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彦回来,于冰送来的礼品,就被人抬了上来,秋小蝉一看占了半个堂屋,她很吃惊,这苏容不是到滇王城做奸细工作的,怎么感觉是到滇王城搬人家宝库的。
沈彦扫了一眼礼品,便对秋小蝉道:“娘子,你有喜欢的,挑出来玩,其余的,你找个地方先收下吧,这种东西最易破碎,放又不了放,过些日子还是送走。”
夜珀赶紧把秋小蝉交给沈彦的礼单又递回来,秋小蝉好激动,礼单中有一组白玉环,她很想据为己有,还没找到借口,没想到沈彦一古脑都交给她,还让也自己挑喜欢的留着玩。
秋小蝉觉得自己那点爱财之心,又被沈彦偷窥了,反而不好意思下手将那组白玉环据为己有,只是从盒子里拿出来把玩一会儿,又放了回去,那尊滇玉摩耶帝,居然就是一整块翡翠雕的,足有成年男子半个臂高,要知道这样水头的一对镯子都价值不菲,不说雕工,光那么大块翡翠就是无价的了。
秋小蝉让人把门窗都加固了,钥匙收起来,才回到起居间,看见于冰在门口,知道苏容在,便绕到后面,从起居间的另一处门进去,却听苏容正道:“如果滇国相爷没有那样的心,如何会送这些好东西与哥哥,虽没明讲,也是希望哥哥的军队入滇后,不要动他的财产。”
“滇国不如宣国富裕,疆域比宣国也小得多,滇国相爷出手这么阔绰,他得有多少私产呀。”
“可不说吗,不止滇相,滇国那些臣子暗中来送礼的,占了半个滇朝廷吧,我只是捡起些好的给哥哥送过来,其余的也只得照着礼单收好,到时候一并送去牧州城。还有送美人的,弟弟可都拒了。”
“看样子宣滇比我们想的富裕得多。”
“富不富裕两说,但日子过得挺奢麋的。至少大表兄表面上还是提倡节俭的,朝里的清流还有朝服穿了五六年,没银子换新朝服的臣子。但宣滇却不一样,听人说那宣太后出行用的车辇都是包了黄金的,还镶满了宝石,她坐在那里,远远一看,亮闪闪的。”
“所以不用大象来拉车,那出行的车辇都没牲口拉得动。”沈彦说完这话,苏容就乐了,“哥哥,你也会开玩笑了,人说宣国太后出行,跟仙女下凡一样。”
沈彦也乐了:“仙女?如果不是小宣王那个叔叔,哪有她宣太后总装仙女出行。”
“所以宣太后手段比杜太后可了得得多,不仅把自己年幼的儿子扶上了王位,还驱使小宣王的叔叔鞍前马后为她效力。”
秋小蝉脑里一下跳出了“埃及艳后”四个字,显然这个正值芳华的宣太后,可不是丹阳城那位五十几岁的杜太后,杜太后人老珠黄,主要靠用家族中的美人控制这些权高位重的王爷、重臣,这位宣太后是靠自己,她本人就是一件利器。
秋小蝉好想知道这位宣太后会不会安排出埃及艳后那样香艳的出场,将裸着的自己用毯子卷巴卷巴送进沈彦的军帐。
显然苏容不知道也想到什么龌龊的段子,说了那话后,一直吃吃地笑个不停,跟吃了笑药一样,好一会儿才止了笑道:“哥哥,你让我找的贵女图,我都找来了,交给秋小蝉了呀。明明练达那妹子就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温小花不喜欢,还要花这功夫,真是的。”
秋小蝉听了才知道给王义的贵女图是沈彦安排的,听沈彦又道:“他不喜欢自有他不喜欢的原因。”
“给那个小瘪三找个门当户对,你不知道有多难,我派去办差的人回来说,那丹阳城的贵族一听是温小花,家家都想把嫡女许给他;一听是他那外甥,只肯拿家里庶女的图像。”
“你别乱了辈份,小廷是舅,三儿是外甥。”
“是呀,人家都知道这关系,那嫡女许给温小花做妾都乐意,庶女许给王三儿做正室,都不乐意,怎么办嘛?” 沈彦只能啧了一声,有些为难道:“这个小廷偏要给三儿找个…,唉,这事你就上点心,争取早日给三儿娶个妻,免得他一天不着调的。”
苏容哼了一声问:“是你想,还是温小花想?真是的。冰儿的婚事,怎么没见你这么操心过?”
“冰儿有你,用得着我操心吗,而且三儿的婚事,蝉儿也向我提过不止一次,麻烦你一下,用得着这么聒噪吗?”
“我有嫌你麻烦过吗…”苏容话还没说完,却听见沈尘一声“娘”,把大家的遐想都打断了,苏容恍然大悟,沈彦分明是知道秋小蝉来了,所以后面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明明就是觉得王义老纠缠着秋小蝉,想着法要给王义说门亲事,好给打发了,而温廷也怕王义老纠缠秋小蝉,不成体统,所以这俩一向默契的人在这一桩事上更为默契。
苏容白了沈彦一眼,沈彦用手捂着嘴,假咳了一声。
秋小蝉看向沈尘,沈尘不满地伸出小手手朝秋小蝉招招道:“过来。”
秋小蝉只得走过去问:“怎么了,尘儿?”
沈尘指指自己的小狼,秋小蝉不太明白,沈尘又指指院中那雄孔雀爪上缚着的银链子,秋小蝉“哦”了一声问:“你想给小狼拴根链子?”
沈尘没听明白,依旧指着雄孔雀爪上的细链子,秋小蝉一下明白沈尘觉得孔雀都有链子,他的小狼却没有链子。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