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委屈,好了,娘子就别在这儿吹冷风了。这种天呀,为夫认为用来睡觉最舒服。”沈彦搂过秋小蝉往屋里走。
“对了,不能让雨儿和尘儿睡太多了,否则晚上可是睡不着的。”
“芸娘看着的。”
“对了,你且记得,每五日一定要带宝儿回来歇息一日呀。”
“娘子,记着呢。”
“还有,你那岳父还在?”
沈彦点点头,秋小蝉便问:“他几个意思,宣完旨就不回去了,那傅昭是监军,林运是巡察,你这岳父是个什么职务?”
沈彦笑了一下,没说话,秋小蝉便道:“没职务,你就赶紧请他回丹阳,别在这里受苦。”
“娘子,我这岳父如果不走,此次可是有大用处的。”
“大用处就是害得本蝉连街都不敢上。”
“为夫觉得娘子没以前那么爱上街了。”
“那是因为曲那王城的街看上去真的没什么规模,逛起来肯定不好玩。”秋小蝉皱着眉道,沈彦便道,“如果娘子实在想上街去玩,为夫安排人保护娘子、闺女和儿子。”
“免了,你那岳父在这里,我还是少折腾,说不准这会儿正拿个小本本,记着本蝉莫须有的罪名呢。”
沈彦乐得笑了起来:“娘子说起人来,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娘子这么个落拓的人,还怕这?”
“沈小青,动不动就打板子,别人,本蝉是不知道,本蝉可是受不了的。”
“为夫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我看他那私生子,跟温大人一样,冷冰冰的。”秋小蝉一拍腿道,“有了,咱们离间他们。”
“这个估计比离间宣滇难得多。”
秋小蝉点点头道:“明白,宣滇是塑料感情,南相和他私生子是真感情。”
沈彦没听过塑料感情,但能意会出意思,嗯了一声,秋小蝉便问:“就没有一丁点可能?”
“守吉对南相的忠诚,就如小廷对我母亲的忠诚,甚至还超过。”
“你想想他是一个私生子,和那有身份的子女地位是有明显区别的,心里对南相不可能一点报怨都没有,只要有报怨,咱们就能下手。”秋小蝉立刻化身成孔明,开始分析起来,沈彦却道,“在娘子心目中,可能是报怨,但对于守吉来讲,他更多的是感恩。”
“为什么?”
“如果南相不承认他,他的身份就是南家最低等的奴仆,眼下他虽然不能与南家那些有身份的子女并肩,但在大家眼里,他至少还是半个主子,而这个身份却是因为南天肯承认他得来的。”
“哦,他怎么不想是他自己够努力,练就一身本事,让南相高看两眼,才换来的。”秋小蝉有点失望,对古人的某些一根筋的行为,想不通,但也扳不动,挺郁闷的,南慕青明摆着是在扮猪吃老虎,只是因为跟沈彦合离过,所以处处示弱,但她爹一来就透露出一副“我很能干,我很精明”的样子,让人很紧张:“是不是有这个守吉,你就很难刺探你岳父大人的隐私。”
沈彦又笑了起来问:“隐私又是什么,是很秘密的事吗?”
“是呀,比如他这次来的目的,”秋小蝉很想问他是不是冲着自己的小泥球来的,不过想那是沈彦名义上的岳父,还是没有出言不逊,“又比如他有没有给你找个比你还小的岳母…”秋小蝉话还没说完,沈彦揪和揪她的脸道,“你这张嘴呀。”
“我这张嘴怎么了?”
“挖苦起人来,真是无人能敌。”
秋小蝉立刻乐了:“不会是真的吧,你这岳父大人真的给你找了个比你还年轻的后岳母?”
“为夫对这又不感兴趣。”
“但像南相这把年纪的人娶哪家姑娘,肯定是冲着结盟而去的,你怎么可能不感兴趣?”秋小蝉不相信地撇撇嘴。
“真的不感兴趣,不仅对他不感兴趣,对丹阳城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了,如果此次在宣滇能某成大事,以后就可以不搭理他们了。”沈彦十分笃定道。
“沈小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夫和你说过在下一盘大棋,只是还没完全算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最后局势能被为夫所控制。”沈彦搂紧秋小蝉,秋小蝉感觉沈彦在做一个非常大的决定,这个决定应该很重要,或者宣滇的局势是一盘生死棋局,一想到两小只,秋小蝉心一紧,却听沈彦道,“娘子,放心,这次为夫是要与你和娃们一起的。”
秋小蝉又撇了一下嘴,她非常不相信到时候局势到沈彦不能控制的恶变,沈彦还能不能顾得了她和娃们。
沈彦又道:“而且为夫不会让南天伤害到你和两娃的。”
“不仅仅是两娃,还有宝儿。”
“宝儿在军中,为夫根本不让他进军营。”
“你别忘了好个朱姓校尉。”
“放心,为夫已经安排棍子盯着他了,与他好得快同吃同住了。”
“棍子是你从小怀镇带出来的,太明显了吧。”
“棍子以前给他当过下属。”沈彦说完,“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他的底细,所以棍子接近他,也没什么不妥。”
秋小蝉才点点头。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