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扶着秋小蝉回到后院,十分开心道:“夫人,这样的嘉奖,王爷是何等殊荣。”
“越荣越危险。”秋小蝉叹了口气,这次让南天来颂旨,怕不会是单纯地来传旨。而且南天这样级别的人来了,如果一时半刻不回去,会安排住在哪里,最大可能是会被安排住在曲王宫里,那可是南慕青的亲生父亲,遇着是迟早的事,那也是件烦心事。
秋小蝉便吩咐芸娘去打听那个南天被安排住在哪里,两个娃也要好生约束,没自己的同意不许出自己住的院子。然后又让芸娘去把邵逸夫给自己找来。
第二日下午,王义来了,秋小蝉让芸娘在两人之间隔个竹帘子,把王义吓了一跳,然后十分气恨道:“秋小蝉,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儿来传旨的是南慕青的爹,弄不了正拿个小本本搜集大家的罪证呢,所以他在的时候注意点。”
王义哦了一声道:“我舅带了一箱金子回家,扔在墙脚,跟我说是什么曲那大捷,上面赏赐的,这次是南相亲自来传旨,那不是你男人的岳父。”
秋小蝉没说话,王义摇摇头道:“真是头疼。”
“说说吧,你找的人如何了?”
“那还不容易,老边大秦很快就找了五六十人来。”
秋小蝉便拿出自己让邵逸夫写的对西北军各种歌功颂德的顺口溜,递给王义道:“这些都背下来,然后教老边大秦他们,再让他们四处传诵,眼下是在曲那王城,就在这里传诵,专门对那些乞丐、贩夫、走卒传诵,以后走到哪儿就记得在哪儿传诵。”
王义听了便翻开起来,一看差点就炸了:“秋小蝉,你说的是西北军吗,什么战无不胜、纪律严明,什么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虽然有点夸张了一点,但是不夸张怎么平谣。”
“那有点太夸张了吧,除了这个纪律严明有点真,当然胜多败少,但也不是战无不胜呀,…”
“赶紧的,你找来的人,先每人给200文,给本蝉卯足劲干上一个月,但有件事,你得注意。”
“什么事,你说。”
“给西北军平谣这件事,别说是我让大家做的。”
“你当我傻呀。”
“还有,如果有人询问他们是谁让他们来传诵的,让他们统一口径说是显王。”
王义眨眨眼,秋小蝉又道:“如果他们能弄清楚询问的人是什么人,但凡有些有用,一条消息,奖励5两银子。”
“靠,5两银子,秋小蝉你发财了呀。”
“这5两银子是最高奖励金额,你可以用银子去激励他们,但是度,你自己拿捏好,主要是让大家注意来询问的人,当然还要注意安全。”
“秋小蝉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你的目的。”
“不说了是为西北军平谣吗。”
“还有呢?”
“我觉得把西北军妖魔化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伙蒙面人。”
“你,是因为什么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的呢?”
“女人的直觉。”
“跟你夜观天象一样,那准不准呀?”
“说了是凭直觉,所以才让你们注意安全。”
“如果真是那伙人,那可真的是心狠手辣的,如果真是那伙人,秋小蝉,你可得最快告诉你男人呀,你怕是斗不过的,主要是那些人都是受过伤的,当然没受过伤,也不一定是人家对手。”
“放心,如果你舅最近没什么事,你向你舅借个护卫。”
“我舅就一个护卫,就是小舟哥。”
“不可能,你舅眼下是翼国伯,伯爷不可能没有几个护卫的,只是他不喜欢带着,又或者不喜欢那些人在眼前碍眼,当然还有可能是他一身本事,不稀罕。”
“那我稀罕呀,我还想活着见着我娘呢。”
秋小蝉翻了一下白眼:“越怕死越…”
“秋小蝉,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义赶紧把秋小蝉写的顺口溜又记了几遍,便离开了。
芸娘忙走过来告诉秋小蝉,那南天落脚处在显王旁的院子,秋小蝉听了便道:“两个娃一定不要带到那边去。”
芸娘点头道:“就是南相没住在那边时,也从没带到那边去过。”
“现在更要注意,尤其要防止有人故意带娃去那边。”
“是,夫人。”
“如果有那故意的,立刻拿下,好生盘问。”
芸娘便道:“夫人,如果有那样的,拿下就赏他一顿板子,再不交待就交给主子处置。”
秋小蝉眨了几下眼睛道:“芸娘,暂且不用吧。”秋小蝉话声刚落,却听见沈彦的声音,“什么事,要交给为夫备?”
秋小蝉和芸娘没想到沈彦会回来,还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芸娘看了秋小蝉一眼,秋小蝉示意她退下后才道:“我怕那些新来的不知道规矩,两个娃到时候冲撞了贵人。”
“贵人?”沈彦接过秋小蝉递过来的茶道,“什么样的贵人,我的雨儿和尘儿还冲撞不得了。”
秋小蝉横了沈彦一眼问:“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昨儿有点事,没回来陪娘子,整日都在担扰娘子被恶梦惊扰了,事情处理完了,就赶紧回来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