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小虎要荡过去的时候,那只下坠的鸟儿突然又直线朝上飞了起来,另一只也跟着飞了上来,大家才松了口气,然后稳稳朝对面的山飞去。小虎顿了一下,抓着鹰爪钩往索绳爬,狼珂也退了回来。
秋小蝉吓得瘫坐在山石上道:“三儿,一会儿,我是没那个勇气坐在鸟背上,要不我们找个山洞躲起来,如果追兵根本不往我们这边来,我们就不过了…”不过说到这里,秋小蝉却见他们这座山远处的林中有不少飞鸟被惊得飞起来,立刻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王义见了便道:“秋小蝉,这股追兵应该是冲我们这条道来了。”
秋小蝉点点头道:“看样子这应该是了。”
小狼一看小主走了,把自己扔在这儿,它没主人,便冲王义嗥起来了,只是狼这东西,腾挪扑咬都厉害,却不善爬山石这样的东西,王义生气地指着它道:“丫的,你中邪了吧,参,你不找,你就冲我嗥,没完没了,是不!”
“其实我觉得赶紧找个山洞躲起来,也不是不行的,这么大的山,够他们找的了。”秋小蝉见玉奴儿和玄鸟已经飞到对面山了,松了口气。
“宝儿也算厉害了,居然控制住了,秋小蝉,你说那东西会不会比马好骑。”
“这个就得问宝儿了,对了,三儿,一会儿你过那索绳的时候,不能像小虎那般逞能,要像棍子他们一样,用吊绳绑在索绳上再往前爬,爬一半没力气的时候,有条绳索吊着,能省不少劲,而且至少不会掉下去。”
“小虎哥那样,我可想都没敢想过,只是你担心我干什么,我现在更担心于冰和晓峰怎么办?这于冰一身拍马功夫,但手上那点力气就小得可怜了;别看毛晓峰救人连刀子都敢动,但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
“玉奴儿连沈小青都驮得动,也让玉奴儿驮好了。”
“哦,你当那东西不是血肉之躯,我们没上来之前,为了搭另两条索绳,不知道在这山涧已经来回飞了多少趟了,现在飞一次,再飞回来,接你和那位世子爷飞过去,还能不能再飞得动了,刚才下坠,弄不好就是累着了。”
秋小蝉点点头道:“按说小泥球比狗狗轻得多,就算闹一下,玉奴儿也不太可能就往下坠的,看样子玉奴儿真是太累了。”
王义忙道:“一会儿,怎么也要让玉奴儿和玄鸟歇一下,否则累得掉下去,可怎么好。”
“狼他们又肯定会考虑这事了,三儿,怎么我瞧着那边有点不对劲呀。”
“怎么不对劲了?我靠,那些人到山顶了,他们这面和我们一样都是山涧,无路可跑了,那他们不是全完了!”
“他们好像要冲追兵喊话!”秋小蝉用手指指,王义点点头道,“看见了,喊话也没用呀,喊话难道能喊出一条路来?”
王义见有两个穿黑色劲装戴面具的人飞身上了一块山石,忙道:“秋小蝉,他们跟我们一样。”
“有点不一样吧,我们这边是追兵离得还有那么一大段距离,他们是追兵近在眼前。”
秋小蝉见其中一人从背上取下弓忽运气大声道:“南守吉,今日取你一眼,再纠缠下去,取的就是你的狗命!”
因为那人运了气,那声音气若洪钟,山谷都被震得轰轰作响,秋小蝉一惊道:“三儿,是你舅。”
“我舅?真的是我舅的声音!”
“猪!”
“南守吉在哪儿,没见着呀。”王义话声刚落,那追兵中就传来人的狂笑声,正是南守吉的声音,他也提气回道,“温廷,你这个叛逆,我倒要看你如何于万军中取我的眼。”
秋小蝉便见温廷突然飞身而起,在爆炸声中向追兵跃过去,另一个黑衣人也取下弓,然后搭箭拉满弓,等到温廷在空中一顿,黑衣人一松手,箭就离弦而去。
那边温廷在半空也搭弓拉箭射出一箭,然后秋小蝉听见一声惨叫,再然后温廷跃到空中的势已弱,但另一个黑衣人射出的箭正好到他脚下,他一蹬那箭,在空中一个翻身,便跃回到山石上。
秋小蝉和王义几乎捏紧拳头,异口同声叫道:“帅呀!”
然后两人又见那百八十人分成两组,一组应该掏出鹰爪钩一类的东西,弯腰一钩,就往崖下窜下去,那动作虽然比不上秋实、小虎,但也算得上轻便敏捷了,另一组人利用雷和弓箭继续阻敌,但因为那个叫南守吉的被射瞎了眼睛,追兵进攻的势头弱了。
等那一组下去一会儿,那阻敌的也收了弓,转身顺着前一组留下的鹰爪钩朝崖下滑去。
秋小蝉和王义都紧张了,王义先问出来:“剩下这俩怎么逃?”
秋小蝉有些紧张:“我也想问这话。”
“那可有我舅。”
秋小蝉腹诽道:另一个还是我娃他爹呢!
秋小蝉嘴里却道:“好像崖边还有两个人没下崖。”
王义点点头道:“是还有两个人,那又怎么样,这两个人还能对付那追上来的千军万马吗?”
就在秋小蝉和王义都不知道剩下的人怎么跑时,却见崖边的两人将刚才那些鹰爪钩都挑起来,捆成一团往崖下扔去,那两射南守吉的黑衣人便从山石上跳下去,然后也顺着崖边往下窜,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