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秋小蝉会做噩梦,我王义也会。”王义苦恼,然后摇摇头十分坚定道,“苏世子肯定不会出现在这儿的。”
“不,三儿,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秋小蝉看见是一段黄泥都裸露出来的上坡,头疼地四下寻可以用手抓的藤条好爬上去,王义便道,“我在宣王城的时候,就住进你那宅子之前,不就干着散布南老头坏话的差事吗?”
“这和苏世子有什么关系?”秋小蝉喘道气道,“你的脑子想的跟我们是不是总不一样?”
“本来那干得好好的,突然夜大人找到我。”
“夜大人找过你,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不让我乱说出去。”
“说给我也收乱说吗?”秋小蝉好生气,“他让你干什么了?”
“他让我散布一桩事。”
“什么事?你真成了传谣大使了,让你传什么谣?”秋小蝉恨恨问,王义便道,“好奇怪的一桩事,没头没脑的,散布一句话。”
“什么话?”
“‘西北王有三艘船可能不进入丹阳城的平波渡口’,秋小蝉你很聪明,你听得明白吗?”
秋小蝉愣了一下,按沈彦的说法,他在兴城的时候,就用十艘大船运了800万两银子去了牧州城,不过没进丹阳城的平波渡口,而是直接入海,从澄江口进入临时码头,再用粮马道将那800万两银子运回了牧州城,其余的银子,他也要用这样的法子运走,只是怎么可能才三艘船,加上他搜罗来的黄金、珠宝,估计再装二三十艘船还不一定能装完,重点是,他居然让王义把用船偷运银子的事散布出去,他疯了吧!
秋小蝉急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二十日前吧,也就是宣王城乱的前半个月,秋小蝉,你琢磨得出是几个意思不?”
“好久没看夜的帐本了,等抽出空来,必须看看。”秋小蝉恨恨地自言自语道,王三便问,“你又嘀咕什么?”
秋小蝉摇摇头,然后问:“三儿,你要把姐绕疯了,这跟苏世子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苏世子是替你男人管钱粮的,那不得跟着那三艘船走。”
秋小蝉有点想笑,王义说这话,那是真贫穷限制了想象,在他的认知里,沈彦弄三艘船的银子已要是极多了,王义说完得意道:“你说我王义是不是太聪明了,所以我可以肯定,这只队伍不会出现苏世子。”
“但愿吧。”
“求神保佑,别了现苏世子…”王义正在学秋二娘不知道向哪方向的哪个神拜的时候,听见前面跑到前面去的沈离惊喜道:“表叔,表叔,你怎么在这儿?”
“表叔在这里等你呀。”
秋小蝉见王义一下崩溃了,满脸不相信:“怎么可能,他怎么放心得下那三艘船的银子呀。”
狼珂觉得自己看着王义的表情也要崩溃了,秋小蝉咳了一声道:“赶紧吧,这坡太难爬了。”
“这算什么难爬,这才是刚开始。”王义回过神来,“倒也是,他没跟那三艘船就对了,我把消息散布出去,他跟着不就是个死!”
“三儿,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姐看好你。”
“废话真多,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呀。”
“男女授受不亲,能随便拉吗?”
“不让拉,拉倒,我还乐得轻松,你以为谁愿意呀,谁不知道攒口气,把那口气用在关键处,说不准就是口 活命的气。”
“滚!”
秋小蝉和王义爬上坡就看见于冰在给沈离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就看见坐在滑竿上,爱怜看着沈离的苏容,一副弱不禁风,立刻就要喘不上气的样子,以至于两个抬滑竿的粗壮奴役显得非常轻松,问题是他旁边还有两副空着的滑竿,王义不满道:“这意思是他一个人坐一副滑竿还不够,还要两副换着坐?”
“就是呀,这苏世子真是个讲究人,连逃命都还这么讲究。”秋小蝉觉得更不公平了,王义又哼了一声道,“他还真不盯着银子呀,心也够大的了,要是换作我,那和银子必须睡在一起,同生死。”
苏容看见走过来的秋小蝉十分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被鬼撞了呀。”
“本蝉是撞了鬼了。”
苏容指着那副空滑竿道:“赶紧坐上去,照你们这速度,别说吃饭,连屎都吃不到。”
“不,苏世子,你愿意赶着去吃屎,我们绝对不跟你争。”
“你就会耍嘴皮子。”
王义推了秋小蝉一下:“别犯傻了。”
“我又不是没有。”
“苏世子的人不用白不用,干嘛要辛苦自己的人。”
秋小蝉一想也是,便把手里的木棍递给王义,不客气地坐上滑竿。
苏容让沈离坐剩下那一副,沈离不肯,要和边子他们一起走,苏容就不管了,往后瞄了一眼问秋小蝉:“后面是小宣王和显王?”
秋小蝉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你不知道。”
秋小蝉话一落音,却听王义惊道:“晓峰,你也在这儿。”
秋小蝉揉揉太阳穴,除了多李奇那队人马,真的是完全复制老林子的逃亡人员,这沈彦有强迫症吧,这都要一样。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