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姐不吓唬你了,但你想想,当时连药草都没有,也没个医倌,人家晓峰多坚强,眼下姐可是把最好的药都给你当灰抹,晓峰也是最好的医倌,你不能连晓峰都不如啊…”秋小蝉絮絮叨叨地说着。
宋长林没想到还有这样看病人的,不过对秋小蝉这人,他是听得多,见过不多两面,当然那听来的,早期都是些不大中听,在他心目中,秋小蝉就是个稍有姿色、稍有手段的妇人,就算秋小蝉对三斤很关爱,他也认为那是妇人的小恩小惠。
到曲那,宋长林听傅昭说是秋小蝉举荐他在通天桥断后的,才觉得秋小蝉与别的妇人不同;而之后她凭自己的聪明,逃过滇人、北柔人、蒙面人的围剿,更让人刮目相看了;一个月前秋小蝉又救了李奇的命,宋长林是知道李奇当初对秋小蝉做了什么,只觉得秋小蝉的胸襟甚至不比那位大家死活都要跟随的西北王差。
这次宋长林是看得最清楚,听得也最清楚,发现秋小蝉确实和他所见过的女人不同。
毛晓峰听秋小蝉念个没完没了的,忙道:“夫人,三哥,他,他挺坚强的。”
“他坚强?”秋小蝉看着一直在呻吟的王义,摇摇头,“你给他脸上贴金了,我还不知道他。”
“真的。”
“我听人说有一种药草,熬煮出来,可以让人麻痹,伤口就没那么疼了,如果有,就给三儿用上吧。”
“夫人可知道那是什么药草吗?”毛晓峰有些惊奇,“我惯用草乌、川乌为伤患止疼。”
秋小蝉便道:“我只是在一本书上看过,但记得不草药的名字了,如果找不着,还有乌雄他们吸食的那种膏药,你可以少用些,给三儿止疼,不过用量一定要把握好,别让三儿上瘾了。”
“我听说吸食那种膏药的人都觉得舒服,还有些气喘患者吸食,病症可以轻缓不少。”
“总之用量要把握好。”秋小蝉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害了王义,别伤好了,倒成了瘾君子就麻烦了。
秋小蝉叮嘱完毛晓峰转过头看见宋长林,便问毛晓峰:“这位宋参正是给三儿当上司当出感情了?探望一会儿还不成,还一直在这儿守着?”
毛晓峰便道:“三哥抬回来,宋参正就过来了,一直给我打下手。”
“那他不在作坊当差了呀。”
“那就不知道了,其实哪我,我哪需要他打什么下手,我倒觉得大秦哥都比他打下手都强,他纯粹是来添乱的。”毛晓峰十分苦恼道,“夫人,您是最聪明的,要不你想个法子,帮我把他打发走吧。”
如果不是看王义太痛苦了,秋小蝉差点笑出猪声,却听屋外秋实有些惊奇的声音道:“王爷。”
“夫人还在呢?”
秋小蝉觉得沈彦这话就是句废话,明明看见秋实,秋实眼下是自己的护卫,自己能不在吗?
秋实老老实实回道:“在呢。”
“三儿如何了?”
“毛太医正在给他看治呢,刚才还和夫人说正高热着。”
沈彦便走了进来,宋长林、毛晓峰见了忙跪下行礼,沈彦抬了一下手,目光落在宋长林身上问:“你不在作坊忙差事,在这里干什么?”
“下官这就回作坊去办差事。”宋长林起身后,揖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沈彦才走过来问:“娘子,三儿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晓峰得熬过三日,能退热,才…,眼下这样还被喂了哑药,又叫不出来,估计更难受。”
“好了,娘子别难过了,”沈彦摇搂过秋小蝉道,“你就别在这儿给毛太医添乱了。”
“我又没干涉晓峰疗伤,他治他的,我就在一旁看着。”
“你想想三儿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那是。”
“然后你还在这里唠叨唠叨的,他不是更难受。”
“你确定?”
“回吧,让三儿安静养伤。”
“对了乌雄用的那药膏,你给晓峰一些。”
“干嘛。”
“可以止疼,否则光这么疼着就可以把人疼死。”
“你不说那东西会让人成瘾,乌雄就是个例子,他已经离不开那东西了。”
“给三儿用两日,把最难过的这两日熬过去,就不用了。”
沈彦立刻吩咐人去拿来交给毛晓峰才道:“家里还有两娃,这会儿没见着你,闹腾呢。”
“我天天都守着他们,就这一会会自由都不给吗?”
“娘子,又胡说八道。”沈彦牵过秋小蝉,“你又舍得两个娃吗?”
秋小蝉知道自己帮不上毛晓峰什么忙,只得跟沈彦回去了,上了马车,秋小蝉才回转过来问:“你怎么也来了?”
“显然娘子没把为夫的话放在心上。”
“我都没带宝儿来。”
“顾左右而言其他。”
“所以你怕姓南的再生是非,就亲自来接我。”
“不然呢。”
“对了,三儿是你叫回来的,你叫他回来就是来挨这顿打的!”
“夫人,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沈彦顿了一下道,“好了,娘子,为夫知道你是关心则乱!”
秋小蝉知道沈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