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发现不了蛇。”王义提及前几日被简明珠用蛇偷袭的事就生气,“它们寻常不是挺喜欢吃蛇的吗?”
“它们肯定不是最喜欢吃蛇,那羊肉兔肉吃着不香嘛,不仅不蛇的剧毒,身上的肉比蛇也多得多,那是它们肚子饿了,实在找不到食物,才会去吃。而它们做为宝儿的宠物,平素都不缺吃,对食物自然就不上心,而且我听那蛇女们的意思是,你身上沾了蛇香,他们是寻着这蛇香追来的,在施放毒雾瘴之前都没驱蛇出来,所以除了嗅觉异常灵敏的小狼,其余的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秋小蝉,你说我是什么时候沾上蛇香的。”
“一路上,我们这几号人一直都是你在抓蛇杀蛇,你哪日不抓捉十数条,谁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
“你说那些蛇妖女人是怎么过涧的?”
“我怀疑她们是走别的路过来的,她们毕竟是宣国人,弄不好队伍中就有特别熟悉这山路的人。”
“这大山里有路吗?反正除了我们,我是没看见一丁点其他人的踪迹。”
“我所指的山路是概指。”
“什么意思?听不明白。”
“就是说她们队伍中有熟悉这大山的人,不是猎户就是采药人什么的。”
“那你说她们还会不会再偷偷跟着。”
“完全有可能。”
“我们不会再着她们的道吧。”
“她们主要是下毒厉害,不给她们下毒的机会,她们就不是狼他们的对手。”
“这群蛇妖一看都是偷偷摸摸的主,就会暗中下毒。”王义说着用手捂住口鼻道,“这大山里那雾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会她们一直在施毒雾吧。”
“如果她们一直在施毒雾,我相信你肯定不是这个状态。”
“秋小蝉,那你说她们接下来还会放什么样的毒?”
“下毒这种事,算不得正大光明的手段,最容易下毒就是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一旦注意了,想对狼他们下毒也不是件易事,我们已经大意过了,而且是非常大意了,所以才中了她们的手段,眼下大家都警惕万分,她们不太好下手了。”
“那她们用过毒雾和毒蛇,被我们识破,你说她们会不会换成在水源里下毒?”
“我观察了一下,每次打尖,从溪边泉眼中打来的水,小山他们都要检测的,而且每次打尖,除了两明一暗的警戒,宝儿和边子每半个时辰会轮流骑着大鸟在天空中观察一下周围的状况。”
“你这大儿子是真有用处。”
“三儿,你也很有用处,和小狼有得一比,总能感觉到危险。”
“秋小蝉,你居然夸我,不会在打我这株参的主意吧。”
“背着你的参和你一起滚远点。”
沈尘听了爬到王义腿上一坐道:“三叔,一起滚!”
王义乐得嘴都合不拢:“秋小蝉,你这小儿子太有意思了,那我带他一起滚了。”说完王义便拎着沈尘去找伙头军再添一碗饭。
沈尘一见打个哆索:“我不吃!”
“不给你吃,三叔还没吃饱呢。”王义添满了饭,便抱着沈尘坐在一边,秋小蝉见沈尘指着碗一会儿这个一会那个,又跟着王义吃了不少饭。
所以一碗吃完后,王义还想添饭,伙头军们说没有了,只有些野菜团子,王义挺郁闷:“刚才那一碗就没见着饭,有几粒米都喂给小三少了,这可好,你们这野菜团子干脆就是野菜了,真没粒米呀。”
伙头军的伙夫们都在那儿笑,头头便道:“王管事,于给事吩咐过,就这野菜糙米饭,每人也只许吃一碗,你哪次不多吃一碗半碗的。”
那头头姓马,王义跟他也混熟了:“老马头,你这野菜团,还没我娘给我做的野菜饭里的饭多。”王义只得挑两个剩的野菜团子,给针尖一个,自己一个,见还有鸟蛋,但全都用衣摆一搂,拿来和针尖一起吃,沈尘一见也跟着吃了一个鸟蛋。
秋小蝉看着王义这个饿死来投胎的,摇摇头,转头见苏容半靠在一块石壁上,看着天空。
王义吃饱喝足,就把沈尘拎过来放在秋小蝉身边,然后坐下来道:“秋小蝉,我倒觉得咱们就不该离开山涧那块。”
“怎么野菜团子吃多了塞了脑子,又生出这样的想法?”
“按正常谁在这种状况下,不是赶紧离开那种是非之地,所以追兵不会再劳心劳力地过涧然后再爬上山顶了。”
“这倒有可能。”
“而那群毒妇,按你讲的只要狼他们不大意了,她们基本没有机会下毒,所以离开干嘛,那里打得欢,扔了多少给养,我们留在那儿,吃香喝辣等着我舅他们打完了,来接我们,不是一劳永逸的事。”
秋小蝉就乐了,王义不解问:“秋小蝉,你傻笑什么,我这说法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这法子真是一劳永逸,而且还不愁吃喝。”
“那就是了。”王义说完见秋小蝉只是笑,不说别的,便哼了一声低声问,“不会是我舅那边出状况了吧?”
“你别想太多了,他们都是和苏世子密信往来,又不跟我往来,我哪知道?”
“我只看见苏世子发出去密信的鹰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