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来到堂屋,王义正在铜炉烤着手,一见着秋小蝉就说自己到了滇王城,偏他那几个月没见着的舅回来了,他把兴城的事一交待,实在不放心秋小蝉和两娃,又立刻返回曲王城了。
秋小蝉见王义如此关心她,真的挺感动的,婢女送进茶水,王义嫌那茶盅太小,让换个大些的,等王义灌下去一大盅茶水,秋小蝉才道:“三儿,你还真是个福星呀,只是这才几日,你滇王城的宅子也没处置吧。”
王义把嘴一抹道:“哪有功夫去处置那些宅子,之所以我能遇上我舅,是那宣太后熬不住了,投降了,打开城门,把西北军迎进了城。”
秋小蝉听了松口气,西北军拿下宣国,丹阳城那位再有想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有异动了,便道:“这样呀,那滇王城的宅子,你倒不必要卖了。”
王义又抹了一下嘴道:“听说那位宣太后亲自去城门迎的你男人,一见着你男人,就晕倒在你男人怀里了。”
“啊!”秋小蝉没想到这位宣太后没效仿埃及艳后那种裹着毯子献身来保住宣国,而是在投降的时候,投得这么香艳,两相比较还是埃及艳后聪明些,她献身是为了保国,宣太后献身是为了保命。
就以秋小蝉对沈彦的了解,他倒未必喜欢奴玛依那样的萝莉小姑娘,而宣太后这样的成熟女人对他应该更具有吸引力。
秋小蝉正遐想时,王义紧张道:“秋小蝉,你不会被气傻吧。”
秋小蝉才回过神来道:“你如果怕我会被气傻,就不会把这事告诉我。”
“我也是给气着了,忍不住就说出来了。”
“被围了这么久,缺吃的,宣太后饿久了,体力不支,晕个倒什么的,也实属正常。”秋小蝉一本正经地胡说道,王义却哼了一声道,“体力不支,你真会替你男人编,全城都没吃的,也不会缺了她那口,还听传闻说宣太后那日打扮得跟个妖精一样。”
“啊,这你也知道。”
“我偷听我舅和苏世子说的,苏世子都快笑抽了。”
“三儿,你不是双料奸细,是多料奸细。”
“秋小蝉,你还笑得出来。”
“三儿,这种事,你听着不觉得好笑吗?那宣太后多大年纪了?”
“比你大不了几岁。”
“啊,那小宣王才多大呀。”
“听说已经十四了。”
“靠,宣太后真想得出来,居然想和滇国联姻,玉香不得比这小宣王大五六岁了。”
“所以我舅才生气嘛。”
“就是说如果年纪相当,你舅就不生气了。”
“别东扯西扯的,说你男人呢。”王义恨了秋小蝉一眼。
“我男人是西北王,如果宣太后用这么点法子就把他迷惑了,他也对不住他西北王这响当当的名头。”秋小蝉摇摇头道,王义哼了一声,“秋小蝉,既然如此,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秋小蝉白了王义一眼道:“可是你已经说了。”
“好了,不说你男人的佚事了,说正事,既然你说我那些宅子不用卖了,你就借我点银子,我再去滇王城买些地。”
“好了,三儿,赚钱这种事,对于我们这种蚁民来说,永远不可能赚到最高点,差不多就得了。”
“秋小蝉,你现在真被沈小青给养废了。”
“当废物也挺好的。”
“既然你对这消息不感兴趣,就不和你说了,我跑得一身灰一身汗的,我得回去洗洗。”
王义离开后,秋小蝉把两小只给侍候起来,便懒懒望着窗外,虽然在王义面前,她装做若无其事,但在内心,她却快爆了,沈彦是妻妾成群,但是这些年,他除了让苏晴生了一个儿子,似乎并没做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还有他说接出来的那个柳夫人也一直未见人影,他的那些妻妾在自己的心目中也就越发淡了,甚至刻意去忽视这件事,因为经老林子那次逃亡,她知道自己带着那三个娃,去哪儿都不安全,三个娃被打上了沈彦的标记,想用三娃对付沈彦的人就太多了。
眼下王义突然给她带回这么劲爆的一桩消息,秋小蝉不知道自己需要消化多久,把三个娃带在身边不安全,那就自己一个人离开,可是看见正在欺侮小狼的沈尘,和在给孔雀喂食的沈雨,秋小蝉又舍不得,一旦自己离开,沈尘应该离不开被南慕青抱走的结果,就算南慕青需要一个娃巩固她的地位,不会不给沈尘吃好穿好,但沈离是世子,南慕青和苏晴一样都不可能容忍,最终都会争这世子之位。
想想沈衡与沈离争世子之位,秋小蝉只觉得气恼,替沈离担忧;如果是沈尘这个胞弟与沈离争世子之位呢,秋小蝉觉得那是悲愤,不是悲凉。
秋小蝉在胡思乱想中挣扎着,发现王义带来劲爆消息之后,就又没见着人了,估计他着急回滇王城打理那几处宅子了。
秋小蝉正带着沈雨、三斤在给孔雀喂食,全妈走过来请示过年吃食的安排,秋小蝉愣了一下,自己也是乌鸦嘴,居然真的要在曲那王城过年了。
全妈见秋小蝉望着窗外出神,又问了一声,
秋小蝉回过神便道:“今年过年的吃食就从简吧,王爷和小世子都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