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牵着三斤的小手手走进学堂,没一会儿,秋小蝉就骑着黑玉来了学堂,秋小蝉看见三斤有几分惊奇地问:“三斤,你怎么在这儿?”
王义得意地从窗户探出个头道:“是我把三斤从宋长林那里骗来学堂的,我正在给三斤办入学手续呢。”
“你骗来的?宋长林这么好骗的?”
王义得瑟道:“那要看是谁出手骗了。”
秋小蝉蹲下来问:“三斤,想来读书识字吗?”
“叔叔说宝儿、边子、狗狗都在这里念书。”
“哟,看来三斤是想和宝儿他们玩呀。”
三斤一笑露出一对漂亮的小酒窝,正在换牙的三斤突然想到什么,用小手把嘴一捂道:“叔叔说连大石头都来学堂了。”
王义又探出头道:“石寡妇是觉得别人来了学堂,她儿子没来,太吃亏了。”
秋小蝉便道:“不管怎么说,能教这些小娃娃识得几个字,做些简单的术算,这学堂也算没白办。”
“但我敢肯定那大石头虽比宝儿他们几个大三四岁,在念书上一定是垫底的,连我们的小三斤都不如。”
“你这定论下得也太早了吧。”虽然秋小蝉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还是怕大石头躲在某处偷听去了,直接受到心灵上的打击,那就真得垫底了。
秋小蝉牵着三斤进了屋,王义已经在邵逸夫那里办好了手续,邵逸夫便道:“宋雪珂可是我们学堂的第一个女学生。”
秋小蝉才知道人家三斤是有大名的,叫宋雪珂,蹲下搂过三斤道:“三斤的名字真好听。”
“是伯伯给取的。”
“三斤的伯伯好会取名字,这名字真是好听。”
三斤开心地笑了,忙问:“婶,宝儿呢,他没来学堂吗?”
“怎么会没来,在学堂里和边子他们不知道如何搁不下呢。”
“那我去找他们?”
“婶穿着男人的衣服,以后在这里别叫婶。”
“那,那如何称呼?”
“装做不认识,宝儿他们都是如此的。”
三斤好奇地看着秋小蝉,然后点点头跑进去了。
秋小蝉靠在窗边道:“真是个灵气十足的女娃。”
“可惜有宋长林那样的伯伯。”
“人家宋参正是四品。”
“四品很了不起吗?”王义哼了一声道,“对了,那些南夷人的娃都不愿意送学堂,正好乌雄有两个娃年岁在这范围,我和南星、大有对他威逼利诱了三日,他终于答应明日送来学堂。”
“靠,姐的学堂这么不靠谱的吗?”
“你想想眼下这种状况,南夷的娃送来,肯定要被南夷其他娃歧视的,人家南夷有南夷口口相授的南夷文化,凭什么要学我们大夏的东西,我们可是费尽口舌给乌雄讲了一堆夏夷一家亲的大道理。”
“不过你这倒提醒了我,我应该让夏夷两邦的娃混在一起,还是各学各的?”
“我觉得混在一起比较妥当,如果南夷与大夏的娃分开学,何苦还办这学堂,而且最主要容易让人生口舌,说歧视南夷娃。”
“只是让他们混在一起,南夷娃的学业肯定不如大夏娃。”
“那就跟老崔老邵打个招呼,让他们对南夷娃在学业上放放水啦。”
“三儿,你的招术虽然不咋样,但眼下好像只能用这法子了。”
“秋小蝉,不带这样的,又要用人家的法子又要埋汰人家的法子。”
秋小蝉就不理王义了,转头问崔进:“眼下有多少学员了?”
“经过王某人多方不懈努力,已有35名学员了。”王义得意道。
秋小蝉便道:“你还得继续努力,对了,你和那苏大有裹在一起,有没有弄清楚他哪弄来买宅了的银子,在兴城买宅子,眼下最差的那种都要八九十两银子。”
“我也不好明问,只能旁敲侧击,这丫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就不肯说实话。”
“在林运那个清水衙门,居然能搞到百八十两银子,真是不简单了。”
“秋小蝉,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林运一个月都不知道能支出多少办差的银子,这苏大有的银子到底从哪儿贪来的?”
“果然是一个课题,姐交给你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才不研究呢。”王义哼了一声,“让某些有好奇心的人难受死。”
“滚,王三儿,找打哈。”
沈离只在学堂待上午,午睡后,就要被沈彦的人接到军营去。
沈离一离开学堂,秋小蝉立刻觉得学堂不香了,应付应付就回家去照顾沈雨沈尘。
两娃也满周岁了,沈雨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迈着小短腿走路了,但沈尘还在爬,非常珍惜他那两条小短腿,不淘气的时候绝对不用。
沈离和沈彦是酉时回来的,天气暖和后,沈离都要骑他的小白马,所以沈彦如果回来,也骑马陪着沈离。
沈离一回来立刻去看沈雨和沈尘,然后会夸一句:“小雨点又乖些了,小泥球更淘些了。”然后会抱抱沈雨,捏捏沈尘淘气的小短腿,再然后就对秋小蝉道,“娘,三斤今儿也来学堂了。”
“娘知道的。”
“就她