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把一身水一身泥的沈尘抓回来的秋小蝉又叫了一声,“我的天”。
沈尘没想到自己的宠物没有玉奴儿、玄鸟那样飞高高的本事,却有这般的本事,立刻得意地围着那只开屏的孔雀跑起来,秋小蝉笑道:“芸娘,这只孔雀大约是被带着跑懵了,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开屏这本事了。”
芸娘也乐得不行,秋小蝉又道:“等那孔雀骚够了,赶紧把将你家小三少抓回来把衣服换了,好在车是停在草地上,还少沾不少泥。”
芸娘连连应“是”。
王义冲沈离吹了声口哨,沈离哼了一声道:“王三,是你。”
王义立刻不满道:“秋小蝉,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儿子。”
秋小蝉让添儿端来水,给沈离梳洗了道:“不许对你王三叔无理。”
沈离不乐意地嗯了一声,坐在车辕上看孔雀开屏,大约是第一次开屏,那只孔雀很快表演结束,沈尘又想到了摸着的小白,有沈离镇着,就去揪小白尖尖的耳朵,终于把小白惹毛了,突然跳起来就跑了,沈尘一见又哭上了。
王义惊呆了:“秋小蝉,这也太像你了。”
“王三儿,你找死。”秋小蝉忙和芸娘把沈尘抓回来换了衣服,洗了脸和小手手,但沈尘不依,一个劲地哭。
最后沈尘是被沈离的玉奴儿治愈的,他在马车里看见沈离骑在玉奴儿身上了,所以也好想骑上去,沈离想带沈尘骑一程,秋小蝉不允许,说沈尘太小了,万一吓着了,哭可没完,可就麻烦了,沈离一想沈尘最喜欢就是哭,自然放弃了,然后让玉奴儿停下来,给沈尘摸了好一会儿。
沈雨是奶娘抱下车的,一见地上全是水,双脚就不肯着地了,看见孔雀开屏,那是真喜欢,一直到孔雀开完屏收起长长的尾巴,还舍不得离开,好想等着孔雀再开一次。
秋小蝉见了便下了马车,对沈雨道:“孔雀一般不轻易开屏的,得用漂亮的东西逗它,它要和漂亮的东西比美,才会开屏。”
沈雨并未全听明白,但却知道那孔雀是不会开屏了,就把小胖手指向另一只孔雀,秋小蝉就笑道:“那是只雌孔雀,是不会开屏的。”
沈雨好失望,秋小蝉亲亲她的小脸蛋道:“看完了,地上又全是水,凤奶娘,你带小姐回马车吧。”
秋小蝉吩咐完,正准备去看帕雅,就见傅昭一腐一拐过来了,见着芸娘忙问:“本王这腿不会保不住了吧,怎么会这么疼。”
芸娘便道:“王爷请放心,只是被刀尖划了一下,刀是末势,力道不大,已经上了极好的创伤药,王爷不必担忧。”
傅昭哦了一声,苏容却咳了一声,从马车探出头道:“显王爷,一人坐个马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路不怕孤独寂寞苦吗?”
傅昭哼了一声道:“苏子语你想打本王马车的主意,门都没有,当然如果你怕一路上孤独寂寞苦,想搭乘本王的马车一程,也是可以商量的,但别想谋本王的马车。”说完傅昭便回了自己的马车,苏容哼了一声道,“一点都没有配合作战的意念,还真以为自己是监军。”
傅昭在马车里并不示弱:“本王可是邀请你本乘一车了,凭什么你不舍你的马车,却想舍本王的马车。”
“那简单呀,本世子的马车坐着比你的马车舒服呀。”
“不好意思,本王觉得自己的马车坐着比谁的马车都舒服。”
于冰这边已经安排人做好了晚饭,这顿晚饭自然比寻常都简单,秋小蝉干脆让添儿去把帕雅请来,全妈已经赶紧做了两道菜添了过来,只是帕雅吃了一口,就吐了起来。
等帕雅吐完,芸娘赶紧给帕雅搭了一下脉,帕雅想拒绝,秋小蝉却道:“马车行了几日,加上刚才的打斗,你能确定不出问题。”
帕雅见秋小蝉没有讥笑的意思,才终是允了让芸娘搭脉,芸娘摸脉又问了些惯常,才小声禀给秋小蝉:“已有身孕一个月了,眼下有些滑胎的迹象。”
秋小蝉便道:“帕雅,如果你想保住这个娃,下次打斗这种事,还是交给护卫。”
起先帕雅脸一直红着,不过她是个爽直的性子,过了一会儿小声道:“我想保下来。”
“看样子至少还要赶几日路,这可全是山路,你除了记着每日要卧躺,还让马车夫把车开得尽量平稳些,我再让芸娘给你熬一些保胎的药,就看这娃与你有没有缘份了。”
帕雅听了给秋小蝉道了谢,秋小蝉怕帕雅害羞,又叮嘱那贴身的婆了和丫头好生照顾,别让帕雅太地操劳,尽量让帕雅卧躺,还有车夫驾车民要注意之类的事。
秋小蝉把这些事处理妥当,王义走过来问:“我那小舅娘怎么了,我看她的脸色特别不好。”
“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什么叫我运气好不好?”
“运气好,你有可能就多个表弟或表妹,运气不好,你这表弟或表妹,就保不住。”
王义听了呃了一声,然后不满道:“我舅这人怎么这样,象离开兴城这种事,他肯定早就知道,还跟那帕雅有了娃,这下可真头疼。”
“那个三儿,你舅也是个人,肯定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情之所至,所爱就在眼前,也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