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看着沈离倔强的样子,笑了一下问:“还记得娘和你讲过一个故事《天鹅、梭鱼、虾拉车》?”
“记得,可儿子觉得这三种东西不可能一起拉车。”
“这只是一个故事,故事的寓意就是告诉风马牛不相及的三样东西不朝同一个方向使力,是拉不动车的。”
“这跟娘教导儿子又不一样。”
“当然一样呀,只是故事都会夸张一些。”秋小蝉没办法和沈离讲清楚,自己的观点不适合这个时代,如果沈离真用她教导的观点,去应对,要么不能服众,弄不好还会犯众怒,而且自己和沈彦、苏容一比,明摆着不够狠辣、不够阴险,当一个掌权者,有时候仁慈,尤其是对敌人仁慈的结果,就是害儿子,而且自己大局观也差一些,所以沈离想成一个真正的西北王世子,自己还是应该放手把他交给沈彦历练,于是便道,“好了,宝儿,你年纪还小了点,娘和你一下说不清楚,这次,爹和表叔如何教,你就如何应对,娘看好你,所以昨儿和你说了,娘负责带好你最喜欢小雨宝和小尘尘,你和爹学本事负责为娘和弟妹们保驾护航。”
后面这句话,让沈离一下兴奋起来,立刻点点头,秋小蝉又问:“要不要还拉次勾勾。”
“要!”沈离和秋小蝉再次拉了勾勾,还任性地和秋小蝉顶了个牛牛,才松开秋小蝉,转身爬上小马,带着狼珂一行护卫,打着小马往与秋小蝉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秋小蝉松口气,扭过头见三斤掀起车帘正眼巴巴看着沈离离开了,秋小蝉刚松那口气又紧起来,沈离和三斤是两代内的血脉至亲,当然沈彦就想多想弥补他的兄长,也不会用沈离的婚事来弥补,毕竟在他心目中,沈离与三斤可是兄妹,当然沈彦处置的法子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小孩子的感情有时候是莫名其妙的,沈离与三斤对眼,看样子完全是因为血缘关系,但跟他们解释,他们未必能接受,处理不好,反而让两个小家伙受作。
秋小蝉有点苦恼,自己带着针尖和三斤,除了是不想扰了沈彦的情绪,还有就是想一路上寻机会转移三斤对沈离的好感,只是她一时还没想到特别好的法子。
沈尘一见沈离居然不同行,自己就不能和哥哥一起骑玉奴儿恣意逍遥了,十分不乐意,小手手一个劲地朝沈离离开的方招,嘴里一个劲叫哥哥。
秋小蝉用小狼和兽牙项链逗了好一会儿,沈尘才把哥哥扔到脑后去了。
一行人中,王义最为兴奋,但因为毛晓峰不能跟着一起,又很遗憾,但没法子,这次大撤退,受伤的将士可不少,他不得不因为苏容的身子,跟着大家在山里折腾了大半个月,眼下必须留下来医治那些伤兵。
沈尘爬在车窗看了一会儿,刚开始还有些绿色,然后绿色越来越少,不是戈壁就是浅滩,也就是不感兴趣了,往马车上一躺,四仰八叉的,表示一点也不好玩,连兽牙项链也不好玩了。
而且马车里还挺热的,是酷热,到了晚上又奇冷,秋小蝉恨死了西北荒漠这样的气候。
身后跟着护送的队伍都按秋小蝉的速度跟随,但有这么一个大尾巴,秋小蝉就是觉得不自在,催王义快点,快点,快点走出沈彦觉得不太安全的地段。
王义本来就想快,他是想往东北方向直插小怀镇而去,但护送的队伍却不同意,一定让先往东行,然后再往西北,王义一听这样要多走出一倍的路,立刻跟对方理论起来,秋小蝉忙让伫在一旁看热闹的小方和秋实把王义叫回来。
王义被小方给拉回来,气得甩开小方的手对秋小蝉道:“明明说只是护送,不干预我们的,来这一出。”
秋小蝉便道:“三儿,听话,多走一段就多走一段,不让走肯定有不让走的道理。”
“秋小蝉,何止多走了一段,这哪里是护送,分明是监视。”
秋小蝉冲那首领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了,那首领点点头,便退回队伍中去了,秋小蝉才道:“咱们从镇子出发前,你不说和你住一起的小军官走了好几个吗?估计在设防呢。”
“我听我舅说那股北柔骑兵只有几百人,已然击退了。”
“可能还有什么大举动,你都说了你舅是假舅,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呀。”
“能有什么大举动?”
“西北王眼下中毒的消息应该传开了,那从南夷回来的军队肯定被说成护送中毒西北王回西北八城的队伍了,北柔人说不准听了这个消息,就心动了,起先只用小股部队偷袭一下,又认为小股部队被击退,心情沉重的西北军弄不好就会大意,然后来次真的偷袭。”
王义听了便道:“别说,如果换做我是北柔人,听见西北王中毒,肯定也会心动的。”
秋小蝉点点头道:“所以你舅他们说不准已在那条线上布了局,只等着北柔的大股人马钻进口袋,然后好好收拾他们一通,我们多走一段就多走一段,别破了他们的局。”
“说得跟真的一样,就我们这点子人,可能破他们什么局,不过是怕我们走那条路,有危险罢了。”
“看你娘,你就再耽搁两日吧,正好,你也想想,你就这么空着两手去见她吗,怎么也该准备点见面礼吧。”
“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