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晓峰忙来接过沈雨,拍拍缚自己身上的小丫道:“夫人,我先抱着雨小姐吧,小丫轻些。”
秋小蝉也没争执,在力气上,她没什么优势,自己心里非常清楚。
沈雨朝秋小蝉伸出小胖手,秋小蝉亲了她的小胖手一下道:“雨儿最乖,一直都让着弟弟,是不?”
“弟弟!”
“乖!”
“弟弟!”
沈尘看着沈雨,自打发过热后有些没心没肺的他,终于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所以不安地咬起了小手手,秋小蝉亲了沈雨一下,把沈尘的小手手给拿下来,道:“乖乖们,我们要好好打扮一下了。”
秋小蝉把包袱里厚点衣服都翻出来,把几个娃娃的脸和手都包起来,只露出双眼睛,鼻子和嘴的地方也包着,但包松点,让娃们能喘气,大人也是如此装扮,装扮完,剩下的东西还是包回包袱里,依旧放在小小灰身上,让小上灰驮走。
秋小蝉从黑玉腹下的首饰盒里取出几粒金弹子和几条小金龙,给秋实和毛晓峰一人两粒金弹了和一条金龙,给三斤一粒金弹子和一两碎银,让三斤到城里,在找不到伯伯的状况下,先用碎银,遇上可靠的人才用金弹子换银子。
三斤抱着秋小蝉,秋小蝉摸着三斤道:“婶知道你害怕,其实婶也挺害怕的,但你跟着婶,反而更危险,所以到时候一定按婶说的话去做。”
三斤只是哭,秋小蝉又道:“三斤一直就是一个又机灵又懂事的娃,比好些男娃还厉害,对不?”
三斤好不容易才止住哭,秋小蝉冲秋实和毛晓峰点点头,毛晓峰背一个抱一个便往那荆棘林里穿,秋小蝉抱着沈尘牵着三斤跟在后面走进去。
秋实把黑玉和小小灰撵上大路,按秋小蝉说的把那些踪迹都处置掉,然后也钻进荆棘林,处理完踪迹就赶紧追秋小蝉。
秋小蝉觉得给自己和娃们都包得挺厚实了,但穿了一半,发现那些东西真不是这荆棘林的对手,只能不停地再包,毛晓峰正拿着布块在给沈雨包脸的时候,沈雨忽然指着远处叫了一声:“娘!”
秋小蝉一抬头,看见黑玉从那条大路跳到前面那片深草从中,毛晓峰瞪大眼问:“夫人,真如三哥的讲的,那还是马吗,也太有灵性了,它怎么知道我们要穿过这片荆棘林去那片深草丛。”
走得筋疲力尽的秋小蝉摇摇头,不过她顿时有了力气,身后传来秋实的声音;“晓峰哥,我来开路吧。”
秋实拎着刀几下把周国的荆棘砍开,从毛晓峰手里接过沈雨,缚在自己胸前,在前面开路,毛晓峰带着小丫走后面,秋小蝉带着三斤和沈尘走中间。
多个秋实,秋小蝉顿时觉得轻松不少,秋实边走边道:“夫人,那些伏击的人应该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从这样的地方穿过去。”
“但愿他们有这么笨吧。”
….
李奇和守吉骑着马很快发现在那条小路,起初都没任何踪迹,两人策马走了半里地,有人来报:“守吉大人,前面发现车轮印和驴子的粪便。”
“加快速度追!”守吉吩咐完转头对李奇道:“半里地没见着任何踪迹,半里地之后突然出现踪迹,难不成这半里地,他们是飞过去的。”
李奇眯了一下眼道:“这秋小蝉一贯油滑,经常做些出奇不意的事。”
“他们带了4个娃娃三头畜牲,要掩藏几十步的踪迹,勉强可为,但掩藏半里地的踪迹,可不是他们能办得到的,本官觉得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那会是谁呢?这可不是小手笔,这几日只有屠氏兄弟的军队经过了这条路。”
“屠氏兄弟出手帮忙,那分明是多此一举,他直接用军队护送到曲那城不是得了,有必要走这条小路小吗?”
“所以说他们没有遇上屠氏兄弟的军队。”
“这事,本官一定会彻查的,如果是自己人从中捣鬼,南相定不轻饶。”
李奇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和守吉一齐顺着小路往前追了去,在那条小路上行了个把时辰,看见一辆弃掉的马车,前面的人已查清说那车里有桶和锅碗瓢盆,有被褥之类,应该是被弃了。
两人又顺着小路追了一个时辰,没有路了,李奇正要往大路上转,守吉却看着那片荆棘林,驱马走到荆棘林边,却有人来报说大路上发现一头受惊毛驴的踪迹,守吉让人把那头毛驴拦下,守吉吩咐完并未从那片荆棘林收回目光。
李奇看了一眼便道:“守吉大人,这林子,怎么可能走人?”
“你不说秋小蝉一贯油滑吗?而且这林子看上去好像不完整。”守吉刚说完,有人急急来报,“守吉大人,发现目标。”
“目标在哪里?”
“在大路上,是那位秋夫人带着一个娃,骑的是西北王的黑玉。”
“可有看清楚?”
“看清楚了,大家看得非常清楚,秋夫人带着娃骑着黑玉,走得并不快,是看见我们后,突然催马跑的,只是那马跑得太快了,大家,大家都拦不住…”
守吉眯了一下眼才道:“追!”
守吉和李奇立刻打马从小路上了大路,李奇递给守吉一个口罩道:“西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