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忙把马车驾到一处僻静点的地方停下来道:“那我们合计合计,我建议先把你那盒子藏起来。”
秋小蝉晕死了,王义就盯着自己那个首饰盒,所以冲王义翻了个大白眼,王义不以为耻,继续道:“还是把盒子都藏在马车夹层里。”
“这车没夹层。”
“那就找条结实的绳把它捆在车子底下。”
“如果人家要抢你的车,不是正好一起带走了。”
“那怎么办,每人身上藏点,要不藏几个娃的尿片里。”
秋小蝉差点晕了,王义左顾右盼找可以藏那个首饰盒的地方,最后盯着黑玉道:“藏黑玉身上,一旦遇上兵痞流匪,咱们就让黑玉赶紧跑,我相信没人的坐骑能有黑玉的脚力。”
王义是个行动派,说了立刻就把鞍子、脚镫之类给黑玉放上去,又找了黑布把首饰盒包好,然后用结实的绳子缚在黑玉肚子上,左右眼看一眼道:“还有谁比我王义更会藏东西的,你们瞧瞧,谁能瞧得出黑玉肚子下藏了东西。”
秋小蝉无可奈何道:“我只是说有可能。”
“你的乌鸦嘴一向说什么中什么的,你那儿还有10两银子,我这儿还有粒金弹子、2两碎银和几百个顺边钱,我们分分,每人身上带点,娃儿们的尿片里藏点,如果遇上了,咱们一次拿点出来打点,我就不相信我们的运气那么霉,遇到四五拨还遇不完。”说完王义又盯着几个娃的小脸,突然用手抓把泥土把手弄脏,然后把每个被秋小蝉洗得白净净的娃抹得脏兮兮的。
秋小蝉没想到自己累得老腰都直不起来的心血,就毁于一旦,沈尘还挺乐,跟着王义胡整,就不仅是小脸脏了,衣服和小手手顿时都脏兮兮的了。
秋小蝉急道:“王三儿,你别把灰弄到他们眼睛里去了。”
王义却盯着秋小蝉道:“还有你这张脸,一看就不是个男人。”
秋小蝉往后退了一大步道:“王三儿,你敢!”
秋实和毛晓峰都呆呆地看着,王义却收了手道:“让你这一路上别那么讲究,脏点就脏点,你看你,听不听,听不听!真是气死我了!从现在起,只能走小路。”
王义把秋小蝉撵上马车,把毛晓峰也叫上马车道:“秋小蝉,我跟你说,一会儿不管是你娃尿了还是小丫尿了,就让他们尿在车上,把车整臭点,让那些兵痞流匪都下不了手劫车。”
“你滚!”
“要不,让小狼崽进去尿几泡,能臭几里路。”
毛晓峰都下意识掩了一下鼻子,王义不满道:“毛晓峰,别装呀,秋实,我跟你说,你眼睛瞪大点,人也精神点,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赶紧就躲起来。”
毛晓峰便道:“义哥,你会不会有些太紧张了。”
“毛晓峰,你懂个屁,这种人打仗杀敌就是个怂包,但是对付手无寸铁的咱们,那就一个顶十个。”
“咱们还有秋实呢。”
“我可告诉你,一定要看对方有多少人,如果对方人多,秋实千万别暴露实力,咱们紧要做的就是装怂,混过去再说,且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找到西北王的军队,咱们带着人回来找他们算帐就是了。”
“义哥,还是你这招术高。”
秋小蝉听见王义这个怕死的跟毛晓峰罗列各种有可能遇上意外状况,要如何地躲过去,秋小蝉看着几个不知道危险的娃娃,以前都是干干净净的脸,这会突然变花了,沈尘像找着了乐了,一个劲把小丫的小脸抹得更花,但三斤和沈雨是爱美的,不喜欢花花的脸,三斤倒是听是明白王义的意思,路上会遇上坏人,但沈雨却听不明白,一个劲用小胖手擦那张被王义弄花的脸,虽然她不确定自己的脸怎么了,但就觉得不舒服。
秋小蝉搂过沈雨,帮她擦干净脸,沈雨才不闹了。
王义突然又提出要不要昼伏夜行,被秋小蝉骂一通,王义不满道:“秋小蝉,你以为是我胆小,我害怕呀,不因为有你和几个娃呀,哪朝哪代打起来,男人最多是一刀砍死,遭殃不都是女人和娃…”
王义正在叨叨个不停的时候,秋实突然道:“三哥,前面有状况。”
“有多远?”
“一射之地,好像有难民被拦住了。”
“我就说秋小蝉才是一张乌鸦嘴,都走小路了,还是能遇上这种事。”
“人家越熟的人越知道小路。”毛晓峰道,王义赶紧把车转进一旁的林子里,没想到林子里已经躲了人,其中也有一辆马车,王义见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林子里的人一看见又来人了,立刻有几个青壮年跳不出来,凶神恶煞般不许王义等人躲进来。
秋实把匕首摸到手里,王义见对方不让他们藏,生怕起争端,把前面那边拦人的给引过来了,非常自觉,赶紧打马往远一点的林子躲,好在这一处林子没人,王义松了口气,秋小蝉跳下马车,把黑玉牵过来,让它躲在草丛里,她还想去处理别的事时,王义忙道:“你看好几个娃,别让他们出声,才是正经。”
秋小蝉知道王义说的没错,小声道:“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呀,他们和狼群还不一样,就刚才不让我们躲藏的那几个青壮男人,看黑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