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秋小蝉把那只母山羊、那窝小兔子和小狼崽都放了,母山羊立刻就跑了,小兔子和小狼崽却一动未动,经过一个多月的喂养,小狼崽和小兔子都长得挺好的,尤其是小狼崽,小小的模样已经有些威武雄壮的迹象了。
秋实说一般的母狼产崽都是三五头,这个母狼只产了一个崽,所以才能活,不过王义说它越长越像条狗,秋小蝉觉得王义是黑人家小狼崽,有这么对大家一直都不友好,还凶狠的狗吗,要知道除了沈尘时不时薅它狼毛,其余的人可都喂过它,除了沈尘,它对大家都不善。
沈尘爬出车冲小狼崽挥了一下小手手,还呜噢叫了一声,小狼崽跟了上来,秋小蝉忙从黑玉身上下来,把沈尘抱进马车内。
秋实赶车,王义坐在他旁边,将腿架在车辕上道:“秋实,你说那黑畜牲是不是该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人骑才对?”
秋实笑而不语,王义不满道:“你说这种事也只有你家夫人做得出来,让小小灰这么个小可怜拉这么多东西,而让那么大的牲口只驮她。”
秋实便道:“小小灰是头成年的驴子,能拉很多东西的,就加上夫人,也是能拉得动的。”
秋小蝉把沈尘安抚好,用眼神问王义小狼崽还有没有跟着,王义往后看了一眼,摇摇头,秋小蝉松了口气。
只是行到晚上,王义和秋实换位置时,大家看到了那只小狼崽,本来养得油光水滑的,这会儿看上有些狼狈,毕竟它对大家凶狠,却只在山洞里圈养着,没机会经历外面的风风雨雨,突然被放养,显然还有些不适应,但它却又撵上了大家。
没看见小狼崽的沈尘正在跟秋小蝉闹腾,一下就不闹了,忙冲小狼崽伸出小手手。
王义摇摇头,伸手把那只小狼崽捞到了车上,小狼崽冲沈尘呜噢叫了一声,王义不乐意道:“秋小蝉,你这小娃娃经常呜噢呜噢叫,到底他和小狼崽是谁跟谁学的?”
“滚!”秋小蝉很郁闷。
有了小狼崽,沈尘就不要秋小蝉了,这辆马车小,没有车窗,秋小蝉怕小狼崽把车搞臭,不许它进车内,只能待在秋实和王义座位中间,沈尘就爬在车门口那里和小狼崽互动,秋小蝉让王义看着点,重新骑上黑玉。
林子是没有路的,就算小小灰能拉很多东西,但是总有那过不去的地方,比如有一次,小小灰一驴蹄就踩进沼泽去了,秋小蝉只得让黑玉帮帮忙把那小小灰给拉出来,每次黑玉帮忙,都把秋小蝉心疼坏了:“王三儿,遇到小小灰拉不过去的地方,你就不知道下来减轻小小灰的重量呀。”
王义气得真想拿块石头撞死自己:“秋小蝉,哪次不是我第一个跳下来,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连你骑的那牲口都不如。”
“那是。”
王义把伸个脑袋和小狼崽互动的沈尘给捞到怀里道:“你娘说了你还没那牲口重要,以后长大了,别孝顺她,那让牲口去孝顺他。”
秋小蝉用手指指王义:“王三儿,你再乱教。”
沈尘想和自己的小宠物在一起,秋小蝉不许,一直很不开心,这会儿,沈尘在王义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就把小狼崽抱了过来,王义不乐意地皱着眉道:“它这一日都不知道跑哪些地方了,好歹得让三叔把它洗干净再抱呀,万一他在哪儿带了一堆虱子,咬到你哭。”
沈尘摸着小狼崽的头不说话,小狼崽一个劲用舌头舔沈尘的小手手。
“天,你不嫌恶心吗?”王义摸着沈尘的小脑袋道,“秋小蝉,你这两娃真有意思,女娃像男娃,男娃像女娃。”
秋小蝉叹口气道:“雨儿这次也吓着了。”
“但是论好奇心和胆子,又男娃像男娃了。”
“王三儿你说的话都是正常人听不懂的废话,秋实,这两日抓紧功夫赶路,大家歇了这么久,精力是最好的时候;还有我做的吃食省着点可以吃两日,不用停下来做一日三餐,你和三儿好好规划一下,轮流赶车,能走多久走多久,争取早日走出林子。”
“秋小蝉,出了林子,你往哪儿走?”
秋小蝉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想赶紧出林子,秋实却道:“自然是去曲那,赶紧找到王爷!”
沈雨也坐闷了,伸了小脑袋朝秋小蝉伸出小胖手,叫了一声:“娘。”
秋小蝉的骑技可不敢带人,何况是个娃,忙问:“闺女,怎么了?”
“明摆着就是想你这当娘的抱呗。”王义嘿了一声道,“这小乖乖就是乖,秋小蝉,真是你最省心的一个,你看在山洞,这只是不说话,可比只猴还淘,我最怕就他掉到那个火堆里去烧着了。”
“乌鸦嘴!”
“不过是够淘,但却怕这个小乖乖,小乖乖一个巴掌就能把他呼到傻,看样子,长大肯定是个怕婆娘的。”
“滚!”秋小蝉只得下了马,爬上马车,把沈雨抱在怀里,在三斤身边坐下来问,“雨儿,怎么了?”
沈雨不明白自己住习惯,又已经熟悉的山洞,怎么又要离开了。
秋小蝉亲亲沈雨,沈雨偎在秋小蝉怀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当初也是坐在马车上在这片林子遇上了好些坏人,所以小手手把秋小蝉紧紧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