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没想到其中最为劲爆的消息居然是替自家看大宅子的老卢夫妻,蔡婆子说林铁那女人不知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了老卢,把卢婶活活给气死了,眼下那对奸夫淫妇就住在沈彦给秋二娘置的那个大宅子里。
这消息把秋小蝉气够呛,真没想到老卢那么个老实本分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花花肠子,蔡婆子叹气说林铁那女人已然不是从前了,到县城做皮肉生意,做成了一副铁石坏心肠。
秋小蝉听了冷笑道:“老卢一大把岁数了,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蔡婆子也道:“可不,弄不好就是看老卢守着你娘那大宅子,以为你和你娘都不会回来了。婶子听人说,她四处在传小话,说二娘已然把房子过给老卢了。”
秋小蝉摇摇头道:“这还真是钱帛动人心呀,当初觉得老卢夫妻本分老实,一直帮我爹娘拉豆子送豆腐收豆渣,年纪大了,又无儿无女,想照顾他们,不曾想反倒是害了卢婶。”
“那小怀镇的乡亲,谁不夸你和你娘,仁义。”
“好心办坏事罢了。”
秋小蝉又听蔡婆子说了曲寡妇,后面找了个小军官从了良,王月娥娘家的人来县里捉过人,但让她跑掉了,然后就不知道下落,又说十三婶、秋燕舅母等等的际遇,秋小蝉觉得再听见这些人,真是恍如隔世,当初因为人品之类的问题没有深交,眼下就当谈资听听,秋小蝉甚至连这些人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两小只从小就不缺吃喝,对那些吃食自然是不喜欢的,但秋小蝉在礼节上管得严,为了不妨碍大人说话,蔡婆子的闺女就领到一边玩耍,两小只今儿没遇上新玩伴,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对那块菜园子顿时生出了兴趣,沈雨喜欢菜园子里的青菜,而沈尘对菜叶子上一条胖胖的菜青虫感兴趣,就蹲在那里问这问那的。
直到秋小蝉和蔡婆子说完话,要离开,两小只还舍不得那只胖胖的大青虫,沈尘一看真的要走了,一把将菜青虫抓在手里,死活要蔡婆子送给他带回家去玩。
大家都乐死了,蔡婆子立刻同意送给沈尘了,沈尘兴高采烈地拿着大青虫被小方抱上了马车。
秋小蝉最不喜欢像菜青虫、钢丝虫、毛毛虫、蚯蚓这类东西,不知道沈离喜欢,怎么沈尘喜欢,而且这个时节居然还有这样的虫子,真是郁闷死了,一路上和沈雨都十分嫌弃。
回到凤来楼,见王义居然还在,秋小蝉便让王义和小方立刻去把老卢守的宅子给收回来。
到了晚上,王义和小方回来了,说那老卢想耍赖,因为房契在秋二娘手里,此时秋小蝉并未带在身上,所以他不见房契,不肯搬出来,王义和小方最后用强力把老卢给撵出宅子的,又给大门和角门把锁都换了,办妥这事,王义还到老牛那里打了招呼,说以后的租子都不再交给老卢,暂时交给他娘保管。
秋小蝉没想到王义现在办事是越来越老练了,顺便把老牛租那处宅子的租子也处理了,倒让她省了心,然后听王义说老卢早给老牛把房租涨到3两银子了。
王义见秋小蝉看着他,便道:“秋小蝉,你别以为我要黑你那3两银子,我是为了你方便,这边银子交给我娘,那边我会把房租如数给你的。”
秋小蝉就乐了:“三儿,你这是顺便把你娘给孝敬了呀。”
王义便道:“既然事情都办妥当了,明儿就离开牧云县吧。”
“这才不过两日,你十来年的思乡之情全解了呀。”
“没见着的时候想,见着了只想吵架。”
“你若确定思乡之情已了,那明儿,我们就往牧州城去了?”
“明儿就出发,我听小方哥说你那阴魂不散的表妹张桔居然也回来了,她做的那些蠢事,我不放心,可别因为我这一趟见娘之心,让你和两娃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你可真看好你自己,我之所以来这里,也是有一份思乡之情的,原来只想看看两位舅舅,不曾想还把老卢处置了。”
“林铁那女人现在真的是让人无语了,居然四处说你是白眼狼,让老卢给你守了这些年宅子,眼下不需要了,说撵人就撵人。”
秋小蝉听了乐坏了:“所以这件事再次证明好人不能随便做,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收了这些年的租子又白住这些年,还要坏我名声。”
“所以,我让针尖收拾了她一顿。”
“别把娃教坏了。”
“秋小蝉,你又在这儿白莲花吧,”王义说完又问,“走之前,还要不要跟你两舅舅家打个招呼?”
“说一声吧,人都来了,礼节至少做到。”秋小蝉没想到王义见着那个宠他惯他的王夫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就要离开,只能说王义这些年见的人和事,已是王夫人完全够不着,两人已经不在一个平面上了。
秋小蝉派小方去给两位舅舅打个招呼,没想到晚上,张丰顺和张丰利兄弟来了,给秋二娘带了好些吃食用物,还在凤来楼给她备了一桌饯行酒席。
席间,张丰顺替张桔给秋小蝉道了歉,说张桔都是他惯的,让她看在是姐妹的情份上,别往心里去。
张丰顺操心儿女那种老父亲的心,秋小蝉能理解,而张丰顺是个生意人,那一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