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秋小蝉就想不到是何人能要走王义的参了,王义气哼哼道:“是我舅,他强行要走的,我问他给谁用,他不肯告诉我。”
秋小蝉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忙问:“你舅回来了?”
“昨晚下半夜来的,大冷的天,把我直接从被窝里给拎出来,逼着我交出参,他拿着参就离开了,我本来是想誓死不从的…”
“难道是苏病猫不行了?”
“就我感觉吧,他对苏病猫的生死没…没那么急切。”
“不会是…”秋小蝉一下急了,“你,你去找司镜,我要见他。”
“我只知道他有个衙门,但不知道他会不会每日都去那个衙门。”
“你赶紧去一趟,如果他不在,我们就直接去西北王的王宫。”
王义见秋小蝉面色凝重,一下反应过来,其余的人,他舅肯定不会这么火急火燎找他要参的,忙不迭去找司镜了。
王义离开后,秋小蝉一下想起小方手里那块腰牌,吩咐芸娘看好两小只,把秋实叫来,带上那块腰牌,上了马车就直奔西北王宫去了。
沈彦给的腰牌非常好用,在西北王宫也没遇阻,守卫头头一见腰牌,那就赶紧行礼,让马车进去。
秋小蝉掀起车帘,所谓的西北王宫,地盘是挺大的,只是进了宫门,一路上并未见着太多建筑,因为冬天,更没见着太多绿植,如果不是因为清扫干净,时不时可以看见佩枪佩刀的护卫,倒觉得有几分荒凉。
马车终于在一处宏伟的宫殿前停了下来,从色泽一看就是新建成没有多久的,而且还有些孤零零的,看样子,这些年司镜把精力都花在别的上,并没放在建西北王宫上。
秋小蝉下了马车,拎着裙脚就要往台阶上走,秋实忙叫住秋小蝉道:“夫人,这正面上去一定是王爷办政事的地方,那会不会遇上好些臣子将军们。”
“说得倒是,遇上了,我们不尴尬,他们尴尬也头疼,我们直接往后面去好了,就是不知道从这侧面能不能绕到后面去。”秋小蝉正絮叨的时候,来了一位穿盔甲的小将,冲秋小蝉行了礼道,“夫人,请往这边走。”
秋小蝉看了一眼小将,分明是王进,忙道:“棍子,王爷怎么了?”
王进摇摇头道:“夫人,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曾见着王爷。”
“那就赶紧带路吧。”秋小蝉想到沈彦对外是中毒不愈,便没再多关,王进做了个请上轿的手势,秋小蝉才发现有一顶轿子,边上轿边道,“秋实,你棍子哥现在这么一板一眼的,我真是不习惯。”
本来挺紧张的秋实差点被秋小蝉逗笑了,王进也无可奈何。
秋小蝉坐上轿,被那轿抬着七转八转,大约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停下来了。
秋小蝉下了轿一看在一处大的院子里,当然这个院子是真的大,大得有些空阔。
王进没有跟进来,而是在轿子进大门的时候,就留在了外面。
这次已经有婢女在此恭侯,见秋小蝉下了轿,便带着秋小蝉又进了一处门洞,这次连秋实也被留在了外面。
再然后那两个婢女也留在了外面,秋小蝉一见没人了,三步并做两步就往里面跑,边跑边气恨道:“沈小青,你搞什么鬼,你是受伤了还是病了?”
秋小蝉跑了一气,终于跑进了一处卧房,便见沈彦斜倚在临窗的榻上。
秋小蝉一见气哼哼走过去问:“沈小青,你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害我一通担心。”
沈彦才回过头道:“娘子总算担心为夫了。”
“这么冷的天,窗户这么大开着,你不冷呀,就算有铜炉烧着火,那也冷呀。”秋小蝉说着便去关上窗户,沈彦才道,“从这里可以看见夫人拎着裙子急匆匆跑的样子。”
“沈小青,你没什么吧。”秋小蝉关好窗转过身见沈彦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在沈彦身边坐下来道,“受伤了?”
“你看为夫像受伤了吗?”沈彦握住秋小蝉的手,“你的手比为夫的还冰凉。”
“如果你没受伤,温小花怎么会急急忙忙去找王三儿要人参。”秋小蝉不相信地打量着沈彦,沈彦又道,“一点小伤而已,温小花大惊小怪的,不过,就以王三儿,怕也护不住那芦参,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把人家三儿那芦参给黑了呀。”
“再说温小花不去要那芦参,娘子怕也想不起为夫。”
“发什么神,你回来了不会派人来告诉我呀。”
“感觉为夫不在这里,娘子应该更开心。”
“你要觉得这么说心里舒服,那本蝉才懒得理你在这里莫名其妙地酸。”秋小蝉不放心地用手摸摸沈彦的额头,沈彦额头上全是汗,便道,“躺下吧,别装了,虽然本蝉不懂医术,但你这脸色和这汗都不正常,你这伤应该不轻。怎么和北柔那一战,比和南相他们惨烈?”
“北柔虽然经打,但也要看是谁对付他们。”沈彦没依言躺下。
“好了,那个为夫,知道你厉害,躺着吧,宝儿呢?”
“这一两日就会到。”
“怎么没和你一起?”秋小蝉一惊,“沈小青,你突然这么矫情,不会是离儿出了什么事吧。”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