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去外面买了些吃食,又把客栈有的吃食弄了一些,秋小蝉把几个娃叫过来,让他们在自己身边玩,秋实把饭菜摆好,王义坐下来便道:“秋小蝉,起先你说你盒里放的都是珍宝,我还真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后来一看,放的全是黄金做的东西,什么金弹子、金靴子、小金龙…,珠宝就几粒大珠子,你说你藏点值钱的珠宝不是好带得多。”
“怎么突然想起这一出,又没让你带,再说连黄金,他们都没见过,你认为珠宝,有人肯换东西给你吗?”
“真是比小怀镇还穷,秋小蝉,我现在是越来越服你了,你连这都算到了。”
“这阵突然煽什么情。”
“不是煽情,不是银子不多了吗,刚才我拿那粒金弹子去换银饼,掌柜的居然说兑不起那粒金弹子,所以才感慨。”王义感慨完便道,“刚才和那掌柜的打听了,说从这城出去,只有一条山道,走过山道,可以到那条通天索桥。”
秋小蝉便道:“但是那桥被烧了,就不知道能不能过桥了。”
毛晓峰便道:“当初苏世子爷带着大家是沿河边走的,走的不是这条路,没经过这些城镇,我怀疑我们从老林子的偏北边出来的。”
秋小蝉皱皱眉道:“很有可能绕了一个大圈,这些村镇城池又被大山和密林分隔开,消息的传递非常慢,而且,我们很有可能走了一条跟大家完全不一样的路,至少现在没有听到过任何人的消息。”
“难不成只有到通天索桥那里才能打听到消息?”王义气恼道,“还要去那个鬼地方。”
毛晓峰便道:“从目前来看,只有到那里才成。”
“那桥被烧了,如果没人修补,我们照旧过不了河,怎么办?”
“可以沿河往下游走,下游还有桥。”
“你如何知道下游有桥?”
“我在林将军军帐里瞄过一眼沙盘。”
王义没说话了,秋小蝉便问,“秋实,大黑黑可习惯这些草料。”
“我给它买了些果子混在草料里,又加了鸡蛋。”
“我的大黑黑都快饿瘦了。”
王义眼一横道:“秋小蝉,你过分了吧,它长得牛高马大的,你成日担心它,那俩小的,你怎么不担心担心。”
秋小蝉便道:“我觉得走了这些日子,那匹新买的马被你驯得挺听话的,以后用那匹马拉车,我的小小灰这些日子也累坏了。”
王义立刻不肯了:“秋小蝉,你这个后娘,我反对你这个觉得,我觉得应该最大那头牲口拉车,吃得最好,力气最大,它不干活,反而让我的小锉子干活,天理何容。”
“王三儿,你还反了。”
毛晓峰起初听秋小蝉和王义说话,都惊呆了,眼下也习惯了,和秋实笑得合不拢嘴,秋小蝉又道:“走山路,你的小锉子更厉害,小小灰走山路明显没有你的小锉子稳当。”
王义听了才满意了,秋小蝉又道:“大黑黑太招惹人目光了,3个小娃又吵又闹,醒着的时候,也太麻烦,所以我们晚上走。”
王义忙道:“听他们说这条山路白日走都很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有山匪还是有残兵?”
“他们说山路狭窄不好走,野兽又特别多,尤其是这种冷天,更喜欢下山出林子觅食,一般这城的人走这条路,至少得10个人以上结伴,还得请一到两个有经验的猎人,我们一共8人,其中4个是娃娃,1个是女人。”
毛晓峰便道:“就夫人这样的本事,怕多少须眉都不如。”
秋小蝉得意地哼了一声,王义便道:“好,秋小蝉,就算你比2个男人还强,那也才有5个人,这4个娃总不能算人吧,他们不仅不能算人,怕还得拖累人吧。”
秋小蝉拍了一下桌道:“什么叫不算人?”
在桌子下面和沈雨、小丫、小狼崽玩的沈尘,听见拍桌子的声音,立刻露出个小脑袋,王义把沈尘那个小脑袋压回桌底下去道:“我有说错吗?这个能算个人吗?跟个小皮猴子似的。”
秋小蝉便道:“我还是觉得晚上走比较妥当,这条路再危险能有我们前些日子走过的林子危险?最主要是几个小娃娃可以在马车上睡觉,他们不闹腾,省不少心。”
王义便道:“三斤大些,夜里最多起一次夜,那3个娃,哪个夜里不得折腾起来个两三次,尤其是那个小男娃,不仅撒还要吃,省个屁心。”
“有大黑黑,不怕,就晚上走。”
“大黑黑很了不起,是不?别忘了路比较狭窄。”
“你去打听一下我们这样的马车过得了不,过得了,就备两盏气死风灯,几只火把,到时候让大黑黑走前面。”
“别以为那黑牲畜是神呀。”
“只是怕你的小锉子拉车出什么状况的时候,大黑黑可以拉一把。”
“秋小蝉,有时候你胆大得又像个男人。”
“如果晚上出发,三儿,再买些鸡蛋,走之前给大黑黑它们再喂次草料,小小灰和那个小锉子马也各加两个鸡蛋。”
“秋小蝉,你知道在这里鸡蛋有多难买吗,自己去买。”
“赶紧的。”
最后的结果是,大家傍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