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见秋小蝉还有好些跟随,忙对麻雀道:“你赶紧去把厢房都收拾出来,给这些大人们住。”
王义便笑道:“婶,我不是什么大人,我是王三儿。”
秋二娘才认出王义:“天呀,三儿,真的是三儿,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还真像个大人了,以前就是个毛头小子。”
王义不满道:“婶不带这么夸人的呀,婶,这些你都认识,小虎、秋实。”
当年小虎都是跟着沈彦,秋二娘是见过,但都没说过话,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小虎是认识,只是秋实这后生…,我倒真不认识。”
王义一想还真是,秋实是在兴城的时候才开始侍候秋小蝉的,便笑道:“婶,你的记性真好。”
“你这张嘴怎么越发油滑,婶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认识。”
小虎和秋实都过来给秋二娘行了礼,口称秋二娘为“老夫人”,把秋二娘乐得嘴都合不拢,忙接过秋小蝉问:“女婿呢,还有离儿呢?”
“娘,让人赶紧烧炕,别把你这俩外孙给冻着了。”秋小蝉说完又吩咐身边的人道,“我娘这里的人手肯定不够,全妈,你去灶房看看,以后灶房就交给你了。”
全妈忙应了去了灶房,秋小蝉又吩咐:“小虎,你安排护院,剩余的人交给秋实去收拾厢房。”
等小虎、秋实离开后,秋小蝉才对王义道:“三儿,你舅有没有告诉他在牧州城的落脚地?”
王义哼了一声道:“他哪里顾得上我?出了山,和他就在那镇上见过,话都没多说过两句。”
“那在你舅没来收留你的时候,你就暂时和小虎、秋实他们住在一起吧,我娘备的柴禾之类肯定不多,你就负责把吃的用的烧火的东西备足。”
“那只能这样了。”王义不满道,“这里真冷,二婶,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火盆,我得拿两个。”
麻雀忙说有,便赶紧去拿,秋平是跟着进来的,想跟秋小蝉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见麻雀去拿火盆,便跟着麻雀去拿火盆了,王义便带着亚丁和针尖离开堂屋去了厢房。
秋小蝉拉着秋二娘走进她和沈彦的住处,是一个十分雅致的小别院,十月末的天,院里还能见着绿植,真是难得了。
芸娘和凌凌抱着两小只也跟着进了院子,有堂屋、书房和卧房、小厢房,那卧房是真大,秋小蝉见只有一个炕,便道:“芸娘,让麻雀送两个火盆过来,不管怎么说,先生盆火,把屋子烤烤,去去潮气,你们住的房间也一样。”
麻雀很快送来两个火盆,把火生了起来,炕也烧得有些温和了,秋小蝉就让芸娘把两小只抱到炕上。
芸娘和凌凌才给两小只解下小斗篷,脱了小鞋子,将两小只放到炕上。
秋小蝉暖和过来,也解下斗篷,拉着秋二娘在炕边坐下道:“女儿给你攒那些银子不够花吗,让你只管花,只管花,就是不听话。”
“蝉儿,娘没有舍不得花。”秋二娘眼睛已经没有闺女,只有两小只,抓住沈尘道,“来,让姥姥瞧瞧,让姥姥瞧瞧,怎么这么瘦。”
“这个从小就挑嘴,不爱吃饭。”
秋二娘听了便道:“小乖乖,不爱吃饭可不成,要多吃饭,听见没?”
“听见没?”沈尘跟着重复一遍,秋小蝉便道,“娘,那是个淘得反天的反王,别理他。”
“哪里淘,娘瞧着就乖得很。”
秋小蝉一听乐道:“你老人家就等着接他给你放大招吧,反正你闺女这些年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秋二娘搂着沈尘,沈尘也没闹腾,偎着她好奇地看着,秋二娘又问:“离儿呢?”
“娘,你别问,知道你想他,该带回来的给你瞧自会带回来,还有你女婿也是一样,别问呀。”
“还说这个霸道,我看你是最霸道的。”秋二娘搂着沈尘,这和当年的沈离差不多大,所以也就没那么心心念念一定要见着沈离。
秋小蝉用脚把鞋踢掉,往炕上一靠道:“总算活过来了。”
“那个王三儿是怎么回事,还纠缠着你呀,你也真是…”
“娘,打住,跟你的外孙和外孙女好生亲热,你闺女非常需要暖和一会儿,这和南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秋小蝉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在马车上睡觉真是冷,还睡不实。”
小桃和小桔知道秋小蝉回来了,都赶紧来小别院见秋小蝉,秋小蝉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让两人去灶房给全妈的下手,两人便欢天喜地地忙去了。
秋小蝉躺在烧暖和起来的炕上打个盹,睁眼看见芸娘和凌凌在一旁忙着整理带来的用物,两小只偎在她身边,也睡着了,看样子两小只在马车也没睡好。
秋小蝉坐起来问:“芸娘,我娘呢?”
“老夫人见夫人睡着了,就去安排晚膳了。”
“真是个操心命。芸娘,那些东西不着急,等缓过来慢慢收拾。”
“一路都坐马车,又不累,况且东西也不多。”
“你们的住处收拾好了没?”
“老夫人本来就安排着人收拾着的,哪里用得着再收拾。”
“三斤呢?”
“也睡了。”
“马车上坐着跟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