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揪了沈尘的小脸一下道:“笑什么笑,跟只小母鸡一样。”然后王义见毛晓峰也在笑,又给了毛晓峰一脚。
秋小蝉摇摇头道:“三儿,你还小呀。”
“就是小。”王义又揪了沈尘一下,沈尘没想到又被揪了,一伸小手手就去抓王义背着的那棵参,王义吓得赶紧往前面一窜道,“你这儿子这小手手真是快准狠呀。”
沈离打着玉奴儿过来,从玉奴儿身上跳下来一下搂住王义小声问:“三儿,听说你挖了棵参,能让宝儿瞧瞧吗?”
“宝儿,三叔没背篓,怕损了那根须,和你晓峰哥想个法子,用布条好不容易才缠好,等背到了,你晓峰哥炮制好了,三叔拿给你瞧,到时候,你想瞧多久都成。”
“三儿,我听人说这东西怕是价值连城的。”
“价值连城就有点夸张了。”
“三儿,瞧瞧嘛。”
“就这么瞧嘛。”
“这么瞧不清楚嘛。”
“宝儿,不会是你那冰儿叔指使的,让你来讨嫌的吧?”
“冰儿叔,哪有,我一直在前面,都没瞧见他,只是宝儿听人说长成这样的参可以回命续气,你就给宝儿成不?”
王义立刻警惕地看着沈离:“几个意思?”
“你就给宝儿嘛。”
…
沈离搂着王义说话的声音虽然极小,秋小蝉却见前面的苏容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便叫住沈离:“宝儿,山路不好走,你让三叔好生赶路,别摔了,这摔了滑下去,那全白走了。”
沈离盯着王义,王义坚决不肯,沈离噘了一下嘴,翻上玉奴儿和边子他们又飞回前面去了。
“三儿,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秋小蝉见沈离离开才道,一直往上爬,山风已经明显凉了许多,不是凉,是冷,按脚程算,眼下的地势比起那玉阳寨,至少能高2000米,玉阳寨比起宣王城都凉快不少,所以觉得冷是对了,再这速度爬一日山,估计不少人得有高反现象了。
“没觉得呀。”正高亢兴奋中的王义浑身都在冒汗,哪有半点凉意,“秋小蝉,别跟你儿子一起欺侮我呀,更不许帮他巧取豪夺我的参呀。”
“你不说那是尘少养的小狼发现的,怎么一水就变成你的了?”
“秋小蝉,你—”
“好了,好了,赶紧把雨儿和小泥球的棉袄拿出来。”
“秋小蝉,我怎么觉得这里除了你,其余的人看这枝参,都不怀好意,你对这枝参怎么就没点非分之想吗?”
“非分之想个屁,冻着我两娃,姐让你知道什么叫非分之想。”
秋小蝉白了王义一眼,让王义赶紧拿出棉袄,给沈雨、沈尘穿上,沈雨乖乖穿上,但沈尘就不肯穿了,觉得碍着他玩了,秋小蝉只是拿件薄的士兵服裹在他身上,前面的苏容也在添衣服,后面的小宣王和显王也都在加衣服,不用走路的都加了,那些自己走的却还是觉得热,沈离几个小娃也不肯加,秋小蝉只得拿着沈尘的小棉袄,等他叫冷的时候再给他加。
就在秋小蝉想着如何让沈尘穿上小棉袄的时候,前面一下又停了下来,秋小蝉正想让王义去前面瞧瞧,沈离几个娃已经骑上玉奴儿和雕冲到最前面去了。
这半日都没听见王义唠唠叨叨的,秋小蝉知道兴奋期过了,毕竟这样的爬山,大家体力透支都厉害,谁也没精力讲话了,毛晓峰被狼珂的人拖着,更是走得有气无力的,后面小宣王一行,不时传来落坞帮人的喝斥声。
秋小蝉见一时没有没动静,便下了轿,让王义、毛晓峰、针尖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也让轿夫休息一下。
秋小蝉让秋实、小虎把娃放下来,也歇一会儿,两人却摇摇头,秋小蝉是真佩服,狼珂和他的护卫走了三日,好像就没使力一样,看着跟刚上山那会儿一样,也不知道是体力超常好,还是经常有这方面的训练,尤其是狼珂、秋实和小虎,爬山过坎,那真叫一个身轻如燕呀。
没一会儿,沈离三个娃就回来了,沈离在玉奴儿身上就急急道:“娘,前面是个山涧,没有路了。”
秋小蝉听了愣了一下,沈彦不是说夜珀已经探好了路,而这条路最终还能走到曹正开的那条路上去,那怎么会没有路了。
狼珂便道:“道山涧,夜他们已经拉好了一条索绳,棍子他们得再拉几条。”
秋小蝉大约明白了,夜珀他们探路的时候,遇上山涧这样地方会先拉一条索绳,棍子他们没有夜珀他们那样的身手,必须在有这条索绳的基础上,才能拉出另外的索绳,拉另外的索绳自然就是为了给后在打伏击的将士逃生用。
眼下的棍子不是水军,一下变成了开路的工程兵,棍子还真是万能兵种。
果然没一会儿,前面就传令,让大家就地休息。秋实和小虎才把两小只取下来。
大家需要索绳才能过,但沈离和边子、土狗三人却不需要什么索绳,所以禀完就在那里跃跃欲试的,想去帮棍子。
秋小蝉当然明白,让鹰隼或雕缚条绳子飞到山涧对面,肯定比人顺着索绳爬到山对面要快许多,但她没说话,一支队伍最好不要出现两种声音,否则就会让人有机可乘。
于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