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和土狗吃过秋小蝉不少零食,只是最近两年才没见着了,听秋小蝉提到他们,都过来亲热地叫“婶”,秋小蝉见土狗都长结实不少,便问:“狗狗,怎么样,爬山累不累?”
“还行,婶。婶,你小心点脚下,夜路更难走。”
“狗狗还跟以前一样,温柔贴心。”秋小蝉的话刚一落音,后面传来“哎哟”一声,秋小蝉便问,“不会是小宣王摔了吧。”
王义便道:“我瞅着李奇他们的队伍中抬了一个,那抬的一个肯定是小宣王了,又像抬了两个,难不成李奇在掳小宣王的时候,顺道把小宣王妃也给掳了?”
秋小蝉白了王义一眼:“你脑子里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别忘了你小舅娘差点成了小宣王妃。”
“秋小蝉,那干我小舅娘什么事了,真是的,不是在说小宣王吗?”
“按说李奇干这样的事,肯定选的都是精兵强将,不可能走山路还不如我们呀。”
“所以我就说,掳的不只小宣王一人,说不准掳了好些人,小宣王得抬着,别的人得自己走,这些都是在宫里长大的,哪走过山路,还是走夜里的山路。”
“不太可能,掳那么多人,那得多大动静,除非宣王宫都是死人。”
“所以李奇这种人,丹阳城那位和你男人都喜欢用,用起来顺手呀,干什么都能成。”
“不说这些,倒是我们不用担心拖棍子的后腿了,那小宣王一看就是个被娇惯着长大的,他身边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别忘了,李奇可是个心狠的主,如果觉得那些人太耽搁赶路,一刀一个给砍了,他不是做不出来的。”
“这个姐倒是信,只是眼下还没砍,我们就还可以偷点懒。等他砍的时候,咱们再加快速度。”
“他砍的是小宣王的人,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王三儿,小心姐砍了你。”
“好了,好了,秋小蝉不逗你说话了,本来就走不动,再费这力气,你更走不动了。”
这倒是真话,秋小蝉立刻闭嘴不说话了,而且她感觉这会子的路有坡度,队伍应该在向山上走,所以更累了。
于是除了后面不时传来摔跤声和叫苦声,队伍除了行军声,就只有草丛中各种夜虫的鸣叫声,偶尔两小只奶声奶气的吚呀唱歌声。
队伍一直行到丑时,终于听到传令兵吩咐就地休息。
秋小蝉一看是在一个半坡上,虽然是片草比较少的地面,却是倾斜的,看样子是露天休息,不太可能扎营的。
王义叫过针尖,从针尖背的大包里掏出一块小毡毯往一块较平坦的地方一铺道:“秋小蝉,躺在这上面吧,山里就算酷暑天,夜里也很冷的。”
“你还带了这个?”秋小蝉便没客气,王义又从背包把秋小蝉的披风和两小只的冬服都拿出来递给秋小蝉道,“可别指望我还给你带被子了。”
“有这毡毯已经很好了,这东西至少可以防点潮。”
“那还说我奴役不奴役针尖,就是奴役也是因为你和两个小娃。”王义哼了一声。
秋小蝉白了王义那个小气包一眼,觉得停下来,山风一吹,汗是没了,身上还立刻凉透了,这大夏天的深山才真对得住夜凉如水这四个字,赶紧带两小只去方便了,就到毡毯上坐下来。
沈离和边子、土狗也都背了背包,比成人的背包小一些,背包里都有一件小披风,拿出来裹住身体,也在秋小蝉身边躺了下来,不过男娃到底淘,就是躺下来,还你踢我一脚,我推你一下地玩闹。
沈尘睡个觉的要求多,一定要挨着哥哥睡,小狼必须守在他头顶,等小狼爬下了,他就把小脸凑到沈离脸上,各种讨好卖乖。
因为沈尘还觉得热,不肯穿小棉袄,沈离便用小披风把沈尘也裹了进去道:“不许玩了,乖乖睡觉。”
“哥哥。”
“听话不!”
沈尘立刻闭上眼睛,秋小蝉见沈离管得住沈尘,便专心管沈雨,让沈雨躺在沈尘旁边,自己在沈雨身边躺下,王义躺她旁边,不过很注意分寸的,隔她至少有两步左右。
不远处,李奇那队人里还有人低声哭泣的声音,秋小蝉实在累坏了,想到明儿、后儿、甚至后后儿可能都要这么赶路,头都大,将沈雨搂在怀里,把棉袄往两人身上一盖,便睡着了。
秋小蝉觉得完全没睡够,周围就又有声音了,怀里的沈雨也开始动了,秋小蝉吓了一跳,才想到一下睡死,夜里都没叫沈尘起夜,这要是尿了,那可就麻烦了,队伍分明是在用她的速度急行军,完全不能给耽误的。
秋小蝉忙去拍沈尘,王义却道:“估计还得有会儿才能走,让几个娃再睡会儿吧。”
“一会儿尿了。”
“半夜弄他起来一次了。”王义眼睛都没睁道,秋小蝉松口气,只用侍候闺女,闺女本来就省心,就这省力多了。
秋小蝉这一队人只管吃喝拉撒赶路,所以她把沈雨放回被窝,边梳头边往昨晚发出哭泣声的地方看,昨晚林子里下了雾,这会褪去些,能看清了,那锦衣的肯定就是小宣王,这会儿已经醒了,正坐着发呆,他旁边还躺着两个着宫中衣侍者衣裳的人,看样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