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气得给沈尘屁股上一下道:“哦,你把人要回来,原来是来虐待的呀。”
沈尘可不懂虐待是什么意思,反手还想打秋小蝉,不过看清是自己的娘,就把小手手收了回来,秋小蝉指着沈尘的小鼻尖道:“再动手打人,再打,试试。”
凌凌吓得跪下道:“夫人,小三少打人又不疼,不碍事的。”
“现在打得不疼,长大了就不一定了。”
“不会的,不会的,小三少手上都没用劲,都是奴婢的错。”
秋小蝉简直了,沈尘打人,跟你凌凌有什么关系,你错在哪儿了,不过她知道自己那种自由平等民族的观念和这些人是说不通的,只得道:“起来吧。”
凌凌起身后,秋小蝉才抓住沈尘的小手手道:“如果再打人,娘就把你身边的人都送人。”
沈尘听了指着凌凌问:“凌凌吗?”
“全部。”
“凌凌吗?”
好一会儿,秋小蝉才弄明白沈尘只要凌凌一个人就成,别人无所谓,她愿意送哪儿去都成,秋小蝉巨汗,沈尘的教育真的是太难了。
秋小蝉觉得自己也都算个人才,但却无法和自家这个浑小子说清道理,只得告诉他无缘无故打人是不对的,然后罚他面壁。
沈尘简直懵了:这是为什么呢?
秋小蝉见沈尘站着老实了一会儿,就开始用讨嫌小手手抠墙壁,很快在上面抠出个小洞洞。
秋小蝉差点晕了,沈尘听见声音,转头一看是秋小蝉,立刻把小手手藏到身后,发现身后是对着秋小蝉的,又赶紧把小手手藏到身前,然后站秋小蝉讨好地一笑,把秋小蝉的心又给笑软了。
秋小蝉一早起来,就带着沈雨去灶房看全妈准备的膳食,全妈刚给厨娘们安排完差事,就见秋小蝉带着沈雨进来了。
大家忙给两人行了礼,秋小蝉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就都是她在处理了。
全妈行过礼,就把一日的膳食安排一一禀给秋小蝉,其实这些是用不着秋小蝉亲力亲为的,想知道如何安排,也可以把全妈叫到屋里问询就可以,但秋小蝉喜欢来灶房感受一下烟火之气。
秋小蝉感受完烟火之气后,正准备带沈雨离开,全妈忽然走上前讷讷道:“夫人,想求您一件事。”
“哟,全妈,你跟我还这么客气,我们认识都有八 九年了,你几时这么客气过。”
“夫人,不是我的事。”
“那是谁的事?”
“是老俞的事。”
“俞伯?俞伯有何事?”
“他年岁大了,不想干军中那些差事,想…想做这宅子里的差事。”全妈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妥,“不是他不喜欢干军中的差事,是干不大动了。”
秋小蝉有些吃惊,对俞伯,她认识得比全妈还早,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俞伯这个人心中的主子就是长公主和沈彦,做事出发点基本是围着两人转,尤其是长公主的话,那就当圣旨一般,长公主是沈彦的母亲,那是强势惯了的,秋小蝉只能避而远之,而俞伯是长公主的传话筒,因此也一并避着,上次俞伯来传苏晴生子的消息后,就没见着了,这么久没见着俞伯,秋小蝉以为俞伯已经回丹阳城了,并不知道沈彦把俞伯留在军中办差。
秋小蝉听了便道:“王爷留俞伯在军中,自有他的用处,如果俞伯因为身体缘故干不动军中的差事,我可问问王爷的意思。”
“那就多谢夫人了。”
“先别急着谢我,万一他在军中办的都是重要差事,王爷舍不得放呢。”
“那也是要谢谢夫人的。”
晚上沈彦回来,秋小蝉好奇地问:“俞伯没回丹阳城呀?”
“回去干嘛,他那张嘴又不把门,乱说一通,又生出一堆事来,娘子怎么想着问起老俞。”
“俞伯一大把岁数了,怕是过不惯军旅生活了。”
“夫人的意思是…”
“给他随便安排点宅子的差事吧。”秋小蝉知道国公府的林总管、俞伯都是沈彦父亲的旧部,还救过他父亲,林总管没见过,应该脑子机灵点,但见他儿子林允也并不觉有什么过人本事;俞伯能力平平,就是一根筋护主的那种人,就是沈彦被砍头,他也可以一起死的那种。所以沈彦对他们,就如对那些伤兵一样,有一定的内疚心,当然对他们因为礼义仁孝信的观念还多层感情,国公府的产业和他的军队,怎么都能给这些人一口饭吃的。就那白氏,只是林允的表妹,南星只是个表外甥,沈彦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数次。
秋小蝉不知道俞伯的处境,知道了,自然也没必要为难他,沈彦点点头道:“夫人安排就好。”
秋小蝉便让俞伯依旧干回以前的事,采买些灶房的食材,宅子里的零碎。
俞伯十分感激,有全妈提点着,倒也不像以前那样被正统观念影响着的一根筋,他和秋小蝉早就认识,相处也最多,实际上比南慕青和苏晴有感情得多,只是在他的观念中,南慕青和苏晴是主子,秋小蝉顶多只能算个外室。
秋小蝉带着两小只渐渐熟悉了宣王城的生活,宣王城比兴城到底强太多了,寻常吃的用的都能买到,水果也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