是几年,是十几年了。”
“不成,适可而止,太狠了,他万一跳过我们去丹阳城和你大表哥谈条件,我们就被动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西北八城是大夏的西北八城。”
“所以呢,北柔发生的事,你还是要向你大表哥禀报的,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