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倒是个胆大的娃娃,我是你大舅姥爷,他是你小舅姥爷,这是你小舅姥姥,这个是你大表舅,这是你二表舅和小表舅。”对方听了笑道,秋小蝉听出是张丰顺的声音,相信沈尘听完这番话,一定完全懵了。
没一会儿,果见张丰顺抱着一脸懵的沈尘进屋,身后还跟着张末、张丰利两家人。
秋小蝉和大舅母说话这会儿,才知道张梨出嫁后,除了回门那一次,竟然再没回过娘家,大舅母都没见过自己的外孙女于锦儿,张桔去了张梨那里,起初半年还有封信,后面也不来信了,所以张丰顺他们进屋的时候,大舅母正在抹眼泪。
张丰顺一见立刻道:“你又是为个啥,不是让孩子们见笑吗?”
那张丰利和张末都上来和秋小蝉说话,小舅母见两小只可爱,就逗了起来,张初这个小霸王长大了,他爹应该管得严,倒不像小时候那么霸道了,又多个弟弟张中,倒变得知理了。
虽然有秋实提早打听清楚,但乍见到两家这么多人,秋小蝉还是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大舅舅事业未见大发展,人丁瞧着倒是挺兴旺的。
有秋实提前做功课,秋小蝉自然每人都备了礼。
张家人也没想到秋小蝉备的礼一个没拉,连她走时还未出生的张小满和张中都备了礼,礼物都不轻,倒是他们给沈雨沈尘备的礼略显轻薄了。
因为当年秋小蝉的不堪际遇,大家就算见秋小蝉出手阔绰,还带了婆子下人,也没好问是不是改嫁之类的话。
大家正说话贴已的话,院子又传来敲门声,苏琉璃见了忙站起来去开门。
秋小蝉感觉大舅舅家的下人比以前少了,否则不太可能是苏琉璃去开院门。
没一会儿传来一个高高在上还十分不耐烦的声音:“哟,怎么还住在这破地方?院子比以前还更破败了。”
秋小蝉觉得这声音挺熟的,却见大舅母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我听怎么这么像桔儿的声音。”
大舅母这一声,把大家都给叫醒了,张末忙道:“还真是小妹的声音。”
于是屋里的人都激动起来,毕竟与秋小蝉有六七年没见,与张桔没见的时间还长,而张桔还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小舅母就笑道:“大嫂应该瞧瞧,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小蝉和桔儿居然一起回来了。”
秋小蝉一听还真是张桔的声音,看样子自己还真是招小人的体质,六七年没来张丰顺家,心血来潮回来瞧一眼,就能遇上张桔,真是撞鬼了。
秋小蝉见张丰利和大舅母都十分激动,在心里叹口气,但愿张桔这几年没做什么伤他们心的出格事,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当初张桔毕竟是被柯察他们掳走的,就柯察那阴晴不定又没什么信用的人,一个花季少女能在他手里活出来,怎么可能没经风浪呢。
秋小蝉冲芸娘使个眼色,芸娘忙把沈尘和沈雨搂到自己身边,沈尘不耐烦被人圈着,推开芸娘,芸娘又要看沈雨又要看沈尘,自然没拉住沈尘,沈尘一下就冲到门口。
秋小蝉就见珠光宝气的张桔走了进来,沈尘正好撞了她一下,张桔不满地一皱眉道:“小叔、阿兄,这是你们谁的娃,也不知道看好些,一点礼貌没有。”
芸娘忙把沈雨递给秋小蝉,自己过去把已经举起小拳头的沈尘给抱了起来,沈尘正想揍这个说话妖里妖气的人,暮地,双脚就离地了,沈离不满地挥过小拳头打了芸娘一下,见秋小蝉在恨他,赶紧把小拳头收回来,又想叫叫院子里的小狼来咬张桔。
张桔看见芸娘有些吃惊地问:“你不是那位芸嬷嬷。”
秋小蝉一听张桔把芸娘从“芸姑姑”改口为“芸嬷嬷”,在心里摇摇头,芸娘便道:“是呢,桔小姐。”
“你怎么在这儿?”张桔说话间看见了秋小蝉,她还没来得及问话,大舅母已然迎上去,抱住张桔哭道,“桔儿,你真的是我的桔儿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张桔只得从秋小蝉身上收回目光道:“娘,你这是干嘛呀,好了,别哭了。”
小舅母也上前劝慰,大舅母才终于止住眼泪,拉住张桔的手关心问起来:“桔儿,听于家带信来说你跟梨儿去丹阳城了,这些年在丹阳城可好。”
“丹阳城?”张桔哼了一声道,“那是什么鬼地方。”
秋小蝉一听张桔这口气是真大,再看那一身穿金戴银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发财了,但想到张桔做奸细出卖自己和几个娃行程那些事,秋小蝉还是更担心两小只的安全,自己把沈雨看紧了,见芸娘抱着沈尘,示意她把沈尘交给外面的秋实和小方:“芸娘,尘儿在屋里待不住,你把他带外面去玩,别影响大家说话。”
芸娘自然明白秋小蝉的意思,忙应了一声,就带着沈尘出去了,不过把沈尘交给小方和秋实,立刻又返回了屋中,毕竟秋小蝉一个人带沈雨,她怕秋小蝉顾不过来。
张桔等大舅母激动完之后,便叫下人把准备的礼物抬进来,把自己带的礼品分给大家,结果却少了张小满和张中。
本来前面没有秋小蝉面面俱到送礼这一事,张桔没备张小满和张中的礼也说得过去,但因为有了秋小蝉在前,张桔就被比下去了,好在张桔并不知道秋小蝉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