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秋小蝉一下被这个话题给吸引了:“真有你的,沈小青,居然培育了这么多骡子。只是可惜了,还是损失了三船金银。”
“为夫可没那般大方,那三船装金银的箱子都只是表面一层是金银,下面都是石头。”
“那被林运的人撵上,不就发现你做了假,丹阳城那位肯定不甘呀,他肯定知道你在南夷弄了不少银子。”
“所以为夫就让那三艘船在过嵩阳后遇到风浪,不管多大的风浪,都会沉船,如果他不甘心,眼下应该派人在打捞那三船艘沉船吧。”
“就算打捞过程发现你的猫腻,你正好可以用南天之事来说事,说朝里有奸佞之人一想加害你,二想贪那些金银,把真正的金银,换成了石块。”
“别忘了,为夫已然中毒不能说话,这话就得娘子或者子语去说了。”
秋小蝉点点头道:“而且谁负责打捞沉船谁就是你的替罪羊。”
“娘子就是聪明。”
秋小蝉叹口气道:“估计十有八 九这林运贪功会去打捞沉船的,就看他如何应对了,如果聪明,发现猫腻赶紧终止,就说没打捞起来,如果想以此来扳倒你,那他的政途估计也到了尽头。”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又道:“沈小青,你这果然是一盘大棋,你跳出南夷这块是非之地,把丹阳城那位拖入南夷无休无止的战争中,你就可以在牧州城休养生息了。”
“为夫到时候还得装中毒,不便露面,许多事都得靠娘子了。”
“打住,这种事,你交给你的子语弟弟就好,本蝉可不想那么操劳。”
“那好,娘子不想操劳,那就让为夫图图一时之快。”
“沈小青,你耍什么流氓。”
“娘子,给为夫耍耍嘛。”
“沈小青,还有桩事要和你说。”
“娘子,别的事不重要,等耍完流氓,什么时候说都成。”
……
在宣国北部从山下到山上,是两个季节,是夏季和冬季;眼下到了西八八城,从山上下到山下,也是两个季节,不过是冬季和秋季两个季节。
秋小蝉没想到曹正花了四年修的那条路,没比山路好走多少,只是胜在是直的,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不少路段十分狭窄,走人过马都是险象环生,
秋小蝉都不知道那些负了辎重的牛车是如何过的,估计都是用了人力,那些谷底不知道跌落下去多少牲口。
因为经过太多的骡子、马车、牛车和人,路是真脏,偶尔还能见着骡、马和牛的尸体,反不如山上,虽然没有路,但至少很环保干净。
秋小蝉穿了件干净的士兵服骑着黑玉,很是英姿飒爽,秋实、王义骑马跟在身后,秋实背着沈雨,王义背着沈尘,小狼一会跑到黑玉前面,一会又落到后面,冲王义嗥两声。
王义不耐烦用脚踢踢它的狼头道:还叫,还叫,你三叔都沐浴过了,早就没有蛇香了,滚一边玩去。
因为沈尘看见沈离他们骑着大鸟,无论如何也不肯了,最后得了允许,同意沈离带着沈尘骑着玉奴儿。
所以行进的队伍,就变成沈离带着沈尘时不时从大家头顶上飞过去,沈尘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跟着哥哥骑玉奴儿了,真是兴奋极了,旁边骑着玄鸟的边子和土狗,听沈离他们高声唱《大王叫我来巡山》,他也噢噢起来,噢得最起劲,声音最大,跑调跑到天边。
大家听见沈尘跑调的噢噢声,都乐得不可开交,沈尘一见大家乐,就更起劲了。
因为那串兽牙项链太重了,秋小蝉怕把沈尘还没长成的小细脖子给压出颈椎病了,所以就把项链没收了,这会疯起劲的沈尘立刻想到自己那串给谁看谁惊诧的兽牙项链,立刻就管秋小蝉讨要。
秋小蝉以戴项链就不许跟哥哥骑玉奴儿了,因为项链太重,玉奴儿要驮他和哥哥,加上一串项链,玉奴儿驮不动为要挟,沈尘最终又在秋小蝉这里败北了。
沈尘噘着小嘴不要项链了,不过一会儿被玉奴儿带到半空,他就把项链的事抛之脑后了,又愉快地唱起跑调的噢噢。
秋小蝉知道自己被简明珠下了毒,以毛晓峰的医术,肯定是能诊断出来的,而以沈彦的独裁性格,毛晓峰也不可能不禀报给他,但沈彦没提及此事,秋小蝉自然也就没提此事,她不知道简明珠下的这毒有多厉害,发作起来会如何,什么时候会发作,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能多陪三个娃一日就是一日。
远来传来一声爆炸声,秋小蝉知道曹正花了四年修的这条穿山之路,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从南夷运出了成千上万的金银珠宝,撤走了沈彦有可能被南夷屠杀的几万人马,为了阻止这条路成为南夷通往西北八城的徢径,将会被炸掉了,只是因为还有不少负责阻敌打掩护将士散落在山里,所以没有一下炸毁,眼下的爆炸声应该是为给山里走散的人最后的方向提示。只是自己一行人在山里穿了半个月,沈彦都没用这法子,估计是怕自己一行人封在山里了。
路很烂,金银珠宝是运完了,但辎重战马还没走完,所以还是走走停停。
大家的心情却是从宣城出逃以来最为轻松的。
跟着沈离骑了半日玉奴儿的沈尘看总不能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